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兩天前,她來到富良野,手機還有證件意外被偷,還好錢包還在,不過,就算是有錢,她卻丟失了證件,所以,依舊入住不了酒店,不過,還好在此遇到好心的中村太太,將她收留在她家,中村太太的丈夫是中國人,所以,中村太太會說中文,可是,兩年前,中村太太的先生卻因為肝癌去世。
“不用了冰藍,你身體不是很方便,還是到花圃去走走吧,能吃了,我會叫你。”
“這怎麼可以,住在這裏已經夠麻煩中村太太了,我也想幫你洗洗菜或者是切菜也可以啊?!”
“嗬嗬,真的不用了冰藍,而且你並沒有麻煩到我,反而是我,還好有你陪我,這麼大的房子就我一個人住,有時候,還真是覺得怪寂寞的。”
“對不起中村太太。”
又令中村太太想起她的丈夫,冰藍有些抱歉。
“沒關係的,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了,對了冰藍,你乖了,聽我的好嗎,去花圃走走,對你,對你的寶寶都會有好處,這裏我來做就可以了,而且要做的菜已經準備好了,將米下鍋以後,就可以直接做菜了。”
“哦,那我又成了好吃懶做的人了。”
嘟起小嘴,冰藍對著中村太太撒嬌。
“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吧,乖乖的到花圃去。”
將冰藍輕輕的‘推’出廚房,要她去花圃走走。
“那好吧。”
“那一會兒我做好了到花圃叫你。”
“嗯,謝謝你中村太太。”
笑笑,中村太太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忙活。
冰藍也慧心一笑,然後轉身走到門前,將通往花圃的木門推開,滿園的薰衣草,冰藍一看到就滿心歡喜。
來到花圃,呼吸大自然的新鮮空氣,她整個人變得活力充沛。
薰衣草是她的獨愛,沒有去普羅旺斯,那是因為曾經那裏,她受到了這一生中第一次嚴重的打擊,所以,她不願再回去,並且,她知道,莊韓彥的家。
“寶寶,你看,這些紫色的花朵是不是很漂亮?!”
撫著自己一天比一天凸出的小腹,冰藍露出幸福的笑顏。
“不過薰衣草我好像在什麼地方還見到過,而且是刻在什麼上的?!”
走到花圃旁的座椅旁,冰藍一手撫上椅背,一麵思考著。
“嘶……”
突然,被座椅上的凸起物,紮傷。
左手無名指流出鮮血,鮮血慢慢流到無名指與手掌的交界處。
曾經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好像配戴過什麼東西?!會戴在手指上的,應該是戒指,到底是誰給她戴的呢?!她又為什麼會戴呢?!
這時,她的頭又開始劇烈的疼痛,於是冰藍連忙坐下。
一手撫額,她柳眉緊皺,明眸緊閉,腦袋真的很痛,為什麼?!為什麼腦袋會突然這麼痛,她記得,以前好像也這樣突然痛過,就因為這樣,遇到了伊凡,可是,當時想起的是什麼,記憶卻很模糊。
嗡……
腦袋裏一陣嗡鳴,卻又很像是某種東西轉動的而發出的聲響。
是什麼?!
對了,這聲音是硬幣轉動的聲音,可是,硬幣,我為什麼會聽到硬幣轉動的聲音呢?!
不對,不是硬幣,是一個有空的,有空的,手指可以穿過去的,戒指!
一個刻印著薰衣草花束很特別的戒指,她戴過這個戒指,她戴過。
砰……(PS:槍聲!)
‘韓彥……’
‘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妻。’
‘我現在總算明白中國的一句古話了,‘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我是造了什麼孽啊,再怎麼倒黴也倒黴不到這份上吧!那個伊凡也是,身份怎麼這麼多,外國間諜啊!一會兒是法國攝影師,一會兒又是‘ELVA’的總裁,現在又是‘龍騰社’的社長,完了,完了。’
‘是嗎?那我就幫你找回遺失的記憶。’
‘你確定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莊、韓、彥,這三個字,你記清楚。’
“啊……”
一直沒有想起來最重要的那段銜接,現在她一下子全部回想起來了,所有的情節,像是錄像帶倒帶一樣,由近到遠,一直到他們第一次相見。
“原來一直是我錯了,我一直以為那天把我帶回‘藍調’的是伊凡,嗬嗬,原來……”
思及此,她突然笑了,沒想到,兜兜轉轉,在她身邊的一直都是莊韓彥,並非伊凡,難怪在‘藍調’那天晚上,她遇到他後,就覺得他有些不一樣,與他們第一次遇到時,伊凡給她的印象很不一樣。
“冰藍,冰藍!”
“中村太太。”
起身,冰藍她現在好高興,心裏所有的負重感一下子都沒了,寶寶,是屬於她和莊韓彥的,是她最愛的那個人的,這,真的是太好了。
“看你笑嘻嘻的,有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啊?!”
第一次看到她,中村太太就發現,縱使冰藍十分開朗,可是,她的心裏應該是有心事的,而且,冰藍也告訴過她,她是來散心的,不過今天看到冰藍這麼開心,似乎,她的心事,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