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而言根本就是天大的侮辱!自己求之不得的別人卻根本就不稀罕!
“哼……聽帝君這意思是根本不打算承認這孩子的事情了,還是帝君打算為了這個女人和孩子與整個青丘為敵了?”行止一副撕破臉的模樣,卻將整個事情都賴在了長闕的身上!
長闕神色淡淡的:“行止長老,原本這件事情便是你無中生有用來將我拉下帝位的!既然現在我都說了這個帝位可以給你,你有何必非要步步緊逼呢?”
行止自然想要帝位,但是他想要的是名正言順的登上帝位,然而眼下的情形是長闕在眾人麵前戳穿了自己,他斷然不能承認,不但不能承認更不能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們,否則的話他這輩子都背負著密謀篡位的罵名!
“帝君這話說的就有失偏頗了,作為青丘的首席長老,我也是收到了族人的舉報,秉公處理此事的,並非如帝君揣測的那樣是我空穴來風,若是帝君行的正坐得端,與聖女之間並無私情,那就隨大家一起回議事廳,在族人麵前將此事解釋清楚,尤其是這孩子究竟是什麼人,若是當真並非兩位的私生子,那麼您依舊是我們青丘的帝君。”行止這一招不得不說足夠陰狠,這個孩子身上的神力根本不屬於下界,唯一的解釋便是三十二天之上所有人都諱莫如深的人,幽凰與長闕的舊事行止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如今見他如此維護這個孩子不由的更加確認了心中的猜測。
越是如此他便越有可乘之機。今日就算長闕冒著背上私德有虧的罵名,也不可能將那孩子的身世說出來。
“你這個老頭好生奇怪,我是誰的孩子與你何幹?你自己心裏有鬼想要當這青丘的帝君為什麼將是全國扯到我的身上!”一直沉默不語的阿念突然從長闕的身後站出來,一雙赤金色的眸子冷冰冰的瞪著行止,不怒自威!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是個孩子,但是他一出現身上莫名的帶著一股威壓,令在場的人竟然無人敢再直視他!
行止覺得空氣都突然凝重了起來,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按壓著他的頭讓他無法 直立與這個孩子對話!
“你……你……”行止垂著頭竟然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我怎麼?你倒是說話啊!我今日還告訴你們,若是你們敢動長闕和嬰寧一根汗毛,我讓你們整個青丘的人來陪葬!”阿念說完狠狠的揮了揮手,一道赤金的神力從他的小手中飛出,劈裏啪啦的竹子斷裂聲此起彼伏!整片竹林被齊齊的切開,隻剩下與他齊高的竹竿!
行止那一群人嚇得直接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半晌大氣都不敢喘!
長闕想要阻止的時候為時已晚,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今日算是可以離開了,但是事情卻越發的複雜了,行止這些人今日吃了啞巴虧,來日必定會想方設法的報複,幽凰的天命始終是著四海八荒的人心中的恐懼,而真神當年為了護她隻能以此為借口將她留在三十二天,然而人心難測,若是被他們知道了孩子的身世以及他竟然可以自由出入梵天封印,事情必定還會再起波瀾!
行止今日早就有所察覺,若是順著他的意思順水推舟的認下他是嬰寧與他的私生子,大不了不做這青丘帝君之位,如了他們的願!
然而阿念卻舍不得看著他們兩人因為自己而受委屈,這樣一來事情就越來越複雜了!他的銀發金眸,一身創世真神之力青丘眾人都看的真真切切,再想瞞下去大概是不可能了!
然而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說一步了!他收起承影對著行止道:“今日之日,我自會稟明天帝,也會給族人一個交代!你既身為青丘的首席長老,還請你自重!”說完他轉身將嬰寧抱在懷裏,對阿念說道:“走吧!”
望著三人淩空而去的背影,行止咬著牙一雙手捏的咯咯作響,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如此善罷甘休的!他起身理了理身上的長袍,轉身對身邊的人說:“今日九重天是一年一度的各族族長朝會,既然帝君有要事那便有我這個首席長老來代勞了。
如今我族有神族之後蒞臨,此時不得不奏稟天君,各族想必也是普天同慶啊!”他說完神色惡毒的笑了笑,飛身朝九重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