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這裏現在還招人嗎?”冷清的珠寶鋪子裏麵,突然出現一個年輕人,手裏麵還提著一個半舊的帆布包,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就知道是剛剛走了長途到這裏來混飯吃的。
坐在櫃台裏麵的是掌櫃的,姓朱,他在這家珠寶鋪子裏麵幹了不下十年,鋪子隸屬於王氏財團,全球連鎖,幾百家鋪子賣的都是一些高端的奢侈品,平常這樣子的人別說是來問他找工作了,就連鋪子的門都休想踏進來一步,今天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夥計居然把這個人給放進來了。
“你,看見外麵的招工啟事了?”掌櫃的怪聲怪氣的問了一句,意思是個聰明人都聽得出來,外麵沒招工啟事,你丫的就這麼進來不是沒事找事嗎?他低下頭去拿了一塊抹布撣了幾下自己的櫃台,意思是叫他趕緊滾蛋。
“啊,真是抱歉,剛剛進來匆忙,沒來得及看,不過我這裏有一封介紹信,”年輕人壓根就沒有聽懂他的意思,自顧自的從上衣裏麵的口袋裏拿出來一個皺巴巴的折了兩折的信封,作勢就遞了過去,“對了我叫孟山河。”
朱掌櫃看了看他手裏麵的信封,那紙張看樣子有些時日了,都開始泛黃了,他一看見這樣子立馬就掃了掃手,“走走走,哪來的回哪去,我們這裏招不了你這樣的人。”
孟山河有點詫異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中年男子,看他對自己的態度完全就是不屑一顧,心裏麵開始有一股小小的怒火開始燃燒了,“我說了,我姓孟。”
“我也說了,我們這裏不招人!”嗬!這個小子還和自己杠上了是吧?掌櫃臉色沉的幾乎能夠滴下水來,立馬招呼在後堂打掃衛生的那兩個夥計出來轟人。
兩個夥計知道發生了生麼事情之後立馬就一左一右的架著孟山河朝著外麵走去,孟山河也沒有抵抗,他知道自己一個人打不過兩個,幹脆就任憑他們搬出去好了。不過他的帆布包卻不小心掉在了店裏麵,朱掌櫃親自提著他的東西,毫不客氣的丟了出來。
“這年頭什麼人啊,晦氣。”他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灰塵。
孟山河灰頭土臉的坐在外麵的人行道上,大夏天的,外麵熱的幾乎要把人烤熟,他喉嚨裏麵有一團火,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曬的,他坐了一會,慢慢的站起來,提起自己的那個帆布包,把那份信件重新折好放回到口袋裏麵,這是自己爺爺給他的,他們家世代做著鑒寶師的工作,隻是到了爺爺那時候文化大革命,坐了幾年牛欄,在鄉下落了根,當時和爺爺一起下鄉的還有一個人,家裏做著珠寶生意,後來平反了直接就回了城市,王氏珠寶典當正是爺爺說的店。
不過他來這裏不單單是為了找工作,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和王家的人說清楚。
但是被拒之門外的感覺可不好受,他初次來大城市,沒想到人心居然是這麼的冷漠。但是這完全不影響他的決心,思忖了一會,他幹脆把帆布包一丟,自己坐在了那家店的門口。
天色逐漸的黑下來,轉眼間就到了下班的時間,夜間不營業也算得上是王氏珠寶的一個獨特的風格,下午七點半下班也不見得多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