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蒸騰,煙氣氤氳,淡淡清香繚繞,彌久不散。
嘩啦啦......
浴室中,一串清亮的水聲響起,濺開一朵朵水花,蕩起一圈圈漣漪,蘇玉樓自寬敞的浴池中走了出來。
伸手一招,遠處一張繡著錦繡山川的雲母屏風上,幾件素白裏衣似被一根無形絲線牽動,憑空躍起,飛了過來。
“侯爺,還是由奴家伺候你穿衣吧。”
醉人香風飄近,一雙嫩白玉臂環繞在了蘇玉樓的腰間,紅唇輕貼耳畔,媚語輕柔,吐氣如蘭。
蘇玉樓沒有拒絕,微笑著頷首點頭,將衣物遞交給了身後女子。
蔡京送的這六名美姬是處子之身不假,但精通床上技法也是真的,想來是經過特殊培訓,作用不外乎是拉攏,刺探,臥底之類。
既然蔡京願意送錢送人,蘇玉樓也不介意多點庫存,同時在自家後園兒養六朵賞心悅目的鮮花。
至於蔡京此人,蘇玉樓沒有半點好感,大抵是因為以他為首的“六賊”將這萬裏河山糟蹋了個遍,否則金兵又豈會那麼容易渡過黃河,將這原本繁華如清明上河圖的中原大地踐踏的支離破碎。
總而言之,不管時空如何移轉,他的靈魂仍是屬於炎黃子孫,絕不希望華夏大地遭受番邦異族鐵蹄的踐踏。
而眼下的趙宋江山外虛內空,高居廟堂的大多是些隻知道徇私舞弊,中飽私囊的奸佞蛀蟲,四海之內,又匪寇四起,占山據湖,起義之事不曾斷絕。
此般境況,恰似身患絕症而又病入膏肓的人,絕非殺了“六賊”,下記猛藥便能徹底根治,說不定藥性太強,適得其反,反而將“病人”給醫死了,還是要對症下藥,慢慢調理才行。
“好了,侯爺。”
裏衣外袍穿好,柔媚的語音自背後傳來,一具豐腴柔軟的嬌軀貼上了脊背,兩座高聳雪峰彈性驚人。
長籲口氣,淡淡的“嗯”了一聲,拿開那雙再次環繞在他腰間的手,蘇玉樓徑直出了浴室。
室外陽光明媚,院牆上,無夢女泡泡仰麵望著天空,脫了鞋襪,光著一雙小腳一搖一晃著,見蘇玉樓出來,噘著嘴不滿的哼了一聲。
蘇玉樓笑了笑,歪著頭瞧她,打趣道:“來了這麼久也不吭聲,這可不像你,莫非是專程聽牆角來了?”
聽了這話,無夢女紅著臉輕啐一聲,冷冷道:“少臭美了,誰要聽你的牆角啊,我隻是來支會你一下,你要我留意的人有消息了。”
蘇玉樓挑了挑眉,道:“我要你留意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你先說說究竟是誰?”
露出編貝似的玉齒,無夢女嘻嘻一笑,臉上神情像極了市儈的商販,把白嫩小手一攤,說道:“連著當了幾日的甩手掌櫃,跟著一幫騷狐狸廝混,事事皆要姑娘我親自處理,皇帝還不差惡兵呢,你就不先表示表示?”
“怎麼表示?陪你坐一會兒?”
掠身上了高牆,蘇玉樓在女子身旁坐了下來,語氣懶散悠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