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凰說著將手裏的那塊血玉交個曲微茫,“這塊血玉務必放好,我明日從宮裏回來就馬上去雲荒禁地,盡快把事情了結了,再從長計議。”
杜月顏看著她的眼中充滿擔憂和心疼,“凰兒,辛苦了你,娘親無能什麼忙都幫不上你!”
幽凰起身走到她麵前,對著她淺淺的笑,“娘親……你胡說什麼呢?我的生命都是你給你的!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定要萬事小心!一切都等我回來再做打算。”
杜月顏看著她輕輕的點頭。“有曲管家和韓俊他們在,你就放心去吧!”
“今日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都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一早還要進宮,你們不要擔心我!我會盡快回來的!”
杜月顏怕自己說的多反而讓她徒增煩惱,便點頭讓她先休息。
幽凰先一步回棲梧苑,還未進門,便看到簷廊下負手而立的軒轅玦。他一身白衣,靜靜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幽凰似乎習慣了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家裏,自己的麵前。
“我一回來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兒,隻怕今晚上想要趁機動手的人不少吧!辛苦你了!”幽凰緩緩走到簷廊下,靠著廊柱慢慢坐下。
軒轅玦看著她眉眼間難掩的疲倦,“西山墓園那邊想來不會比這裏輕鬆。”
“來的竟然是南詔蠱王。”幽凰說著唇間一抹冷笑。“隻是比這更讓人震驚的是我戰家軍命喪南疆的五萬忠魂竟然是死在了自己人手裏!”
軒轅玦的眼中有一絲難言的痛苦掙紮,半晌才緩緩道:“今日夜襲戰府的人馬中,有父王的影衛……”
幽凰似乎並不意外,“你父王想要除掉我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隻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迫不及待!”
“幽凰……明日的宮宴……”軒轅玦還未說完便被幽凰打斷。
“明日的宮宴我會如約而至,不然怎麼對得起某些人的煞費苦心呢!”幽凰說著指尖燃起一抹青幽的火光。銀色麵具下一雙漆黑的眼閃爍著致命的危險。
軒轅玦歎了口氣,“我自知阻止不了你,但我與你的約定永遠算數,明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要記住一切有我!”
幽凰望著他堅定的眼神,竟然一時間忘了回話,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我如今的敵人已經不僅僅是軒轅澈了,還有那個坐在宣和殿內你稱之為父王的人!你可知道?”
軒轅玦看著廊簷下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的燈籠一雙如墨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半晌一字一句道:“我母妃的死那個人也有份兒!”
話音剛落,一陣寒風穿堂而過,昏黃的光在兩個各懷心事的人臉上晃了又晃。
最後還是軒轅玦先開口,他又恢複了一貫的玩世不恭,“累了一天早點回去休息,明日一定要盛裝出席,雖然名義上是為皇祖母祝壽,可實際上卻是皇上和祖母為我挑選王妃特意設的宴!”
幽凰一臉無奈,“原來竟是相親……那明日三皇子殿下可要睜大眼睛,莫要一不小心誤終身!”
軒轅玦大笑,“若是本王喜歡,誤了也無妨!”說完身影一閃消失在夜色裏。
回到房間,幽凰盤腿打坐,卻沒有將凰圖騰拿出來。
一來凰圖騰事關重大,她還沒有能力保護戰家不受牽連;二來,長闕也在房間內,她無法信任他。
幽凰靈識快要入定前,聽到長闕說:“你今日消耗靈力過大,還是早點休息!積蓄力量!”
幽凰點頭,“嗯……我知道了,你如果在鮫珠裏不舒服的話,可以出來,我不介意!”
話音剛落,聽到耳邊一聲淺笑。“我今日元神在外麵太久而且金剛罩也消耗了我的不少靈力,鮫珠裏你的心頭血才能幫我恢複,這裏麵空間很大,也很舒服,放心吧!”
幽凰聽罷,冷冷說:“你別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不過是怕你休息不好,回頭幫不上忙而已。”說完徑自封閉了靈識,專注修煉去了。
明天還要麵對太多未知,她今晚還是要用真身去一趟梧桐島吸取靈力才行。
天色微亮的時候,幽凰才從梧桐島回來,一夜的吸收吐納她感覺自己又重新充滿了力量。
一睜眼,杜月顏正坐在她身旁,房間裏鋪滿了各式各樣的衣裙。見她醒來,連忙喊外麵的丫鬟進來伺候洗漱,吃飯。
“你可算是醒了,趕緊洗漱把早飯吃了,還要趕緊梳洗打扮,一會兒宮裏接人的馬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