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可看出,他還是有誌向的。所以,如果他不想一輩子都做個山大王的話,眼前的事絕對是至關重要,千萬不能辦砸的。
鮑遠暗自咬牙,鬼頭刀一揮,示意嘍羅們圈了上來。勒馬微退,這才發話道:“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今天是我祈英山大寨十八路大王會盟的大日子,本大王原也不想為難你們,但是,此事事關重要,我也不得不小心,隻是要你們跟我去看看,別無他意。怎麼樣?”
李豐還要再說,李摯已帶人迎了上來。隻聽他笑道:“既然鮑大王如此盛情,那咱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鮑遠瞅了他一眼,嘿嘿笑道:“果然是個當家的,有見識。”
“我看這祈英山中,倒沒有哪個比你鮑大王更有見識的。”清勁的話音傳來,一行十多騎急馳而至,來人一律紅斤包頭,身穿紅色武士服,外罩紅色披風,竟然是一色女子。為首的女將不過二十四五年紀,內穿黑色武士服,外罩紅底黑麵披風,一頭烏發隨意飄灑,隻在兩鬢邊留著幾個小辮子,頭上用一條淺藍絲帶束住,眉目清勁,英姿颯爽。
鮑遠一見之內,心頭一虛,幹笑道:“總瓢巴子,你怎麼來了?”原來少女竟然祈英山區十八路山寨的總瓢巴子安汀,李訣看的大為有趣,一雙眼睛更是在少女曲線宛然的嬌體上猛盯。
“鮑遠,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總瓢子嗎?”安汀大眼睛一瞪,頗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看來能做到這十八路山寨的總瓢巴子也是絕無興至。
“總瓢巴子,”似乎下了極大決心,鮑遠從馬上一躍而下,鬼頭刀拄在地上,在安汀馬前一跪,“我鮑遠不是個事,我自己心裏清楚。但是,我的所作所為卻絕對是為了祈英山十八座山寨的兄弟們著想。我……我不能讓兄弟們跟著我做一輩子強盜呀。”
安汀似乎也被這一席話打動,口氣微緩地道:“鮑寨主,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道宗的人性情乖戾,我身為十八座山寨的總頭領,必須要為大局著想,萬一他們不守信用,咱們這虧可就吃大了呀。”
“安當家的,道宗的爺們向來不問世事,他們這回瞧的起咱們山寨,這是求也求不來的福氣。況且,他們在朝中地位極高,隻要咱們幫了他們這回,量他們也不會食咱們這種小人物的言。倒是,安當家的,你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用,卻打著別的心思,要是兄弟們知道了,那才要心寒呢。”鮑遠說著站了起來,話語也響亮了許多。
安汀秀眉一凝,“我安汀自打做了這個位置,自問凡事都盡力為山寨著想,從心眼裏不敢虧待眾兄弟,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你先把這夥難民解散了,跟我回山寨去。”
“此事……此事萬萬不可。”鮑遠大手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