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聽你說的那叫什麼話,你現在協理六宮,這大洛的每一位皇子,公主你都當視如己出!什麼叫你隻有淵兒一個孩子!若你隻有這等胸懷,我看這後宮之事,你就不必再插手了!”
蕭淑妃一聽這話,嚇得臉色蒼白,皇上這是要過河拆橋,免了她協理六宮之職!她可是熬了這麼多年才得到的這個位子!她不能就這麼丟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磕的砰砰直響,“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是臣妾愛子心切一時糊塗,說錯了話,還請皇上看在臣妾一直兢兢業業,忠心耿耿,淵兒一心為您分憂的份兒上,饒過臣妾這一回吧皇上!”
太後見她如此,想道今日之事她與軒轅淵也卻是委屈,便在一旁勸慰道:“皇上,蕭淑妃也是一時糊塗,並非刻意頂撞於你,更何況自從她接手後宮以來,事必躬親,將這後宮治理的是井然有序,您還是看在我與淵兒的麵子上,饒了她這一遭吧!”
說著伸手拍了拍洛宸帝的手,眼神告誡他,莫要因小失大失了這對母子的心!
洛宸帝這才歎了口氣,對蕭淑妃道:“起來吧,今日便看在太後的麵子上,饒了你這一回,回宮好好自省,想要成為後宮之首,該有的氣度!若再有下次,朕決不輕饒!”說完對她揮了揮手,“下去吧!”
他這一番話說的恩威並重,一句讓其自省要成為後宮之首的氣度,又說的點到為止,讓蕭淑妃聽得心頭竊喜,這意思是有意封她為後嗎!連忙跪安起身退了下去!
看著她裏去的身影,太後不禁歎了口氣,“也不怪她一直糾纏,哪個為人父母的不為自己的兒女算計,今日之事也確實是委屈了淵兒!與孫家的親事這麼一定,隻怕是朝中沒有哪個大臣會再考慮與他結親了!”
洛宸帝神色一冷,“戰幽凰她居然有能耐將朕逼到不惜犧牲淵兒的婚姻的地步,這筆賬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算了!”
太後長歎一聲,“這次是我們輕敵了,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次心機與手段,隻怕此刻她已經知曉的此事是我們所為,勢必更加防備,今後想要再收拾她可就不容易了!”
洛宸帝冷哼一聲,陰沉道:“一柄利刃既然不能為己所用,便隻能毀了她!那春風露除了陰陽調和根本無解!
漠北和談的使臣不日便要到琅琊城了,據我說知她們可是帶來了和親的公主,那我大洛也要派一位地位相當的女子和親,一個並非完璧的女子嫁入漠北皇室,對他們而言是多大的羞辱,到時候在漠北皇宮之中即使她戰幽凰在有能耐,又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皇上的意思是將她和親嫁娶北漠?可她能願意嗎?”太後想到戰幽凰的一貫行事作風不僅蹙眉!
洛宸帝理了身上的龍袍起身道:“朕自有辦法讓她乖乖就範!母後就別擔心了,夜深雨疾,早點歇息!”
琅琊城外一處蔭蔽的大院內,此時卻是燈火通明,歌舞升平,奢華的房間裏,妖嬈的異域舞姬僅著輕紗,隨著急促的音樂,扭動著!
長榻上鋪著油亮的雪狼皮,赫連鳳然銀發散落,紫色的長袍鬆鬆垮垮的披在肩上,裸露著肌裏分明的蜜色胸膛,他慵懶的側臥在那裏,一手抵在耳邊,一手端著盛滿葡萄酒的琉璃盞,一雙湛藍的眼微眯,唇角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像是一隻等待獵物的狼!
“你是說,洛宸帝今日居然對戰幽凰出手?”他聲音帶著戲謔。
一側帶著麵紗的侍女低聲回應:“據宮中傳來的消息是的!隻不過被戰幽凰及時發現並反將了一軍,如今那二皇子軒轅淵與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小姐訂了親,這樣一來豈不是打亂了王爺要將風華公主嫁給他的計劃!”
赫連鳳然將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起身大笑,“本王就是愛極了他們大洛人這一貫喜歡窩裏鬥的習性。當年若不是他們內訌,我們怎麼能一舉除掉盛氏一族和軒轅玦!
這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既然洛宸帝自毀長城,那麼我想戰幽凰此刻應該可以為我所用了!至於公主的和親之事,沒了軒轅淵,不是還有軒轅玦嗎?”
那女子神色一僵,“可那軒轅玦與我們……他能接受這門親事嗎?”
赫連鳳然望著窗外的電閃雷鳴笑道:“你見過哪個男人可以逃得過風華的媚術的?正好讓風華去去探一探他到底是如何在中了我的魂引之後還能死而複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