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玦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吸魂咒這麼陰損的修煉方式早就被列為雲荒禁術了,沒想到還有人在用。
一股白煙從婉清的頭頂流入史玉嬋的身體內。她臉上原本暗黃的皮膚泛著嬰兒般嬌嫩的粉紅。
史玉嬋陶醉的撫摸著自己嬌嫩的皮膚,感受著她滑不留手的細膩。一臉嘲諷道“將軍夫人?戰擎國說不定這會兒連屍骨都不一定找的著!
沒有了戰擎國這個靠山,杜月顏那個來路不明的賤人算什麼東西!活該,誰讓戰擎國當初色迷心竅竟然拒絕我,我史玉嬋的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幽凰看著幾乎癲狂的史玉嬋心裏感歎,怪不得當初戰擎國態度那麼決絕的跟戰衛國分家,原來其中竟然還有一段這樣的往事。
史玉嬋說完後得意的輕輕撫著臉頰,看向她的貼身丫鬟,“九如,你說,我漂亮嗎?”
“二奶奶花容月貌,傾國傾城。”九如一臉的諂媚。
假山後麵的幽凰心中冷笑,長了一張白李奎的臉還偏偏生了一顆李師師的心,這得有多強大的自我催眠能力才行啊!
“誰?”史玉嬋察覺到聲響厲聲喝道,今天的事絕對不能被人發現。話音未落人已經移身到假山旁。
幽凰心頭一驚正要出手先發製人,卻被軒轅玦一把拉住,她疑惑的轉頭看到軒轅玦衝她搖了搖頭。長闕在一旁也作出一副讓她安心的表情。
她狐疑的看著史玉嬋,隻見她警覺的四處查對他們卻視而不見,半晌若有所思的看著假山。口中自言自語說,“奇怪,剛才明明聽到響動,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戰幽凰看著史玉嬋那個大黑痣在眼前來回的晃悠,一雙吊梢眼對她卻視而不見,心下了然。
這兩個人果然不簡單,這難道是隱身術?
看著空無一人的假山,九如小心翼翼的說:“二奶奶興許是這院子的野貓野狗,您別太擔心了。”
史玉嬋轉手給了九如一記響亮的巴掌,“你懂什麼?戰幽凰那個醜八怪今天沒有死在祭壇上,不管她多醜陋多下賤也頂著個太子妃的名頭。
如果不趁現在她還未回府,先下手為強的除掉杜月顏,那以後想再再想殺這個賤人就難了!還磨嘰什麼?快跟我去看看那個賤人斷氣了沒?”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人,戰幽凰的眼寒光乍現,她目光冷然看著長闕。
“國師大人,你將功折罪的機會來了,若你這次幫了我,我就幫你達成你的心願。”
“哦……”長闕尾音上揚,興趣盎然,“幽凰小姐知道我心中所求?”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不知國師大人意下如何?”幽凰嘴角上揚靜靜的看著他。
長闕如墨的雙眼中,有什麼飛快的一閃而過。“戰小姐,怎知我不愛這無上尊榮?”
“是人都有執念,你修為高深,性情淡漠卻要屈居人下為人所用,想必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若你此次幫了我,他日我一定能夠還你自由!”戰幽凰負手立於紅梅樹下,寒雪之中,單薄衣衫下小小的身子還在瑟瑟發抖,一雙眼睛卻直指人心。
幽凰定定的看著長闕,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看到這個男人眼中的不甘。
他那靜水死寂下湧動的暗流,對喧鬧塵世的厭倦,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隻可惜他遇見的是玉麵修羅幽凰。
她的一句話,如同平靜湖麵上投下的一顆石子,看似無害,蕩起的漣漪卻一圈一圈越來越大。
“好,不如一試,若你無法兌現你的承諾,後果怕是你難以承擔的。”長闕原本淡漠的眼中泛起一絲興奮。
自始至終,軒轅玦都冷眼旁觀這眼前的一切,越看越覺得有趣,不禁痞痞的插話道:“戰小姐,為何不問問我呢?說不定我也願意幫忙呢!”
幽凰淡淡的看了這個看似無害的男人一眼道:“三皇子殿下,你避世三年,難道忘記了有句話叫做來者不善嗎?你此行的目的不管是什麼,我都不願意再跟皇家有任何關係。所以還是請你盡早離去吧!”
“話也不能這麼說嘛!既然是我軒轅家有愧與你,我還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代我那不成器的皇兄為戰家盡點綿薄之力嘛!”軒轅玦說罷,廣袖一揮,三人消失在了原地。
幽凰隻覺得一陣疾風,眼前景致轉換,三人居然到了棲梧苑內。
彌漫著濃鬱中藥味兒的房間內,杜月顏躺在床上,被褥下的手裏緊緊攥著一支白玉簪。
一張臉雖然消瘦而蒼白卻依舊難掩她的美麗,即使已經生育了七個兒女,歲月卻幾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