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玦瞄了他一眼,“你堂堂南宮楚難道就那麼點兒家底兒?蒙誰呢?那些金銀對你而言九牛一毛,你要不要這麼摳兒?”
南宮楚灌了一大口茶,仰著一張漂亮的不像男人的臉,憤憤道:“我白手起家容易嗎?我那些錢還不是我一點一點摳來的。每出去一筆都像是割我的肉呢!”
軒轅玦聽他這麼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劍眉一挑,看著南宮楚膽戰心驚的,又是這個表情,隻要這個表情準沒好事兒,他雙手環抱一臉戒備的看著軒轅玦,聲音顫顫的說:“你……你想……幹什麼……”
軒轅玦不緊不慢的說:“我隻是看看要是割肉的話,你這小身板兒能扛的住幾次割?”
南宮楚一聲哀嚎:“公子,我錯了,錢你隨便拿,千萬別傷害人家的肉體,人家還要靠他迷倒萬千少女呢!”
軒轅玦看著他一副潑皮無賴又大言不慚的模樣,不禁眉心一跳,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的救了他呢?
“得了,得了,說正事兒,不然我怕我真的會忍不住要傷害你的肉體了!”
南宮楚見軒轅玦這樣說,連忙坐正,一本正經的說:“當時在鬼市上一直跟著曲微茫的那個黑衣人的確是妖族的,而且來頭不小,是妖後纓姬的心腹,小爺我還挖到一點點八卦,據說此人和纓姬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說到這裏,南宮楚的臉上露出曖昧的奸笑,一副你懂得表情。
軒轅玦握著茶碗你的手,一下一下的摩挲著,低沉的嗓音緩緩道:“居然牽涉到妖族王室……”
南宮楚八卦的上前:“看來這次你的小相好南征之行凶多吉少啊!”
軒轅玦一個彈指,正中他的鼻子,南宮楚一聲哀嚎:“不就是說了句凶多吉少,你就想毀我容,太凶殘了你!”
軒轅玦看著他紅腫的鼻子,繼續問:“太子那邊有什麼動靜?”
南宮楚委屈的揉著鼻子,“太子這次是下了血本兒了,派去南詔的大軍裏有二三百的死士,分散在大軍的各路,糧草和後防那裏更是有大半人手,隻怕防不勝防!”
軒轅玦冷笑,“讓我們的人盯緊了,若有異動立即斬殺一個不留!”
南宮楚疑惑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省事,還讓他們混在裏麵,萬一一個不留神被他們鑽了空子不是得不償失!”
“公子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哪像你似得隻知道逞一時之快!”嘲諷的聲音從書閣的暗門外傳了進來,一道黑色的身影翩若驚鴻,一看便是個中高手。
進了房間女子扯下臉上的黑色麵巾,露出一張麵若桃花,萬種風情的臉,一身夜行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朝著軒轅玦盈盈一拜,“公子……綰綰回來遲了!”
軒轅玦點了點頭道:“不妨事……此行可還算順利?”
綰綰從懷裏掏出一封密函,雙手遞給軒轅玦,“這是從太子密室內找到的南詔段慕之的親筆密函,請公子過目!”
軒轅玦接過密函打開,麵上並無過多表情,“果然不出我所料,太子這是按捺不住了想登基了!隻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拿大洛百姓的血來交易!”
“那公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綰綰問。
軒轅玦將密函原封不動的折好,遞給綰綰,“太子原先不是一直跟二皇子不和嗎!他這樁通敵謀逆的罪名我二哥怕是更願意舉報,找個合適的機會透露給他,讓他們去爭吧!”
南宮楚有些不解,“原本戰家滅門一事,皇上也有授意,此事就算告到禦前,會有什麼定論嗎?”
軒轅玦想起那個高高在上的父皇,神色冷凝,半晌道:“也許父皇是忌憚戰家功高蓋主,有意兔死狗烹,這樣的心思恰巧被太子一黨利用,隻怕這背後牽扯出的通敵和謀逆是他想都想不到的!此事若再與南征大軍中奸細企圖謀殺新任元帥,阻止南征一事連起來,隻怕到那時他想要袒護太子一黨也是有心無力,文武百官和其他幾位皇子的諫言就能就把太子淹死了!”
南宮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怪不得您一直讓我們的人盯緊那些想要趁機在南征軍中作亂的太子死士,原來是想一擊即中啊!公子果然高明!”
一旁的綰綰看著他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難為你居然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