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不過地麵一個震動,我們所在的那個閣樓倒塌了,然後我們就被埋在了一個地下室裏,沿著唯一的出口就來到了這裏。”景諱裝著膽子,嚐試著回答那個人的問題,說來也怪,這番話說完,剛開始的麻木恐懼漸漸消散,滾燙的血氣在體內流轉,令僵硬的四肢恢複了些許。
“哦?這倒是你們的幸運了,剛才的震動我也感覺到了,應該是鞏剛那小子的地刺術的威力,差點就順手把我的兩位小客人給抹殺了。”那個聲音又問:“我記得鞏剛跟我說過,今天會有三個以上的練氣境後期修士,給我恢複法力,那麼此時,是否真的有三個練氣境後期的修士在地麵上?”
艾之卉拍拍景諱的手背,想示意他別把師兄師姐們給賣了,景諱怎麼不懂她的暗示,心裏苦笑數聲,暗道他要是不說,那隻此時看起來尚且溫順乖巧的火焰巨狼,能夠當場把兩人撕成碎片。景諱沒多少猶豫,大聲道:“我師姐的確帶著另外兩個練氣境後期的修士過來,現在應該就在這裏的上方。”
“哈哈,小子,我喜歡你的脾性,你跟那幾個師兄姐是一夥的吧,真虧得你麵不改色的說這些話來,畢竟你們過來是為了圍剿方天門,而我們這幾個人打著昔日方天門的旗號,那麼你我就是敵人了。”那人聲調一變,竟馬上轉喜為厲,真是喜怒無常。火狼顯得通靈之極,四肢支撐著身軀,一下子站起來,並發出低啞的吼聲。
景諱握緊了艾之卉的手,手心出汗,肩膀輕微的顫抖。艾之卉同樣沒好到哪裏去,心裏暗道不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下一刻,那人哈哈大笑兩聲,將凝固起來的氣氛驅趕散去了,火狼有些發懵,眨了眨橙色的眼睛,嗚嗚兩聲重新臥下。鐵門內的人說:“不過是開個玩笑,小子們不用這幅樣子,今日我心情很不錯,這些日子的憋屈即將一掃而空了,怎能不讓我高興!”
景諱看了眼那頭火狼,偷偷咽了咽口水,恭敬地說:“前輩高興就好,不過我們兩人修為低微,與這次圍剿行為沒有多大關聯,不知前輩能否令我們這兩個無關人等退下去,晚輩保證扭頭就走絕不回頭。”一般而言,修仙界中稱呼高出自己一個大境界的為前輩,不過此時情形危急,不管對方的修為如何,景諱覺得把姿態壓得越低越好。
他說話的時候低著頭,餘光瞥到艾之卉一臉好奇的盯著鐵門內,連忙伸出手按住艾之卉的腦袋,令她將頭低下。
鐵門內響起一個爽朗笑聲,那人說:“讓你們走?我為何要讓你們走,我還得讓你們乖乖地看著我殺死你們的師兄師姐,以他們的血肉精氣恢複我身上的暗傷,你們兩個練氣境初期的小娃娃,在我手中毫無抵抗的能力,正好用來當兩個觀眾,等我殺光你們的同門以後最後再把你們兩個宰了,以泄我憋屈之恨!”
一聲暴吼震徹四方,火狼再一次爬起,背部的毛發仿佛真實的火焰般豎立舞動,四周牆壁上的燈台火苗一陣搖曳。“火狼,咬斷他們的腿!”鐵門內的那人下令。
景諱大驚,但他早已準備好,一麵火鱗盾在他身前浮現而出,並迎向撲來的火狼。火鱗盾隻是稍微一擋,就被火狼一下撞散,但火鱗盾的玄妙不止於此,其眾多火鱗一散開來,紛紛射入火狼的毛發中。
可是連之前的“火鳳術”都無法破開火狼的防禦,反而隱隱被火狼吸收了其中的靈氣,這些火鱗沒入毛發中,仿佛被其中的熱量融化般,迅速消融不見了。
這頭火狼在感應術下,不僅有著練氣境後期的靈壓,而且身上的毛發恐怕能夠免疫火焰法術!
火狼畢竟太過高大,直接去咬斷二人的雙腿,恐怕一口過去,二人隻剩下半截身子。它撲到近處揮動爪子,直直拍在景諱的胸口上,直接將他打上天花板處。艾之卉在不遠處驚呼一聲,但她自己仍在準備一個法術,危機之中,她竟然隻能在原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