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使出渾身解數,苦苦的勸了好半晌,靜兒的哭聲才慢慢的止住,隻是那已是決堤了淚珠,一時半會卻是怎麼也無法收住的。
“妹妹,你先別哭了,你先告訴到底怎麼了。”
“少主他魂魄散了,他死了。”
“什??????什麼!”
陳墨一臉的驚詫。
“死??????死了?”
“不??????不可能!他怎麼會死呢。”
陳墨呆愣了好半晌,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把將淩峰從靜兒的懷中奪了過來,放到地上,雙手不斷的在淩峰身上摸索者,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陳墨!你做什麼!你給我住手!”
陳墨的動作深深的刺激到了靜兒,怒吼著抬手一掌就朝著陳墨拍了過去。
“哈哈哈??????”
被拍飛的陳墨嘴角掛著血絲,低頭看著手中的一把折扇,哈哈的笑著,帶著幾分癲狂。
“流光扇!”
靜兒看到陳墨手中折扇時,發出一聲驚叫。
“哥哥他剛才竟然是在找流光扇!”
靜兒瞬間想到了陳墨剛才的那番奇怪的舉措的目的所在,不由的一陣心寒。
“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搶奪流光扇!”
一念至此,靜兒眼中充滿了怒火,眼底隱隱的有著一股失望。
“陳墨!你不配做我的哥哥!”
一聲怒吼,靜兒飛身而起,直逼陳墨,看那架勢,似是要一掌劈死陳墨。
“我打不開流光扇,他還是有主之物,淩峰沒死,他沒死!”
身淩半空的靜兒一聽到陳墨的話語,身形猛的一頓,整個腦海都被“淩峰沒死。”這幾個字所占滿。
“沒死?你說淩峰沒死?”
陳墨將手中的流光扇朝著靜兒遞了過去。
“流光扇非其主人不能開,隻要淩峰不死這世上便無人能打開流光扇,與之相反,如果淩峰死了, 流光扇便是無主之物,便可他人所掌控。而如今,我打不開他,說明他的主人還沒死。”
靜兒顫顫巍巍的將流光扇接了過來,雙手各捏住流光扇的一根大骨,一時間竟有些患得患失起來。眼睛一閉,雙手用力一拉。頓覺手中傳來一股巨力,與自己的拉扯方向相反。
靜兒驚喜的睜開雙眼,發現手中的流光扇依然處於合攏狀態,扇骨中隱隱流轉著幾道光線。
“少主!”
靜兒一陣風似的回到淩峰的身邊。
看著淩峰那慘白的麵龐時,靜兒原本的那一絲絲的欣喜頓時蕩然無存。
“少主他真的還活著?可為什麼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絲的生機呢,就連留春術都不起作用。”
靜兒緊皺著眉頭,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氣息全無,而且連號稱能醫死人,肉白骨的留春之法都無法喚醒淩峰體內生氣的人竟然會被流光扇認定是活著的。
突然靜兒的腦海之中閃過一道靈光。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而她自己卻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起來。這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一種結果,相對於這種可能性來說,她或許更容易接受淩峰死了這個結局,這樣,她至少還可以追隨淩峰而去。
而若真是如同靜兒所想的那樣,淩峰魂魄以消而獨留一份魂念存在於身體之中的話,那麼等待淩峰的便是化作別人的傀儡亦或是永久的沉睡下去,算不上死人,也談不上是活著的。甚至都不能稱之為人。
“不!決不能這樣!”
“一定有辦法救少主,一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