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9 咖啡(1 / 2)

我歪著頭朝車門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我/日,怪不得有這麼多路人給我行注目禮,原來車門上寫著四個大字:我是傻/比!在田地裏找褲子的時候,我竟然沒有發現這幾個字。“全拚,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是出事了?你看看我這身打扮。”謝胖子朝我身上看下去,然後又大笑。“別笑了,我夠倒黴的了,趕緊給我找件褲子穿。”穿上褲子,進了酒店客房,我重重的躺在床上,琢磨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娜?秦所長?還有我?我的手槍丟了?是誰在羞辱我呢?我得罪誰了?“全拚,說說怎麼回事?”謝胖子問。“哎,別提了。”我就把蘇娜怎麼帶我去那個鬼地方的,遇到了一對狗男女,又看蘇娜坐在床邊解裙子,然後自己就被下藥了等等給謝胖子講了一遍。“你這是偷雞不成還蝕把米。”謝胖子說。“你說是不是秦所長想陷害我?”“看起來不像?”謝胖子說,“全拚,你跟誰結仇了吧,這次看上去像是警告你,算你命大。”“這個事很蹊蹺,就算是結仇,也不用這麼繞彎子呀。”“對了,全拚,陳小莉怎麼了?”謝胖子抽了一口煙問。“陳小莉出事了?”我問。“沒有。她怎麼被段光明搞上了?”“是的,肉到嘴邊,被狗搶走了。”我說。“全拚,我看你最近有點背,要不要去廟裏燒注香?”“算了,我這就會所裏,找秦所長去。”謝胖子開著車送我去所裏,出了和平路,就看見派出所門口圍了很多人,旁邊是一排警車閃著燈,所裏有黑煙冒出來。“全拚,好像你們派出所出大事了,你看有煙冒出來了,你們所被燒了?”謝胖子說。“不會吧。”下了車,擠進人群,就看到派出所的牌子,被人砸後扔在了地上。院子裏也是亂七八糟。“全拚,你們派出所被打砸搶了。”謝胖子笑著說。“我日,胖子,好笑嗎?你這麼幸災樂禍?”“有點意思!”謝胖子把口香糖扔進嘴裏。謝胖子話音剛落,就聽派出所裏,轟地一聲,頓時腳下的大地抖動了一下,炸開了。我緊忙用雙手抱住頭。許多碎石片從空而降。謝胖子嚇呆了。“快跑,胖子。”我說完就跑。派出所門口亂成一片,大家都在奪路而逃,有的摔倒在地,我踩到一個人的大腿上,就聽到他一聲慘叫。我邊跑邊想,派出所的其他人會不會出事呢?秦所長不會光榮犧牲吧?這到底是怎麼了,如果我剛才進去,估計小命是不保了。“怎麼回事?遇到恐怖襲擊了?”謝胖子喘著粗氣。我回頭發現跑出了約有200米遠的地方。我看到離我不遠的小雜貨店門口站著楊守誌。我走過去。“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有三個男的衝進來,一個身上綁著炸藥,有兩個拿著燃燒瓶,還有汽油桶,手裏拿著火機,就衝我們來了。”“為什麼不製止呢?”謝胖子問。“製止?怎麼製止,汽油朝你身上潑,再不跑,就成火球了。還有炸彈,死定了。”楊守誌說。“秦所長在不在?”我問。“秦所長去外地辦案了?”楊守誌說。“怎麼搞成這樣?派出所也有人敢炸。”謝胖子說。“不知道,我也在琢磨,我們所裏也沒辦什麼冤案?就是辦冤案,也得有個動靜啊,之前也沒人來所裏鬧事呀。”楊守誌說。“這有點蹊蹺,是不是哪個警察得罪人了。”謝胖子說。“這就不知道了。”楊守誌說完看了看我。難道和我有關係,我被人灌了藥,要是想害我,早就害了。我心想。“我走了,你們這太危險了,以後交朋友,還真不能交警察,太危險了。”謝胖子說。我瞪了謝胖子一眼。謝胖子甩了甩肩膀就走了。我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是陳小莉打來的。“全拚!全拚!”陳小莉說。“啥事啊。”我問。“啊,你還活著啊。”陳小莉說。“不好意思,還活著,你想怎麼著?”我說。“活著就好,晚上見個麵吧。”陳小莉說。“有什麼好見的?”我說。“那你不想見就算了。”“別,說個地方吧。”我急忙說。派出所裏一片狼藉,特警隊的人都已經到了。醫院的救護車來了兩三輛。護工抬著擔架,上麵是一個血淋淋的身體,這個人動了一下,擔架忽然傾斜了,整個人摔在了地上。郭教導員查點了一下人數,隻有兩個保安受傷。我的辦公室有一麵牆塌了,我打算先回家。陳小莉約我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廳,咖啡廳不大,樓上樓下都有一些古怪的瓶子。這兒離丸子六巷不遠,我想起肖婭來了。我有一種想到那個院子裏去看看的衝動,或許肖婭就在家裏。咖啡廳裏人不多。天花板上一根鐵絲垂下來一盞白色的盒子燈,有人進門關門,那盞燈就晃悠一下,感覺隨時能掉下來。窗外的馬路上,有個老人在打著紅色的燈籠,他小心翼翼的走著,似乎前麵有地雷陣,我再一看,原來是個盲人,走得是斑駁的盲道,奇怪的是,這是白天啊,怎麼打著燈籠?這麼一想,我忽然覺得好笑,又突然想起一首歌的歌詞,我的白天比黑夜長。陳小莉來了,她看上去還是那麼漂亮,上身穿著白色休閑蕾絲襯衣,下身穿著藍色牛仔褲,看上去就想一個大三,大四的學生。“有啥事找我。”我問。“沒事就不能找你嗎?”陳小莉說。“想我了?”我問。“你就臭美吧,想你?你有什麼好想的?”陳小莉說。“哎,激動啥呀?我隨口說說。你喝茶。”“喝什麼茶?哪有茶?這是咖啡。”陳小莉說。“咖啡不就是茶嗎?你給我摳什麼字眼?你是來找我吵架的?”我皺著眉頭說。“我看你腦子有點亂。”陳小莉說。“不是我腦子亂,是這個世界有些亂。”我說。“你知道嗎?我昨天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你被送進了牢房,你在牢房裏被一些犯人用腳踩著,踩著頭。”陳小莉說。“你來就給我說這個?還做夢,踩哪不好,非要踩我的頭?”“夢裏就是那樣的,然後你趴在地上,還嘴硬,一點都不求饒,這時,有個人拿著籮筐過來,裏麵全是鞭炮,朝你身上倒下去,我急了,我就在旁邊喊你的名字,讓你醒一醒。”陳小莉說。“醒一醒?是你做夢還是我做夢?我腦子已經夠亂的了,這派出所都被人炸平了。”我說。“是有點亂。”“小莉,你和段光明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問。“結婚?我什麼時候說結婚了?”陳小莉說。“我沒聽錯吧,小莉,你親口對我說的要結婚啊。”“我可沒對你說,我和他隻是一般朋友。”“一般朋友?不可能吧,我看你們挺親熱的呀。”我說。“我和你也挺親熱的呀,你不覺得嗎?”陳小莉說。“小莉,我是不是在做夢啊?來,你照我的臉扇一巴掌,把我拍醒了。”我說著把頭朝他麵前伸了一伸。“好,我真扇了啊。”陳小莉說。“別,算了,別扇了,我怕又回到過去了,現在挺好的,重要的是你還單身著,派出所也爆炸了,也不錯。”我笑著說。“全拚,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我們所裏被炸了,你還說不錯。”陳小莉說。“炸吧,我靠,我還差點被人藥死了,這一炸,你又回到了我身邊。”我說。“全拚,我真要扇你個大耳光。”說著陳小莉站起來,揚起手臂。“你真要扇啊,你要扇也不用站起來,你坐下去行不行,坐著扇行嗎?”我笑著說。“行,我坐下來,但你不許躲啊。”陳小莉坐了下來。“小莉,你那小手細皮嫩肉的,然後,緊緊貼在我臉上,肌膚如此/相親,你不覺得很曖昧嗎?”“不覺得。”“對了,你憑什麼打我啊,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啊。”我說。陳小莉瞪了我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