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斷絕母子關係啊,那以後,烏雅氏便留下了病,幾個月以後就死在了後宮一處黑暗的角落。烏雅氏生前便沒有什麼東西,身後更是淒涼,但倒是給莫朝玉留下了一封書信和一塊玉石吊墜。那封信和玉石吊墜在烏雅氏死了半年以後送到莫朝玉府中,惹得莫朝玉也是心中頗多感慨。仔細看看那塊玉石吊墜,比大拇指甲大一點,形容不出來什麼形狀,質地並不能算是上品,但是這塊玉石卻通紅,如血一般,一開始以為是瑪瑙或者石榴石之類的一般玉石,後來找了玉石鋪子的師傅看了,聽說是很珍稀的玉石。而那封信則更加證實了這塊石頭的意義。信中說起了這塊玉石的來由,一塊玉石由純白通透變成通紅,顯然有些神奇。後來這塊玉石便歸入了門朗的珍庫,關於這塊玉石的“性狀”一欄,門朗問過莫大人如何寫,莫朝玉想了想說什麼先空著,日後確定了再加上。幾年後莫朝玉跟著巡察使到南方迅遊,途中在一處古刹中停留了幾日。一日與古刹中方丈討論佛法時,突然想起此事,便抹去了具體人物將玉石的事情說出來與方丈共享。不料方丈聽完,久久地沒有作聲,然後告訴莫朝玉,那塊玉石沒有吉凶,遇到什麼命的人便隻會加快加重那人的命數到來,但是此石既然是因為克製那腹中嬰兒的戾氣而生,那自然是對那個嬰兒有相克作用。然後一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結束了談話。後來回到府中,莫朝玉找來門朗,並將此事當做是一個經曆一樣告訴門朗,並讓門朗看著將空著的一欄填寫好。門朗回去後便將莫朝玉遇到的那個方丈所說的話記錄在了玉石空著的那一欄。這塊玉石後來被當做是莫如燕的嫁妝跟著她進了李一鬆的家門,再後來之事門朗便不知道了。李一鬆一家出事後沒多久,莫朝玉府中被炒。門朗偷偷地逃了出來,一路就跑到了塞外,在蒙古軍中釀起了酒。上官南池和他的三徒弟聽完門朗的講述,都覺得十分神奇和震撼,這世上真有相生相克的物件嗎?按照門朗的說法,那塊玉石極有可能是能克製烏慎的東西了。上官南池回到高家,叫了上官靈問起了印兒身上是否有佩戴什麼玉石?李一鬆的夫人臨終時可否有什麼東西留下?上官靈這才想起來李夫人與自己分開時曾經留下了一個香包。後來自己打開看過,裏麵是印兒的生辰八字和一塊通紅的玉石,因為關係到印兒,她沒敢隨處放,印兒太小也不敢給她戴上,怕弄丟了。所以上官靈將這兩件東西縫到了自己的貼身衣物裏,既然父親要,上官靈便回到自己屋子裏取出了這兩件東西拿給了父親。上官南池看後,暗覺神奇,但是內心也有一絲不祥升起,但是並沒有告訴上官靈實情。後來將這件事說給了高永彪,高永彪也覺得神奇,但是也覺得那塊玉石不祥,搞不好會招來殺身之禍。最後,上官南池還是將東西都交給了上官靈,讓上官靈還是像過去那樣藏好,不到萬不得已切不可以拿出來。果真,這沒幾天,黑衣人就找上門來了。當高峳和上官靈聽完了高永彪的講述,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聽到高永彪後來的講述,二人心中頓時充滿了痛苦和後悔......上官南池幾日前的一大早便找到高永彪,說是有要是相商。待高永彪將府裏的一些事安排妥當,立即與上官進了書房,兩個人在書房一待就是大半天。上官南池不僅將那塊血石的事告訴給了高永彪,也說出了自己的一些顧慮和打算。他認為,從京城那裏傳過來的可靠消息,那莫朝玉大人在李一鬆府裏出事後沒多久,也被因著什麼罪名給抄了家,顯然關於這塊血石的事自己應該是知道的比較晚的。既然存在那麼塊血石,烏慎,也就是雍正帝也知道,那麼在李府和莫朝玉府中沒有找到,就難免會想到從兩個府中逃出來的人。那門朗不也因為莫朝玉府被炒而偷偷逃到了塞外嗎?由此可以推斷,李一鬆家那晚,自己和女兒以及那個印兒,顯然都跟這些黑衣人照過麵,那麼可想而知,他們為了找到那塊血石就不能不找來。既然如此,那禍事自是不久遠就要到來了。到時候該怎麼辦?這個問題是幾日來糾纏上官南池幾日來吃不下、睡不下的最大原因。終於,他私下裏將自己的南池劍譜抄寫了一份,但是其中重要的環節都進行了修改,如若照此練劍不會有任何進展;然後在城中一個沒有掛招牌的玉石鋪子,按照上官靈身上那塊玉石差不多的石頭做了一塊。真是到了必要時候,自己一個人攬下這所有的事,一定要保全女兒,不能連累到高永彪一家。高永彪聽上官南池說了這些,內心十分沉重,如今北俠有事,自己豈能因為怕被連累就拋棄上官兄,於是告訴上官南池,他會盡自己所能保護高峳、上官靈,讓他放心,不到萬不得以切不可行事。說這些時自己心中已經是決定跟上官共同麵對後麵的事,這不僅是江湖道義,更是著幾十年來二人兄弟情義的事。而令二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事情來得這麼快,一點預兆也沒有,至少江湖上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這麼說來,上官南池這一次跟著黑衣人去,應該是有去無回了......上官靈聽完高永彪講完那些話,眼淚便忍不住直流,她將懷中的還睡著的印兒輕輕地轉給高峳,準備跳馬車,高永彪連忙伸出手攔阻,高峳也一把拉住上官靈的一隻手臂。上官靈轉頭用那雙早已是淚水連連的雙眼看著他們“我想下車走走。放心,我不會亂來的!”。高氏父子相視一眼,然後高峳慢慢送了靈兒的胳膊。上官靈叫停了馬車,自己跳下去,慢慢地落到車隊後麵,隻看見她時不時地拿手絹擦臉。高永彪下了馬車,騎上自己的馬,開始催促著車隊快速前進。上官南池跟著那群黑衣人來到郊外一處院落,鳩野讓人強行讓他喝下一杯酒,之後沒多一會兒,上官南池便覺得身體有些癱軟,知道黑衣人害怕自己的武功,給喝了一種抑製內力的藥,隨即心裏一陣冷笑,這時靈兒應該跟著高家開始走遠了,下麵還是要拖延一些時間,而且他想回去再見一麵那個自己的大徒弟烏慎。鳩野下令退下了身邊的黑衣人,隻身走到上官南池近前,讓他交出東西。上官南池知道鳩野會如此,於是道“我可以將南池劍譜交給你,但是那塊玉石不能給你。”鳩野聽到南池劍譜臉上露出一陣笑容,但聽到後麵一句話隨即有些疑惑和憤怒,上官南池將這些都看在眼裏,發現這鳩野沉不住氣,這倒是說明鳩野比較好對付,沒有等鳩野說出話,他繼續說道:“那塊玉石對於你們主子意義重大,而我是他的師父,對他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不想交給別人,萬一有人拿到這個東西威脅利用他,我豈不是成了害他的人!”鳩野想了想,道“你先把劍譜交出來!”,不知這鳩野動的什麼心思,是不清楚那塊石頭的意義,還是知道,但是不著急要,上官南池心裏想,不管怎樣,能拖延一點時間就拖延一些,給靈兒他們轉移多留一些時間。於是告訴鳩野,他願意帶著他們去找那個劍譜。在鳩野他們看來,原先以為劍譜在他身上,看樣子是讓上官南池藏在了什麼地方。走了一個時辰,一群人來到了一個荒棄的茅草屋前,上官南池弓著身子走進去取出來一個髒兮兮的布團,然後在黑衣人麵前,抖落著布團上的灰土,打開後從裏麵取出一本顯舊的書,然後交給鳩野。鳩野接過來一看,封麵上寫著“南池劍法”四個字,翻了幾頁,感覺確實是少見的劍招,然後將劍譜往懷裏一揣。隨即帶著上官南池和黑衣人回到前麵所在的院落,不久有幾個黑衣人加入,並牽來很多馬匹。鳩野跟幾個黑衣人說了幾句話,然後讓人過來領著上官南池上了一匹馬,接著,一群人騎著馬開始向京城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