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火看著四人,這四人是執法使狂明的手下?他們來這裏莫非是受了狂明的命令?
隻是狂明好歹也是天榜排名那個第八的高手,為何會有計較這些小事?難道他真是極為看中大鐵?
四大漢趕忙頓住,神情慌張,見禮道:“棱雲執法使大人,向問執法使大人。”
棱雲的目光緊緊落在四人身上,閃動的光芒仿佛已經帶著殺伐之意。
“不過四個小小的執法者,誰給的膽子如此放肆?”
他冷冷的看了幾人許久,森冷的寒意漸漸湧動,炙熱的天仿佛也透著幾分的冷。
眾人的寒毛悄悄豎起,隻是卻也無一人敢動半分。
“擅離職守,私自擾亂角鬥士訓練,二罪並罰,其刑當誅。”
他顯然動了真怒,冷喝道:“還不速速自裁,難道你們也要我動手不成?”、
四大漢臉色慘變,齊齊跪下,連連磕頭求饒,道:“求棱雲執法使大人開恩,饒過我等性命!”
“求棱雲執法使大人開恩,求棱雲執法使大人開恩……”
他們重重的叩頭,濺起了滿地的沙塵。
一聲一聲的聲響如此沉悶,與討饒之聲交織在了一起,仿佛有幾分淒涼的模樣。
眾人心中暗喜,想方才幾人還是威風凜凜,此時卻又是如此模樣,暗呼痛快不已。
原來這四人雖然也隻有一馬之境的修為,隻是素來仗著有狂明執法使撐腰,向來橫行跋扈,動輒治罪殺人,早讓角鬥士們恨之入骨。
“看來你們是要我親自動手才行了。”棱雲眼中冷厲的光仿佛化成了實質,緩緩道:“也好,最近角鬥場的風氣也有點不振,今天我就將你們拿到場主場主跟前,來個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他的腳緩緩抬起,行走之間,沉重的甲胄仿佛傳來了一聲聲”哢哢“的碎響。
這聲音,伴著步伐的節奏,緩緩沉沉,牽動著眾人的心神。
向問英俊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緩緩跟上。
四大漢額上浮出的冷汗,沾染了地上的黃沙,一個個形態狼狽不堪,隻是越發慌張地大聲求饒著。
秦火眉頭緊皺,一股股無形的奔騰之力仿佛欲從棱雲身上奔騰而出一般,沛然渾厚,隱隱四周的一切都透著一股壓抑,令人渾身都產生幾分不適之感。
握起的拳頭緊緊不放,心中的戒備不減半分,雖然感覺棱雲應該是個賞罰分明之人,但感覺或許有時候是左右理智的羈絆,他不會相信任何人,隻有自己將一切握在手中才是最真實的。
“棱雲執法使且慢動手,暫聽在下一言,不知可否?”
遙遠的角鬥場盡頭之處,有三道人影緩緩地走了過來。
秦火轉眼看去,隻是一眼,他的瞳孔驟然一凝。
三人之中,左邊一人就是這次與他約戰的大鐵,而中間一人,身穿一身甲胄,明顯一副執法使的打扮,身材高大狂放,心中隱隱猜出了幾分他的身份。而右邊一人,就頗有幾分奇特了,此人身材瘦小,目光一動不動,緊緊地定在秦火的身上,有著莫名的怒意,又仿佛透著木訥,消瘦的臉頰更是帶著幾分未老先衰的呆滯。
“你有何話可說?”棱雲腳下緩緩停下,冷聲道:“狂明你管教不力,縱容手下四處跋扈,也是有罪,我定會在場主麵前據實以報,奉勸你還是好自為之的好。”
秦火默默靜立,那身穿甲胄之人,果然就是天榜排名第八的狂明執法使。
“我看棱雲執法使卻是誤會在下的意思了,在下並不是他們求情而來,不過隻是幾個執法者而已,死了就再換幾個,又有什麼大不了?”狂明執法使緩緩走來,但步伐卻是極大,仿佛龍行虎步一般,漸漸已經到了眾人跟前。
目光在眾人身上微微一轉,冷哼一聲道:“不過,若隻是某些人見不慣我狂明,欲將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到他們身上,想拿這些手下之人出氣,我卻也不能坐視不管。”
他的話,句句仿佛都藏有針芒,句句帶有殺機,臉上卻是絲毫不動聲色,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笑意。
棱雲眼中冷光一閃,緩緩道:“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所犯之罪早已坐實,如何是欲加之罪,你倒是說來聽聽。”
“看在二位的麵上,我本是不想說的,隻是既然棱雲執法使非要讓我說,那我就不得不從了。”狂明目光在棱雲,向問身上一掃而過,大聲笑道:“其一,是我狂明讓他們過來的,所以說,什麼擅離職守之罪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其二,私自擾亂角鬥士訓練更是荒唐無稽之談,首先,他們何時找過這些初級角鬥士的麻煩了?我方才好像還看見他們在嗬斥,讓這些沒用的初級角鬥士們好好訓練來著,怎麼在棱雲執法使看來,難道督促也是擾亂嗎?這麼說來場主也是在常常擾亂著我們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