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舉起手對著前台高瘦男人的臉伸了過去。
手上殘留著惡心的綠色腦漿粘液,還有一股惡心刺鼻的的惡臭味。
要不是為了嚇唬他,這雙手我不知道已經洗了多少回了!
“你要幹什麼?”他身體掙紮,向後一退躲開了我的手掌。
他梗著脖子不讓我靠近,一臉警惕的看著我的手掌,想要掙脫我的束縛。
“你們這裏不幹淨,還要我多說嗎?三零六號房到底是不是死過人。”我加大了手中的力氣,拽著他的領帶,想要奪回主動權。
“你胡說什麼?別誣陷我們酒店,哪有什麼死人。我看你是存心想找麻煩的!”
我明顯看到高瘦的前台男人臉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很快就掩藏起來。
他的表情讓我相信,三零六號房間肯定有什麼東西。
“你跟我走,打開三零六號房間門,一切就明朗了!”
“這怎麼行,那間房已經有人住了,我們怎麼能隨便闖入!”
我的要求已經觸及到這個前台的底線。他臉色強硬,直接拒絕。
“你看不到我手上的腦漿嗎?這就三零六號房間裏那隻腐屍的腦漿!”我揮了揮手上惡心的綠色粘液朝他吼道。
“這位女士,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手上幹幹淨淨的,哪裏有什麼綠色的腦漿!你是不是喪屍片看多了,出現幻覺了!”
“你腦子才有問題!”我吼了一聲,扯著他的領帶兩隻手用力一拽,把他整個人扯的一個趔趄。
近了一看,看到了胸口的工作牌上寫了他的名字和職位。
“副經理?張海。”說完我打量了他兩眼。心裏一喜,有職位就好辦。
他渾身用力朝後一跳,接著直接脫開了我的手。
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想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
我這才意識到他可能不是裝傻,而是他看不到我手上的粘液。在他眼中我可能就揮著手,像個神經病一樣,說著手上麵有粘液。
黃姐姐還在三樓等著,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而原形畢露水在黃姐姐那邊,我又沒帶歐澤寧給的現形粉。
看著眼前這個高瘦的男前台,我一時沒辦法讓他相信我。
“你們經理在哪?我要見他!跟你說不明白!”
看到他副經理的胸牌,提醒我想起來,黃姐姐說這件事還是得找他們經理或者是老板才能解決。
“這位女士,我們經理今晚不在,明天才能回來,有什麼事情,您這邊明天一早等他來了,再幫你處理你看可以嗎?”
“打他電話!讓他趕緊過來,你們店的服務這麼差嗎?”
“您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說?直接和我說,我還是能解決就盡量幫你解決。”
“你能解決個屁,你都不相信我!”我抽著前台的紙巾在手上使勁的擦拭著腦漿,心裏一團火。
“這位女士,你說的這些我沒法相信。我和你一起上去看一下情況。”
黃姐姐站在走廊通道內,守在門口。
看到我走了過來,對我搖搖頭,告訴我沒什麼變化。
看到我身後跟著的高瘦男前台時,眉頭皺了起來。
“你怎麼帶他過來了。”低聲問道。
“整個酒店就隻有他一個在值班,經理不在,他是個副經理。”
“晴雪你就沒發現他有些不正常嗎?”
“你們在說什麼?哪裏有什麼腐屍?”張海走到我們大開的房門前,看著裏麵,疑惑的問道。
我和黃姐姐對視一眼朝著房間走了過去。
一具腦袋都已經炸的殘碎的腐爛屍體躺在過道中間。依舊惡心傳來陣陣惡臭。
我指了指門口的位置,張海張望半天,竟然順著我的手指過去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一隻腳剛好踩在腐屍的腦袋上,深深地陷進去了,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開始相信他確實看不見,黃姐姐也怔了一下。
我這才確定,張海是真的看不見鬼魂。
我從黃姐姐手裏拿過裝著原形畢露符泡製的符水遞給了張海。
“你塗抹在眼皮上就能看見了。”
“這是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們兩個在我們酒店裏到底要幹什麼?信不信我報警了!”張海沒接,警惕的瞪著我們。
“我還不想管了!你報警,你去報警吧!”我沒想到張海突然說他要報警。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三零六號房間有不幹淨的東西嗎?
我話剛說完,黃姐姐一把拉住我的,讓我別說話,示意我看張海腳下。
剛才已經沒有腦子的腐屍手指突然動了起來。除了破碎不堪的腦袋被張海踩著沒有動,剩下的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晃動。
“你趕緊出來。”我朝著張海吼了一聲,拉著他的衣服朝門外拽。
這一拽不得了,張海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拉住他,整個人差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