張大伯問道:“她怎麼樣?過得還好吧?”
吳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她過得還好,就在咱們市下轄的崔各莊。”
張大伯點了點頭,說道:“那裏我知道,聽說景色很美,她果然找到了那樣一個地方生活,我也替她開心。”
吳青點了點頭,不知說什麼才好。
“她已經結婚了嗎?有幾個孩子?”張大伯又問。
吳青說道:“我沒有進去,隻在院子裏見了她一麵,她跟照片裏有些不一樣,不過她還記得你。”
聽到這裏,張大伯激動得滿臉通紅,問道:“她都說了些什麼?”
吳青猶豫了一下,決定撒謊,便說道:“她說她過得很好,叫你不要惦記她,她現在家裏有事抽不出身,等她處理完家事,就會來看你。她還問了你的近況,得知你身患絕症後,她很傷心,哭了好久。”
聽了吳青的話,張大伯眼圈一熱,轉過身抹了把眼淚,說道:“她還是關心我的,我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無法徹底放下她,唉,隻要她過得好,我也就安心了。”
“……”吳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才好,如果他知道朱萍過得並不好,而且因為怕家暴不敢來看他,也許他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淡定了吧。
吳青又坐了一會兒,見他情緒穩定,看看時間不早了,就告辭出來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四十多了,早就沒有了公交車,打車也不好打了,他在小區門口站了二十多分鍾才打到一輛黑出租,他也顧不上許多,多花了十幾塊打車回了偵探社。
可能是太累了,回去洗漱後他頭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他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拿起手機一看,是尉遲心,她說自己在門外進不來了。
吳青一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連忙跳下床給她開門。
尉遲心進來打量了他一眼,見他頭發蓬亂,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忍不住抿嘴一笑,說道:“累著了吧,睡到這個時候。”
吳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見她神采奕奕的,有些驚訝,不過又一想,她是練武之人嘛,體力自然不在話下,也就釋然了。
尉遲心又買來了早餐,把早餐放在圓幾上,一邊脫外套一邊說道:“早餐都快涼了,洗把臉過來吃吧。”
吳青不好意思地說道:“總讓你破費,不太好,下次就不要買了。”
尉遲心看了他一眼,說道:“這有什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早餐也花不了多少錢。”
吳青一邊走進衛生間洗臉,一邊說道:“這附近就有早餐店,以後我去那兒吃就好。”
聽她如此說,尉遲心也不好再堅持了。
突然,她看到了吳青辦公桌上放著的紙袋子,問道:“這禮物怎麼沒有送出去?”
“什麼?!”吳青從衛生間裏探出頭問。
“這禮物你不是買給白露的麼,昨晚怎麼沒有給她?”尉遲心指著紙袋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