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夜晚又再次來臨,這是又一天的過去,明天便已經是角鬥的時刻了。
禁地之中,
秦火站在古樹下,默默地看著,也不知是沒有回去,還是又來了。
他的目光奇異,仿佛是有幾分明悟,卻又仿佛帶著幾分不解。
黑暗的弧線有張有鬆,這偶爾鬆的一次卻是這般的快。
當遙遠的天邊漸漸有淡淡天光從大地的深處透出的時候,他忽然回過神來,隻是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迷惘。
這時,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道:“今天可是你決鬥的大日子,怎麼畏懼了,躲在這裏不敢出去?”
秦火緩緩看去,隻見暴虎不知何時,也不知從何處而來,總之,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
暴虎邋遢的身子隨意靠在樹上,道:“怎麼,悟了嗎?”
秦火點了點頭,隻是臉上的迷惘卻更重了起來。
暴虎目光微微在秦火身上轉了一轉,道:“那你在這樹上打上一拳我看看。”
“力蓄於己身,拳禦以傷己,再力以傷人,就是以命傷命,方為柔拳。”
秦火沒有動,隻是靜靜地說出一句透著深奧莫名的話語。
“說的不錯,看來你是真的悟了,不過就是差了一點,最後應該說的是‘方為格鬥’。”暴虎笑了一笑,道:“既然已經悟了,還等我做什麼?”
秦火道:“我身體一次能夠承受打出幾拳?”
“這怎麼說呢……”暴虎微微沉吟了一下,道:“如果你是以螞蟻之力自然打出上百拳也沒有問題,但如果是全身之力,你最多就隻能打出一拳而已;同樣如果你使出了超出自己本身力量的話,一拳也會讓你受不了。”
秦火皺了皺眉,隻是一拳而已,若是一拳沒打中,豈不是隻能落得個任人宰割下場?
“格鬥技是死的,人是活的,隻有無敵的格鬥王使出來的格鬥技才是真的無敵的格鬥技。”暴虎目光斜斜地看向遠處,隨風起伏的竹林擋不住他的目光,天地的盡頭才是它的歸宿。
的確,相同的格鬥技在不同的人使來,也絕對是大不相同,有的人任何一招都是神來之筆,有的人……
秦火沉默了片刻,道:“我全力一拳能夠打敗三馬之力的人嗎?”
“你資質真的不錯,看來開始的時候我還是看走了眼。”暴虎見他稍點既透,微微笑了笑,道:“隻是這一問卻也是多餘的,若是連個一馬之境都不能越過挑戰,老夫又憑什麼以此技為傲?”
秦火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柔拳隻能使出一拳,有越境挑戰之力。
二人之間一時沒了話語,隻是靜靜地,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的光越來越亮,漸漸灑落,輕輕的風,自在地吹,透著晨間的微涼。
暴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疲倦,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去吧。”
他搖了搖頭,蒼老的身形漸漸向著遠處走去。
秦火皺眉目送著他,老人是屬於黑暗的,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現,又總會在清晨來臨的時分消失。
或許,老人的心,便如黑暗一般孤獨吧?
看了古樹一眼,臉色微微一冷,漠然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今天,又是一場生死的角鬥……
來到訓練場上,隻見空曠的訓練場上,雖然如同往日一般早早地便有許多人,但卻一反常態的寂靜,這種靜是因為一個人,向問這一天榜執法使站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