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機會!
蘇玉樓的眼底升起一道亮光,靠在樹幹上的身軀一晃,如白駒過隙,驚鴻掠影,眨眼間已迫至江清風的背後。
脊背生寒!
江清風隻覺得一股掌力挾裹著淩厲罡風漫卷而至,似將天上地下,一切退路盡皆封死,恐怖的勁力猶如洪水爆發,江海奔騰,一發不可收拾。
心神狂跳,江清風頓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收手棄劍,回身即是一掌。
江清風的劍法固然稱得上是驚才絕豔,卓爾不凡,可較之於劍法,他的掌法就要遜色許多了,與蘇玉樓相比,更是如此。
“轟!”
悶響聲中,江清風的掌力瞬間潰散。
恐怖的勁力灌入他的雙臂之中,就像是海水湧入狹隘的江河,經脈頓時不堪重負,爆裂撐開,骨骼“哢哢”作響,直接刺破了皮肉,露出一截森白骨茬。
饒是以江清風意誌過人,遭此劇痛,也不由通哼出聲。
“是你......”
對於這江姓父子二人,蘇玉樓已下了必殺之心,半句廢話也不多說,出手更是不留情麵,駢指成劍,點向江清風的咽喉要害。
這一指沒有別的變化,就是淩厲,就是快!
一指穿喉!
勁氣自後頸透射而出,鮮血噴濺,綻開一朵淒豔詭麗的血花,江清風雙目圓睜,喉中“格格”作響,卻是話也說不出了。
將江清風的屍體甩開,蘇玉樓五指微曲,九陰真爪施展開來,朝著江獨行徑直抓去。
江獨行的雙眼被濺開的鮮血覆蓋,視線一片暗紅,還未來得及反應,無根手指就已輕飄飄的扣罩在了他的頭頂上。
足以開石裂碑的指力輕輕一吐,顱骨碎裂,江獨行哼了一聲,高大威猛的身軀立時軟倒在地,氣息全無。
電光火石之間,父子二人接連身亡,同步黃泉。
低頭瞧著地上的兩具屍體,蘇玉樓長籲了口氣。
幸虧這父子二人心懷鬼胎,窩裏作反,否則,即使蘇玉樓出其不意,率先偷襲一人得手,將之重創擊斃,可要成功擊殺另外一人,隻怕也要落個不輕的傷勢才成。
若是如此,接下來對付“血手人屠”和“毒娘子”的時候,無疑是要困難許多,危險許多。
望著地上沒了氣息的兩具屍體,俞放歌怔了片刻,慘白的臉上忽然泛起了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們爭來爭去,最後卻是便宜了你這小子。”
語氣感慨萬千,透著許些無奈,其實在俞放歌看來,造化古玉落在蘇玉樓的手裏,遠比落在江獨行的手裏好,好的太多!
至於蘇玉樓中了他的陰寒掌法之後,經脈骨骼為何沒被寒氣凍結,還能行動自如這一問題,俞放歌則沒有過問。
沒有意義了。
他的傷勢太重,血又流的太多,就算蘇玉樓不殺他,用不了多久,他也一樣會死。
“這是你的遺言?”蘇玉樓轉身走了過去。
俞放歌咳了兩聲,咧嘴笑道:“算是吧。”
蘇玉樓也咧嘴笑了笑,雙眼驀然變得幽遠深邃起來,猶如兩個徐徐撐開的黑洞,散發著詭異的魔力,似能將人的靈魂都吸扯進去。
“告訴我,造化古玉到底有何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