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令狐立隨和地一笑,望著前方的人頭攢動,他又是說道:“上午元師兄和我都沒有比試,要等到下午去了,所以現在來湊湊熱鬧。”
“呃……”尹小狂心裏琢磨了一會,才問道:“是令狐大哥的大師兄嗎?”
令狐立微笑點頭,道:“本來我的幾位師兄都有來參加比試,可惜在初試時跟大樂寺和四封門等一些名門弟子拚得比較厲害,沒有擠進決試,說來可惜,而我又湊巧走了狗屎運,反而是進了決試。”令狐立此時竟是顯得不好意思起來。
尹小狂禮貌應承,心裏卻是清楚:這易天門與大樂寺和四封門等大派同分在白岩峰,局勢在各峰中最為混亂,易天門開派祖師秦玄的七位直傳大弟子攪入亂局,狙殺了許多名門弟子進軍決試的機會,以致大樂寺和四封門中隻有三人擠進決試。而易天門有意重點栽培初次參加大術之會的令狐立,所以有了師兄們的保駕護航,令狐立進軍決試的一路上竟是出人意料地順利!
此時,許多參試弟子已經登台了,尹小狂遠遠看到第六組的玄義宗歐陽法和萬法門田坤兩人已經擺開架勢要打了,不過尹小狂和令狐立兩人似乎對這一組的比試都不感興趣,直接路過,來到第七組。
尹小狂步子頓時一滯,竟是實在無法邁動起來。因為,在這一組,孤藍這位冷豔佳人,俏立台中,冷冷地無視台下眾人,但台下眾人的眼睛卻是睜得大大的。看到孤藍,令狐立竟也古怪地瞧了一眼尹小狂的反應,紅膽替尹小狂向孤藍求婚的荒唐事,令狐立也是聽說過的。
“尹兄弟,別灰心,以後你還有機會的。”令狐立頗為鼓勵地說了尹小狂一句。
尹小狂莫名其妙,追著令狐立問道:“令狐大哥,你啥意思?我有什麼機會?”
令狐立以為尹小狂在裝,不以為意地笑道:“你不是喜歡孤藍嗎?求婚拒絕了還可以有機會的。”
尹小狂又要哭笑不得了,此時正值大樂寺的智圓和尚登台,台下一陣熱議,美女對陣和尚,看起來比較荒唐的一組比試。
“那光頭和尚就是大樂寺的二號弟子智圓?”尹小狂也是頗為好奇地問道。
令狐立微微點頭,回道:“大樂寺的人,我不太熟悉,不過大樂寺智圓的名氣在修真界還是比較響亮的。”
尹小狂皺著眉頭,又問道:“那令狐大哥對這場比試怎麼看?雙方誰的勝算更大?”
令狐立肅容而思,在心中仔細盤算一番之後才回道:“據說這孤藍的天資奇高,在萬法門中是前所未有,但畢竟修行時日尚短,比不上智圓的修為深厚,依我看,智圓的贏麵更大。”
尹小狂微微一笑,沒有立即回應。
令狐立見此,湊上前輕聲問道:“難道尹兄弟還有別的看法?”
尹小狂瞅了瞅智圓和尚,小聲道:“那智圓和尚修為再高,也是佛門中人,麵對孤藍這等美女,自是心生慈悲,哪能下重手比試啊?你看那智圓和尚,一臉老實巴交的,到現在都沒敢正麵看上孤藍一眼,一直低著頭在阿彌陀佛的,我看啊,他這場比試是輸定了。”
令狐立一愣,不得不說道:“尹兄弟真是高見啊!”
尹小狂裝模作樣地謙虛道:“高見算不上,這美女對和尚的比試本來就比較滑稽的。”尹小狂如此說著,心裏卻想道:幸好不是自己碰上那孤藍,如果真碰上了,輸也不是,贏也不是,最為糾結。
雖然尹小狂很想看看孤藍和智圓的比試,但是由於有醜聞在前,他怕自己被別人認出來,到時引起圍觀就不妙了,於是他慫恿著令狐立跟著自己匆匆路過,來到李飛雲和秦寒風的比試場。
李飛雲是五奧宮的大牌弟子,秦寒風是南仙門天楊一脈的大弟子,在門內的威望甚至要高於“冷血人煞”萬俟殺滅。
不過此時這二位竟都沒登台,尹小狂和令狐立都沒興趣逗留,匆匆而過,又來到第九組比試台。
第九組是南仙門的“冷血人煞”萬俟殺滅對陣雷雲宗的楚運。
此時萬俟殺滅已是十分淡定地立在台上,雷雲宗的楚運也已來到台下準備登台。
尹小狂和令狐立在外圍看著,南仙門和雷雲宗的人已是占據了靠近比試台的兩方位置。
尹小狂已是能夠看見南仙門的“萬鬆六子”中的其餘五人全部聚在了台下觀戰,連昨天剛剛跟孟霄河酣戰落敗致傷的呂辰也是到場,那顏真卿自然也在旁邊。
“令狐大哥,這場比試又怎麼看?”尹小狂隨口問道。
令狐立這次沒想多久便回道:“萬俟殺滅修為更為深厚、實戰戰力更強,理應獲勝。”隨後令狐立又將目光轉向遠處第十組的比試台,又道,“第十組的宋鼎和吳烈,情況也差不多,雖然吳烈是火炎宗的佼佼者,但宋鼎太強,結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