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亮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們都被張伊給騙了，她辦了兩張銀行卡，一張是讓包養她的人定期往裏打錢，之後她立即取出，存入另一個用張愉的名字辦的銀行卡裏。你們找到的隻是張伊的那張銀行卡，裏麵什麼也沒有，而那筆巨款就藏在另一張用張愉的名字辦的卡裏，而這張卡，我覺得可能就在張伊留下的遺物裏，所以我們想過來想辦法找找。”
“這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大李問。
羅亮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有認識人在銀行工作，恰巧就是她辦卡的那個銀行，是他幫我查到的。”
大李點了點頭，這一切終於搞清楚了。
“你打算怎麼找到那張卡？你怎麼肯定卡就在張伊的遺物裏？她的家人都沒有找到。”大李看著他。
羅亮抿了抿嘴角，說道：“因為已經有好多人在公寓裏找這張卡都沒有找到，因此我覺得最有可能在她的遺物裏，也許隻是她藏得比較隱蔽，所以才沒有被發現，我打算以張伊朋友的名義去她家探望她的父母，之後再提出看下她的遺物，找機會找到那張卡。”
他說的跟白露的完全不一樣，看起來是白露說了謊，她可能是為了保護羅亮。
大李沉默地吸了一會兒煙，讓人給羅亮倒了杯水，羅亮一口氣就喝光了。
大李看著他，說道：“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沒有交待的。”
羅亮搖了搖頭，有些沮喪地說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想拿那筆錢就是為了幫我爸渡過難關，至於其他的，我從未想過。”
大李見他麵容誠懇，好像說的是真的，便把筆記本和筆推到他麵前，說道：“請你把卡號和密碼寫一下。”
羅亮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再擁有那筆錢了，隻得老老實實地把卡號和密碼寫了下來，他早已經把那一大串數字牢牢地記在了腦子裏。
“賬本現在在哪裏？”大李看了下那些數字，抬起頭問。
羅亮從自己貼身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了那個被揉得皺巴巴的賬本，交給了大李。
大李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接過賬本說道：“你說的情況我們還需要進一步核實一下，現在先暫時委屈你一下。”說著就給旁邊的警員遞了個眼色。
旁邊的警員立即走過來，把羅亮給帶走了。
大李知道吳青還等在外麵，他對窗戶招了招手，吳青打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來。
“他剛剛所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你有什麼想法？”大李頭也不抬地問。
吳青說道：“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大李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快天亮了，咱們先稍做休息，明天一大早咱們就趕回去。”
“白露呢？”吳青問。
大李說道：“她的情況並沒有構成犯罪，可以放人了。”
吳青點了點頭，他們一起離開審訊室，去了對麵的詢問室。
此時白露正坐在那裏一臉倦意，衣服也裹得緊緊的，雖然知道她對自己做了那些事，但是吳青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是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