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把酒杯往地上一甩“別喝了!”
“不要管我!”溫逸醉醺醺得推開她,她的手正好紮到了碎酒杯的玻璃渣子上,林梓吸了一口氣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損友們有點慌了“你先去處理傷口吧。”林梓沒有離開,她把手伸到溫逸麵前“我的手廢了,你開心了嗎?”
“開心啊,你這個髒女人!”溫逸嘴裏的啤酒味吐了她一臉。
林梓把空啤酒瓶砸在了桌子上,用尖尖的那頭指著溫逸。
“你******鬧什麼脾氣啊!”溫逸不屑地推開酒瓶。
“我鬧什麼脾氣,溫逸你夠了!當初莫名奇妙地說你隻是玩玩我而已,現在為什麼又來找我的麻煩。”林梓把憋了一肚子的話說了出來,她曾幻想過,她跟他再見麵後應該怎麼相處。
“那時因為你這種女人******為了錢,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溫逸的衣服已經皺成一團了,鴨舌帽子反戴在頭上,和醉鬼沒什麼兩樣。
“什麼叫我這種女人,你給我說清楚啊!”林梓再次用酒瓶指著他的鼻子。溫逸一把抓過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之後,老板來了,把溫逸他們一夥清理掉後,拿了3000塊給林梓說“你可以回家了。”
林梓接過錢說了一句“這些您的照顧”就離開了。
一幕又要一幕出現在她眼前,他說,她是髒女人。他說,她為了錢可以做任何事。他還說,他隻是玩玩她而已,他覺得他曾說“溫逸喜歡林梓”這句話很惡心。
林梓跑了很久,跑累了,坐了下來,附近的大媽們跳著廣場舞,音樂的聲音很吵。
林梓慢慢地拔掉自己手掌中間的玻璃碎片,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她倔強地抿了抿嘴,眼睛滴在手掌中,火辣辣的疼。她知道,一切都毀了,她不能碰她最喜歡的鋼琴了,她的右手已經滿是鮮血,這不是自找的嗎?
跳舞的大媽越來越少,有個胖乎乎的大媽,蹦噠著看見路邊有個孩子手上全是血,她停止了哼小曲兒,蹲著捧過她的手“姑娘,很疼吧,很大媽走,大媽的兒子是醫生。”
林梓搖了搖頭,自己一個人出來闖蕩的時候媽媽告訴自己,不能輕易相信別人。
“那你在這裏等大媽,大媽回去把兒子叫過來給你治治手。”
大媽隨後邁著小碎步,唱著蹦擦擦離開了這裏,跳舞的大媽們徹底收工了,嘈雜的音樂聲消失了,廣場的燈也暗了許多。
晚風吹在身上很舒服,偶爾卷起一點灰塵,灑在林梓的手掌中,疼得她齜牙咧嘴。
果然,大媽帶著她的兒子來了,是個大約26歲的男子,肩上背著一個小箱子。
他看到林梓的傷後,專業範兒就起來了。
用了10分鍾,就幫她打理好了傷口。“小姑娘,你這手傷的挺嚴重的,應該早點去醫院的,可惜啊。”
“可惜什麼。”
“你的手以後可能不靈活了。”
“哦。”林梓笑了笑,這種笑純屬是在ktv裏應付客人的笑“謝謝你啊。”
“舉手之勞嘛。”男人也很禮貌的笑了笑。
大媽邀請她去自己家休息,林梓拒絕後,自己回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