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頓火鍋就像打發我?把我當要飯的了?”
“你想咋樣?”
“如果你跟劉姐和好了,給我介紹個對象……這樣不算過分吧!”
“幹嘛這麼著急?一個人多好,你也想沒事找罪受?活膩歪了,還是喜歡被異性調教?”
“我就喜歡被異性調教!”
“沒想到你小子比我還變態……得!不行你接我的班,我把劉麗麗讓給你,讓她調教調教你!”
“這個寶貝疙瘩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享受不了。”
蔣振華把鑽石塞到小張手上,在劉大腦袋的注視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鑽石總算找到了,但是劉護士卻沒有回來。中午下班的時候,小張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向劉大腦袋請了半天假,急匆匆地離開了醫院,估計不是跪榴蓮皮就是跪cpu。
下班之後,我把“劉護士跟小張的吵架”編成一個搞笑的段子,發給徐曼看。十分鍾後,徐曼發過來一條語言:“真的假的?如果這樣,小張這是性心理障礙,需要看醫生。”
我給她編的段子是這樣的:劉護士準備跟小張ooxx,小張沒有準備好,還沒開始就繳槍了。劉護士問:你怎麼這麼快就投降了?小張解釋說:我小時候就有這個毛病,可能是遺傳。劉護士急眼了,一耳光打得小張眼冒金星:你丫*****看多了吧!因為**問題,兩個人爭論了一晚上,最後也沒爭出了結果來……於是,單位上爭吵的一幕出現了。
徐曼給我拍了一張教堂的照片,然後附上一行字:紐約聖約翰神明大教堂。事實上,我對宗教確實不感興趣。幾年前,老王還曾經接診過一個梅毒二期的和尚。欲望,是世界上最難以根除的疾病,比癌細胞還難根除。說起癌細胞,晨曦昨晚說,她的老爸也是得肺癌死的,死之前還不停地抽煙,一天兩包煙。皮膚科有一個老大夫,也是肺癌,也是抽煙抽死的。煙也是一種癌細胞,隻要沾染上,就會產生癮。
人離不開欲望,沒有欲望,也就沒有性病科。古人對“梅毒”的定義是“花柳”,言外之意是尋花問柳才能感染的疾病。據說,清朝的同治皇帝也是得了這種病,死之前眼睛瞪得碩大,看上去像吃了大補丸的梅花鹿。皇宮裏的禦醫從沒見過這種病,於是稀裏糊塗把梅毒當成天花,延誤了同治皇帝的治療最佳治療時期,最後隻能慘死收場。如果放在現在,同治皇帝找到我,我就能給他準確的治療,並告訴他:這個病不算啥,帶安全套可以有效防護!
徐曼又發來一條語音,問我:想不想她?
我發給她一個滑稽笑臉。
她回複了一排文字: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隻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後來我才知道,這段文字是《聖經》上的一段文字,是一種無私的愛。但是愛情是自私的。如果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戴了綠帽子,有可能就會悲劇掉。
我跟徐曼這麼有一搭、無一搭地聊了一下午。大概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徐曼又發來一張照片:一個剛剛升起的太陽。我才想起,美國與中國有12個小時的時差。這裏傍晚,那邊才剛剛黎明……這也說明,徐曼一夜沒睡。
我給她發了條語音:姐,趕緊睡會吧!你真以為自己是仙女?
她又回我一個滑稽笑臉。
晨曦曾經在“奈何橋”上說過一句話,缺乏情調的愛情是危險的。我與徐曼,不僅缺乏情調,似乎連沾點色情的東西都沒有交流過。我深深懷疑,我是一個性冷淡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