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弘和見到師叔開口,臉上表情放鬆下來,雖然不知道景諱怎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但是根據剛才疑似“狼炎爪”法術的威能,他可不想在此地與此法術硬拚硬的來一下。
景諱頗有些慚愧的下了石台,摸了摸頭,卻說不出話來。壯年男子看著他,笑著說:“你應該還未去藏書閣,將‘狼炎爪’法術複製回來吧。”
“師叔怎麼知道我還沒去藏書閣的。”景諱先是一驚,隨後恍然說:“弟子將火焰爪修煉到如此境界,恐怕不修習狼炎爪,也對不住自己吧。”
“師叔直接賜予你‘狼炎爪’法術好了,當初還在練氣境時,我憑借著狼炎爪可謂無往不利,真是許久以前的往事了。”壯年男子似乎有些高興,竟直截了當的這麼說。
景諱自然聞言大喜,連聲道謝,壯年男子伸出手,中指上的一枚玉戒光芒一閃,一枚玉簡被他握在手中。“能得到師叔的垂青,景諱你算是大有福氣了。”奚若蘭在一旁笑道。
景諱雙手接過玉簡,恭恭敬敬的將之收在腰間,壯年男子在他手腕上目光一掃,訝然說:“景師侄對傀儡之道有些研究嗎?”
景諱忙道:“這是前些日子掃除其他宗門的惡徒所獲之物,事實上我對傀儡之道一竅不通。”
“這樣啊,我記得藏書閣四樓倒是有一本殘卷,跟傀儡術有些關係。”壯年男子說:“好了,廢話少說,你已經通過了我的考察,現在你決定加入我們賭鬥場了嗎?”
景諱沒有多少猶豫,否則他在這裏的戰鬥就是無用之功了,飛快地點兩下頭,聲音清楚地說:“是,師叔。”
“很好,你們可以出去了,這座大廳我還需要修繕一二,過上幾天就是重新開業的活動期間了,那時候你們的戰鬥場次會很多,紀弘和你就給景諱說一下我們的規矩吧。”壯年男子轉過身,下了逐客令。
三人沿著原來的路走出去,來到剛才的小巷中,青苔在牆壁上附著,小巷的出口外人流愈發增多起來,嘈雜的聲音傳到了此處。他們不在小鎮中停留,徑直往宗門回去,一路上紀弘和詳細耐心的給景諱說上一番賭鬥場有關的內容。
這些規矩比較多,但景諱最為關心的酬勞問題,倒是比較簡單明了。無論是練氣境中期還是後期,排名到了前二十才開始有年終五十個貢獻點以上。要是自身的挑戰,或者恩怨複仇之類的個人比試,隻有勝者酬勞,要是賭鬥場分配的場次,無論輸贏都有酬勞,當然勝者還能與賭鬥場進行分成。
還有一些活動之類的,比如練氣境中期前十,與練氣境後期排名第五十左右的進行比試,諸如此類的活動亦能收獲豐富。
最近的一次活動,自然是壯年男子所說的開業活動,景諱過些天應該會第一次出現在開業活動中,作為新人加入賭鬥場的比試。
“前二十啊……”景諱回到自己的宿舍,望著空無一人,昏暗難辨的室內,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爬上自己的床,頗有些疲憊的躺在被子上,呆呆地望著上方。景諱回想到了剛才的比試中,自己使出的狼炎爪有異變之處,先前需要應付師叔和紀弘和等人,一開始沒想到這個問題。
如今到了無人之處,他總得好好想想,這個奇怪的問題發生在哪。他皺起了眉頭,忽然察覺,剛才的比試中,從體內飄出,而又湧進“火焰爪”中的那些絲狀靈氣。景諱想到了什麼,把自己的上衣掀開,露出貼身的赤紅內甲。
猶如火焰般的細毛在其表麵上飄動,一些粗獷的紋路從其中穿過,總而言之,這件內甲看起來並不獨特。景諱嚐試著將一些靈氣注入到內甲中,其表麵的毛發忽然變得清亮泛光起來,猶如被洗滌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