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突生,道上行人情不自禁的驚呼起來。
蘇玉樓對於這局伏殺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因為在江南的時候,他與一個十分強大的勢力結下了梁子。
霹靂堂雷家。
惹上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他能一路從江南走到汴京,或許於許多人看來,已經是燒了高香,走了大運。
這一路上,伏殺,刺殺,明殺,暗殺,一樣不少,蘇玉樓眼下還活著,死的自然是那些來殺他的人了,今日......也不例外。
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手,送出了一陣輕柔的風,飛向他的飛針,飛刀一遇上這股風,全部又飛了回去,回到了那個發飛刀,射飛針的人身上。
兩道淒厲慘叫霎時響起。
揮手的同時,蘇玉樓五指連連彈動,如觀音揚枝灑水,淩厲指勁紛飛彈射,落在銀鞭,扁擔上,“哢嚓”聲中,銀鞭,扁擔瞬間碎裂。
噗噗噗......
血花綻放,莊稼漢子,以及那個婦人身上不知何時已多出了密密麻麻,無數血洞,心肝脾肺千瘡百孔,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叮!
清脆如玉石交擊,醜陋青年的短刀停在了半空中,斬在了無形的氣牆上,激蕩起一圈圈細微的漣漪,恐怖的力道如排山倒海般反震回來,醜陋青年的手臂立時折斷,手肘倒拐,骨渣刺破皮膚,觸目驚心的鮮血迸濺而出。
“快......”
醜陋青年隻說了一個字,便見得五根手指扣住了他的咽喉,捏碎了他的喉骨。
餘下兩人已是駭然欲絕,連忙收起攻勢,放棄圍殺,飛身躍起,跳進了汴河之中。
電光火石之間,已有五人橫死當場,回過神來的行人驚呼著“殺人了”之類的話,生怕殃及池魚,四散逃離,商販們也手腳哆嗦的收起東西,不敢多作滯留。
這時候還敢看熱鬧的大概隻有兩種人,不是自負絕藝有膽子,就是腦子有病真傻子。
蘇玉樓瞧著河水裏的兩團黑影,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跳河入水,於他而言,跟自投羅網沒有任何區別。
五指淩空抓攝,河水頓時凝如鋼牆,挾製住水中兩人的身形,令其動彈不得,接著水麵高高隆起,浮升出兩個半丈大小的水球。
水球包裹著兩人的身子,隻有腦袋露在外麵。
蘇玉樓目光柔和,語氣也十分的柔和,徐徐問道:“告訴我,你們是霹靂堂雷家的人,還是......六分半堂的人?”
“你這妖人,要殺就殺,那來這麼多的廢話。”
困在右邊水球中的人麵色猙獰,破口大罵起來,顯然是將蘇玉樓的手段視為了妖法邪術一流。
“這可不是我想聽到的答案。”
蘇玉樓搖了搖頭,水球驟然內縮,強大的擠壓力道直接將內中的人四肢百骸悉數碾碎,鮮血硬生生的從毛孔中擠了出來。
水花飄灑,屍體落入河中。
側目瞧向最後一人,蘇玉樓道:“你的同伴已經死了,現在問題隻能由你來回答了。”
這個人瞧見同伴的下場,已經駭的快要瘋了,顫抖著嘴唇,結結巴巴的說出了四個字。
“六分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