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嘛,聽說是個好東西,想著采回來說不定哪一日能用上,再說那青鸞也回妖族一段時日了,我不放心,想親自過去看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行動吧!”她說的雲淡風輕的,好像在說一件今晚出去逛逛那麼簡單!
長闕看著又低頭若無其事的繡花的幽凰,以及捧著一根油亮的肘子吃的沒心沒肺的白澤,心頭腹誹,她絕對是預謀好的,絕對的!
等白澤吃完,幽凰也差不多繡好了,她收起繡框,從脖子裏掏出鮫珠,毫無吝嗇的取了一滴心頭血滴進去,豪氣幹雲的對這麵前的一人一獸道:“趁著到天黑之前還有幾個時辰,本姑娘再帶你們去一趟梧桐島吸收點靈氣,晚上好大幹一場!”
白澤一聽要去梧桐島興奮的甩著小尾巴!隻有長闕一臉上當受騙的模樣,都說狐狸狡猾,自己哪裏比得過她奸詐!
北郊行宮內,玄女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藥推門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青卓一臉為難的看著軒轅玦,“剛接到宮裏的旨意,明天晚上,皇上要在宮內設宴,為北漠使臣接風洗塵,並令各位皇子務必參加不得缺席,屬下擔心,皇上這次是針對咱們而來,殿下現在的身體……”
話還沒說完,便被玄女厲聲打斷:“青卓,你也知道殿下現在的身體別說參加什麼宴會,就是讓他獨自走到門口都苦難,你還同他說這個是想害死他嗎?”
說完將手中已經晾的剛好的藥端給軒轅玦道:“快點喝下去,躺下好好休息,別的什麼也不要想了!有我在,你養好身體之前哪裏也別想去!”
青卓被他說的一臉慚愧的低下了頭,這樣的大事不與殿下說他才是真的要氣死殿下吧!
軒轅玦無奈的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喝完將碗遞給玄女道:“玄宗主的一番好意,本王心領了,隻不過我此次回來,本就為了複仇,有些事是無論如何也要去做的!不知道玄宗主可有什麼方法能讓本王支撐一日!本王感激不盡!”
話音剛落,隻見玄女奪過藥碗,冷聲道:“玄女實在無能,若是三皇子殿下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是請你另請高明吧!”
青卓看軒轅玦也碰了一鼻子的灰不禁訕笑道:“玄宗主,殿下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此時真的事關重大!若是被抓住把柄的話,殿下這些年的籌謀……”
“玄女隻是個大夫,不清楚朝堂之上的那些事,但是我清楚一點,若是人都沒了,就什麼都談不上,可若留得青山在便不怕沒柴燒!”
軒轅玦知道與她是一番好意,如今的事情與她也說不清楚,朝青卓搖了搖頭道示意他別再說了,又朝玄女點了點頭:“本王清楚玄宗主的一番好意,自當好好養病!”
玄女見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把了把脈又叮囑了幾句方才離去。
青卓看著玄女離開的身影一臉擔憂的望著軒轅玦道:“不如到時候讓南宮楚易容成殿下的樣子,代替殿下進宮先暫時避過這一次!畢竟那赫連鳳然一時半刻也不會離京,到時候我們再……”
軒轅玦朝他讚許的一笑:“跟著本王時日久了,你小子果然長進了不少,到時候是需要南宮楚幫忙,隻不過不是讓他進宮,而是讓他躺在這裏糊弄玄女!明日夜宴是赫連鳳然與大洛皇室第一次正式交鋒,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的野心絕不僅僅偏安一隅,和親不過是幌子,真正的意圖怕是從內部分裂我們。
現在還不是和老皇帝撕破臉的時候,若是讓他有機可乘,隻怕當年盛家的慘劇會再次重演,我必須親自過去將水攪渾,打亂他的一切計劃。此事別人代替不了!”
青卓聽罷不禁連連點頭,但是一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不禁憂心道:“可殿下您現在的身體?”
“無妨……不過是夜宴,坐在那裏欣賞歌舞,插科打諢,本王撐個一時半刻還是可以的!”說完喘了口氣道:“所以我現在得趕緊閉目養神,為明日之事儲存體力,這期間所有的事情都要你去打點了,務必小心謹慎,切勿讓人發現我的情況!”
“殿下好好養病,青卓一定不辜負殿下的期望!”
軒轅玦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胳膊,緩緩躺下道:“去忙吧,我再睡會兒!”
太陽緩緩的落下了地平線,整個南荒碧落海麵上都染上了一層赤金的光!幽凰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對這一旁打坐的長闕和白澤道:“時間到了,我們出發吧!”
回到密室禦劍飛行了一刻鍾之後,兩人一獸便到了妖族結界處,望著瘴氣彌漫,百裏之內寸草不生的荒蕪模樣,幽凰朝白澤一笑道:“把那頭小狼妖放出來吧!這裏可是人家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