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親密的樣子,好刺眼!
“殿!”
詩小沫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櫻爵殿回過神來,一臉漠然。
“還沒有找到嗎?要找的東西?”詩小沫說著,攤開手心,將戒指展現給他看。
櫻爵殿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容卻沒有絲毫溫度,接著,他和詩小沫一起進去了。
他們還沒走幾步,櫻拓野就出現了。
“殿兒喜歡她?”櫻拓野站在櫻爵殿的麵前,示意詩小沫退下。
詩小沫點了點頭,走開了。
咯噔咯噔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像是歌曲唱到尾聲,反複循環著消失時發出的聲音。
岸邊,零湮離將千草橫抱起來,離開。
海浪嘩嘩作響,攪亂著人的心扉。
櫻爵殿看向海浪,被看穿了心事的少年依舊冷漠到冰點,“不喜歡。”他說。
“殿兒,你知道嗎?”櫻拓野冰冷地笑了一下,目光變得沉靜了,“當年,背叛了我的人,就是撫養那丫頭長大的人,那個人同時也是那銀發少年的父親。”
櫻爵殿詫異地看向櫻拓野,仿佛不敢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
櫻拓野看著櫻爵殿的紫瞳,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你們是敵人。”
翻滾的巨浪發出轟隆隆的聲響,男人低沉的聲音消失在了海的盡頭。
他的紫瞳驟然緊縮,零落在內心深處的最後一絲希望瞬間被碾成了碎末。
是,敵人啊。
零湮離一路抱著千草回到寢室,將她平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他被海水浸濕的衣服已經被風吹得冰冷,可他一點也沒有覺察。
“殿……殿……”昏迷中的千草不斷地呢喃著同一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有難以言喻的憂傷,從零湮離的眼底漫溢出來。
她的手中還死死握著糖果棒,糖果早就已經融化,她卻還是不肯放手。
這樣倔強的樣子,讓人心疼,也讓人心酸。
她叫著的是櫻爵殿的名字,她握著的是櫻爵殿的東西。
她對櫻爵殿的喜歡,表露得太過明顯,讓他無法再假裝。
零湮離冰冷的手指掠過千草光潔的額頭,昏迷中的她緊蹙著眉,仿佛在做著不愉快的夢。他伸手為她撫平眉心,卻不知自己的眉也緊緊皺起——
雖然知道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現在告白已經太遲了,但還是忍不住喜歡你,忍不住想要試試告白看看。抱著也許隻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想象也許你也剛好喜歡我。就算明明知道沒有可能,也還是這樣想了。
是自欺欺人吧?
可是,千草,你和我,也許是同一種人。
也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喜歡上你的吧。
喜歡你這件事,真的已經,來不及了嗎?
還來不及告訴你我喜歡你,你就已經不喜歡我了嗎?
我可以為你擦幹眼淚,但是,誰又能讓我不再難過。
就在他想得入神的時候,廣播突然響了起來——
“欺詐獵人團成員請注意,欺詐獵人團成員請注意,三分鍾後進入緊急會議……”
“欺詐獵人團成員請注意,欺詐獵人團成員請注意,三分鍾後進入緊急會議……”
他無奈地回過神來,看了千草一眼,她還在睡夢之中,依舊是一副讓人無法放心的樣子。
廣播一直循環播放,仿佛在催促他快點離開。零湮離緩緩站起身來,終究還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