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幾隻鳴哀鳥接近於他,景諱終於明白為何看似普通的這些鳴哀鳥,居然能夠傷到他。這是一隻隻鳴哀鳥的煉屍!他心中恍然大悟,不僅這些鳴哀鳥身上毫無生氣,散發出些許屍氣味道,而且鳥軀經過特別煉製,變得更為輕盈靈動,而鳥喙則如生鐵般堅硬。
要是他真的放任不管這些被“風裹靈刃”加持的鳴哀鳥,恐怕下一刻他身上會出現許多血洞出來。提起丹田的靈氣,景諱大喝一聲,雙手手腕處,各亮起一個五色光環出來。雙手炙光大放,硬生生將逼入靈氣中的些許血氣蒸發殆盡,景諱雙手一分掙開禁製,並順勢將血色短劍的劍尖融化掉。
幾隻鳴哀鳥已經近到身前,那些纏繞周身的風罡,險些就要接觸到他的皮膚,並使他的皮膚有些刺痛起來。
通紅的焰光騰空而起,包裹住了景諱全身,乃至將幾隻鳴哀鳥盡數卷了進去。鳥喙刺穿焰光,在皮膚上紮出一個傷口,隨後整隻鳴哀鳥被焰火所點燃,化作一團焦屍。景諱身上同時多出幾個傷口,雖然極為疼痛,但他早已熟悉了這種傷口痛覺,俯身一趴,化作一頭火焰凶狼。
背部毛發倒豎而起,火狼齜牙咧嘴,灼熱的氣息噴出虛構而成的狼嘴。冒險近身的高鑠,顯然已經預料到了他的結局,此時仍不甘心的大聲吼叫,拿起一把彎刀,尖端展出一道光刃,朝景諱劈來。
火狼一低頭,竟一下子躲開光刃的劈斬,隨後後肢發力,狼軀朝上暴起。他與高鑠擦肩而過,爪刃刺穿其胸膛,並迅速將內髒焚燒焦黑,並將其半個身子扯碎。
景諱落到其身後,渾身火焰散去,直腰站起,慢慢地說:“剛剛短時間內,我是想通了,與其說我這個法術不完整,不如說這世上不可能存在完美的法術,我的‘赤狼形’的確攻擊力稍弱於狼炎爪,可是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周身的火焰防護,都比單單的狼炎爪強大太多,攻擊力不代表著威力,在鬥法中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不是攻擊力越強才越好。
高鑠一頭栽倒,他早已聽不見景諱這番話了。
微微歎了口氣,景諱轉身回頭,對迎麵跑來的一眾百靈宗弟子微笑。“你居然單槍匹馬擊殺了一個血天宗修士!”一個濃眉男子停下腳步,震驚地望著高鑠的屍體。也許是比較湊巧,聶影也在這隊伍之內,目光往屍體上可怖的傷口一掃,其瞳孔微微一縮。
“不管怎麼說,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我們趕緊去援助其他人吧。”景諱說完,轉身向各個戰局裏跑去。此時的戰況又有所改變,解決掉對手的四個血天宗修士,加入到其他戰鬥當中,紀弘和與另一個青年是他們主要的目標,足足有兩三個血天宗修士分別應對他們。
那個青年暫且不說,紀弘和麵對的那兩個血天宗修士,看其現在的聲勢,比景諱麵對的高鑠強大不少,幾乎可以說是兩個級別的修士。一人擅長土風屬性法術,揚起漫天風沙,將周圍籠罩的模糊不清,另一人卻手持一杆長槍,與紀弘和拚鬥起來。
要知道紀弘和此時已經雙劍在持,一手斷劍揮舞得靈動自如,然而此人的長槍每每與斷劍一撞時,總有數道雷弧自槍尖上彈躍而出。未等斷劍接觸槍杆,就讓幾道雷弧擊得一個停滯,於是此人扭轉長槍,擋住另一把長劍的攻勢。
紀弘和麵對這兩人,有著當初以一敵六的吃力感,要是以他受到法術攻擊的強度來看,恐怕比當初以一敵六更加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