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樓梯蜿蜒向上,沒過一會兒,三人就來到了一扇門外,阿牛屈指敲了敲門,喚道:“郭大爺,你在麼?有兩位公子找你。”
“請他們進來。”
沉凝雄渾的嗓音自屋內傳來。
阿牛推開房門,恭聲道:“兩位公子請進。”
蘇玉樓點了點頭,沒有多言,與阿飛一起走了進去,屋內寬敞明亮,暖意融融,彌漫著淡雅熏香,靠西窗邊跪坐著一位女子,女子麵容清秀,略施粉黛,沒有多少豔俗之氣,大抵是位清倌人。
素手撫著古箏,見蘇玉樓二人進來,女子溫婉一笑,蘇玉樓同樣還以一笑。
繞過一張曲屏,靠東窗邊的小幾兩側,有兩人相對而坐,其中一人正是與蘇玉樓喝過酒的郭嵩陽,另外一人則十分麵生。
此人穿著一襲白袍,白得一塵不染,仿佛剛剛用熨鬥燙過一樣,最吸引人的是他的氣質,一種無法形容的傲氣。
郭嵩陽放下酒杯,望著蘇玉樓,道:“你比約定的日子早來了一天。”
蘇玉樓笑道:“來的早,總比來的遲好,若是知道早來可以見到‘銀戟溫候’呂鳳先,那我一定來的更早一些。”
呂鳳先聞言,訝異的轉過目光,問道:“你就是蘇玉樓?”
頷首點了點頭,蘇玉樓與阿飛緩緩走近,坐了下來。
呂鳳先又道:“聽聞你擊敗了上官金虹,前幾日,百曉生已重列兵器譜,你的‘玄玉手’取代了上官金虹的‘龍鳳雙環’,排在了第二位。”
“重列兵器譜麼?這個我倒是並不知情,”
蘇玉樓啞然一笑,拿過小幾上的酒杯與酒壺,給阿飛與自己斟滿了一杯,忽地問道:“郭兄,冒昧問上一句,百曉生可曾與你交過手?”
郭嵩陽搖頭道:“百曉生雖是諸葛神君的弟子,武功極高,但很少與人動手,我自然也是沒有那個緣分的。”
蘇玉樓端起酒杯,淺飲一口,冷哂道:“他既未與你交過手,同樣也未與天機老人,上官金虹,李探花,以及這位呂兄交過手,又有何資格排高論低。”
百曉生的排名若是準確,原著之中,天機老人又怎會死於上官金虹之手?
郭嵩陽目露沉思之色,不言不語,武功高低豈是眼力所能衡量,對於百曉生的排名,他亦心有質疑,不太服氣。
呂鳳先長歎道:“我自毀銀戟,另辟蹊徑,以手為兵,原想問問百曉生這算不算是兵器,兵器譜上又能排名第幾......”
“不過你說的對,百曉生有何資格替我排名,如今,我隻想用這隻手向你討教一二,瞧瞧我倆究竟誰高誰低。”
呂鳳先潛修十年,自信武功已經不在任何人之下,這一次出山,定要證明自己這十年寂寞、十年苦功沒有白費。
由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阿飛突然開口道:“他的手受傷了,恐怕無法跟你動手。”
呂鳳先麵色一怔:“這是怎麼回事?”
蘇玉樓徐徐說道:“我的左手經脈在與上官金虹的交手之中,受到了嚴重的創傷,需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康複痊愈。”
郭嵩陽聞言,臉上略顯苦惱之色,隨後似想到了什麼,正色道:“我有一個消息你可能會感興趣。”
“李探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