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夏同蒲大哥呢?他不就是跟你爭奪修煉資源的人麼?你可跟我說過,你早就看夏同蒲不太順眼了,家族中所有長輩都圍著他轉,而且任何絕佳的練氣境丹藥,第一時間考慮夏同蒲,這也是你我認識的第一天你跟我說過的話,難道這不是事實嗎?”紀弘和反問道。
夏家青年左右掃了他人兩眼,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他忙反駁道:“當然不是事實!夏同蒲大哥天資卓著,被師祖收入門下,使我夏家增強壯大,我的修煉資源不就變得更多了嗎?何況要不是跟你說了這句謊話,怎能騙得了你呢?”
紀弘和終於稍微恢複了一點鎮定,他深知自己雙拳難敵四手,必須尋求援助才有一線生機。他扭頭看向景諱,喊道:“景諱兄弟,這次你跟我是同一條船上的了,他們親口說過不會放過你,我們兩個隻能就此聯手了。”他也看清聶影的退意,更與艾之卉互不相識,這兩人完全沒有理由會在這種情形下幫助他。
景諱向紀弘和點點頭,低聲對艾之卉道:“你趕緊走吧,這種情況下九死一生,我有不知名的靈體在身,說不定能逃過一劫。”
忽然間,一隻溫玉般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心,艾之卉往旁邊移一步,與他並肩而立,目光堅定的說:“九死一生麼?我不這麼認為,加上我,你有十成十的可能逃出生天。”
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讓景諱又是感動,又是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他緊緊抓住那隻手,仿佛透過掌心傳遞而來的熱量,就是他如今的救命稻草一般。
“瘋了,這個女人瘋了。”聶影低聲呢喃,看著這兩人的背影,疑惑到了極點。他轉身就跑,趁著夜色的掩映,很快消失在密林中。夏家青年掃了眼艾之卉,譏諷的話語從嘴角擠了出來:“又是一個被感情衝昏頭腦的女人嗎?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夏誌行,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們到底是如何找到我的,別告訴我你們十個人在茫茫峽穀中隨意亂走,突然發現了我的蹤跡。”紀弘和問。
“給將死之人回答問題,原本不是我的作風,不過看在昔日有些交情的份上,我就稍微說那麼一句吧。”夏誌行冷笑道:“你以為被我們排擠出去以後,突然在小鎮坊市遇見有人售賣孿生蟲,這是一件湊巧之事嗎?”
孿生蟲上動了手腳!紀弘和與艾之卉是聞言一驚,而景諱卻是恍然大悟,他回想起路上突然出現的孿生蟲觸角轉向的問題。他暗暗奇怪,心說對方手上還有一條孿生蟲不成,這樣的話,一開始孿生蟲為何沒有指向這一行人的方向。
“好,很好,將我排擠出去,又認為我必將參與這次試煉,於是施下連環圈套,為了我這一個紀家餘孽,你們真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紀弘和怒極而喝,這次與剛才失去理智的暴怒不同,這次是完完全全激發鬥誌的憤怒。他提起長劍,雙手緊緊握持,劍身橫在眼前,在瞳孔中倒映出這道利刃:“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開始了,艾之卉,絕對不能有任何手下留情。”景諱鬆開自己的手掌,腰間攀牆帶一伸,將他帶到樹枝之間。
艾之卉低頭閉目,纖薄的嘴唇默念不停,雙手合攏在胸前,十根手指一一相對。在掌心之間,看似稀薄的靈氣噴薄而出,局限在這一小小空間中繞轉運動。隨著艾之卉的咒語聲一停,這團靈氣發出淡淡的光輝,仿佛與剛才的那些靈氣有著霄壤之別。
手腕靈活地一翻,艾之卉收回自己的雙手,那團有著光輝的靈氣藏蹤匿跡,不知到了何處。“‘造氣爐’消耗的靈氣真多啊。”她小小的抱怨一句,誰也沒聽見這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