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城牆一側的山林中一隻紅色的信號彈在空中炸開,震耳欲聾的殺聲從四麵八方傳來,驚起山中飛鳥走獸。
身後的城門被迅速拿下,身著黑甲的戰家軍像是從天而降一般,從四麵合圍而來,而正北方,一隊全副武裝的騎兵,手持鐵索,飛馳而來,那鐵索上布滿了淬毒的鐵蒺藜以及刀刃,所到之處南詔大軍人仰馬翻,斷臂殘肢血濺四方,猶如人間地獄!
段慕之大叫不好,調轉馬頭,組織士兵強占城樓,卻發現,城牆上早已站滿了大洛的黑甲軍,利箭如雨點般鋪天蓋地落下,他們竟然無還手之力。
段慕之的眼底閃過一絲懊惱,竟然上了戰幽凰那個女人的當,他攥緊手中的長槍,怒喝道:“戰幽凰,你以為這樣就能困得住我?”
說完,一道青綠的靈光自他手中閃過,橫掃了一片戰家軍,“你不是口口聲聲為你父兄報仇嗎!有膽子,出來我們當麵決戰……”他衝著半空大聲呐喊。
話音未落,一道金石之音破空而來,段慕之隻覺得整條右臂一麻,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手中長槍生生斬斷。月離在半空中發出耀眼的白光。
天空中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長嘯整個白虎關飛沙走石,幽凰端坐在白澤身上,俯首睥睨,一時還未回過神來的段慕之。“你以為你今日還有命活?”
她聲音冰冷,眼神比聲音更冷,手持月離,俯瞰著地上還在負隅頑抗的南詔士兵,“今日這白虎關就是你們的死地,我要用你們的血祭奠我戰家軍在源州的七萬亡魂。”
說罷揚手青幽的幽冥離火從天而降所到之處,一片焦土,白澤閃動著巨大的翅膀,銀色的電光如九天玄雷轟隆而下,整個北穀腹地瞬間被死亡和恐懼籠罩,軒轅玦自始至終都站在幽凰的身側,替她遮擋一切可能的傷害。
幽凰一出,戰家軍士氣更勝,而南詔將士卻個個神色驚恐,且戰且退。
半空之中,她站在白澤身上,厲聲怒喝,“全部斬殺,一個不留,用他們的熱血祭奠戰家軍死去的亡魂!”
整個白虎關腹地,血流成河,猶如人間地獄。
眼看著大勢已去,段慕之哪裏肯如此善罷甘休,他催動全身靈力,融合身邊所有的木係靈根士兵,一道道手臂粗的藤蔓朝著半空中的幽凰襲去,幽凰冷笑一聲,月離錚然出手,瞬間將數十根藤蔓齊根斬斷。
段慕之卻趁幽凰出手之際,帶人朝城門殺去!
“想逃……”軒轅玦手持龍淵淩空一揮,湛藍的靈光在地上炸開一道鴻溝,將他的退路切斷。
完了之後還一臉期待的看著幽凰道:“你看我專門把他給你留下的!”
幽凰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呢!”
軒轅玦一副很大方的樣子擺擺手道:“小事一樁,你要真的想謝我,不如以身相如吧!”
地上的段慕之額間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神色驚愕,大洛南征大軍中竟然還有修為如此高深之人!難道今日真的是天要亡我?
見半空中二人在如此情形下還在有閑情打情罵俏,不禁臉色閃過一抹憤恨:“戰幽凰,你以為你贏了嗎?今日就算我十萬大軍命喪此地,你也難以攻下白虎關南口,我出戰之前便派了我南詔最精銳的巫蠱師和咒術師,他們會死守南口,你和你的這十萬大軍隻會是我南詔毒蟲的口中食。”
幽凰一臉淡漠:“你確定,此刻的白虎關南口還是你南詔軍隊所有?你的那些所謂巫蠱師和咒術師隻怕此刻早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們了!我既然能把你們引到這裏,難道還拿不下你小小的白虎關南口?”
段慕之看著幽凰勝券在握的模樣,心下一顫,她真的可以辦到,再看看眼前血流成河的南詔將士,他的眼底俱是瘋狂:“你今日即便殺我又能如何,當日我可是手刃了你父兄七人,你戰家軍的那七萬冤魂的屍首至今還在源嶺之下任飛禽走肉蠶食,死不能安。哈哈哈……”
幽凰看著地上狼狽不堪,卻還囂張不已的段慕之,神色莫測,“若我有殺你之心,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幽凰緩緩降落到地麵,冷眼嗤笑道。
“你以為你當日憑著陰謀詭計害了我父兄,屠殺了我七萬戰家軍,隻需要付出今日這區區十萬人的代價?段慕之,你真是天真的讓人替你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