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費盡心機,搶奪古玉,可見這件寶物本身的價值,尚在白帝城的許諾之上。
寶物在懷,蘇玉樓雖不知其用處,卻也不想交出去,但他更不想遭到白帝城的追殺。
如此,唯有與這兩人一樣,來個斬草除根,殺盡所有知情之人。
隻要能夠殺了江獨行二人,拿到骨哨,再將“血手人屠”與“毒娘子”引來除掉,那麼造化古玉的事兒,就不會再傳出去了,其中雖然有些風險,但蘇玉樓認為值得一試!
就在這時,被長劍釘在大樹上的俞放歌開口了。
“江獨行,姓俞的這次輸了,輸的一敗塗地,但我不想輸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心中還有些疑惑之處,望你能夠解答。”
俞放歌的聲音十分虛弱,身受重傷,鮮血流逝,他的氣力仿佛也已一並流逝了一般。
江獨行眯了眯眼。
眸中閃過一絲晦暗異色,江清風忽然開口道:“義父,將死之人,還是讓他死個明白吧,不至於到了陰曹地府,還是一個糊塗鬼。”
江獨行聞言,沉默少頃,終是歎了口氣,慢慢走到了俞放歌的身前,幽幽開口。
“老俞,說起來,十年以前,我們兩人還是把酒言歡,無話不談的好友呢。”
“可惜,現在不是了!”俞放歌歎了口氣,語氣有些莫名譏嘲。
江獨行對此毫不在意,又道:“無論是敵是友,你和我皆是一樣的人,不甘於平凡,不甘於在古陵郡這種小地方苦熬一輩子,想要名揚江湖,想要更多更多......”
俞放歌眉眼低垂,淒然笑道:“其實我早就該想到的,既然我想要造化古玉,你江獨行又怎會不想呢?”
“畢竟二十年前,我們還是好友的時候,共同結識了一名白帝城的嫡傳弟子,一場酒醉時,自他那兒得知了造化古玉的用處,你我修為已多年停止不前,誰又不想得到這從天上掉下來的機緣呢?”
江獨行搖頭輕笑道:“不過在這件事兒上,我們有相同之處,又有不同之處!”
俞放歌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江獨行歎道:“老俞,你奪得造化古玉後,想來是打算遠走高飛,隱姓埋名吧,可是一旦消息走露,九州鏢局要清理門戶,白帝城更是會追殺到底,天下雖大,怕是也難有容身之處了。”
神色微微一愣,俞放歌神色虛弱道:“你繼續說下去。”
江獨行的臉上忽然神采煥發,他本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可一個人若是在某件事上取得成功,總是會想將這件事兒與他人分享的。
若是所為之事不太見得光,那麼這個傾訴的對象就最好是個死人,或者說......是即將要要死的人。
深吸口氣,江獨行繼續說道:“三日前,那名身受重傷的白帝城弟子在死前委托鏢局護送古玉時,共有三人在場,你,我,以及顧長英。”
“我若想得到寶玉,你和顧長英兩人皆不能留,可是,若我那時冒冒失失的動手,縱然奪得寶玉,可兩個鏢頭突然死亡,九州鏢局也必會著手調查此事,屆時,就會有敗露的可能。”
“我還不想丟掉九州鏢局這張麵皮,引來無窮無盡的追殺,惶惶不可終日......”
“於是,我想出了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