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雪仙隻是個虛無的夢(1 / 2)

眾人不斷在我麵前說著什麼,但我一句都沒聽,也不想聽。我一直在想著:究竟什麼是夢,什麼才是現實?雪仙是夢,還是現在站在我麵前說話的他們,才是真正的夢?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夢?而我……依舊在做夢,從未醒過?想到這兒,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斷抬手擦著額頭上和脖頸的冷汗。突然,我手竟無意間碰到了脖子上佩戴的那塊通靈玉墜。對了,我差點忘了,玉墜裏住著劉彤彤的魂魄。於是我便當著所有人的麵,召喚劉彤彤魂魄顯身。心說:這劉彤彤是我親自收的,並且她還認我做了哥哥。這丫頭雖然偶爾調皮,但忠厚、老實、膽小。我相信,她是不會騙我的。如果她說,雪仙這人的確不存在,那麼我隻能承認有關雪仙的記憶,真的是我在昏迷之後做的一場夢。但如果她告訴我,確有其人的話,那麼不是他們聯合起來騙我,就一定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是一場夢。又或者說,我可能是中了降頭、厭勝術之類的邪術,又或者是有窮禦天對我的詛咒?……“臨風哥哥,你是知道的,彤彤不會撒謊,更從來沒對你撒過謊。所以,這次彤彤也同樣說的都是實話,真的沒有長白雪仙這個人,也從沒聽你或任何人提起過有這麼個人。”“不可能!”我衝劉彤彤魂魄吼道:“不可能沒有這個人,你是不是忘記了,有時我偷懶沒給你上香也沒教你修煉,是雪仙她代替我,喚你出來接受香火和教你修煉?”“臨風哥哥,你別這樣,真的是你記錯了。你的確有時偷懶沒給我上香和教我修煉,但是在你認識了歐陽慶華和黃刃後,是他們偶爾代替你召喚我出來接受香火和教我修煉的。真的。”我怒視著她,咬牙狠狠道:“都說是‘鬼話連篇’,一點也不假。我要是信了你這隻冤鬼的話,那才是腦袋死機生鏽了呢!”“臨風哥哥,你……”劉彤彤哭著鑽進了通靈玉墜裏。“臨風!為了個隻存在於夢中,而根本不存在於現實的人,那麼對待劉彤彤有些過份了。”黃刃冷冷對我道。我沒好氣地對他道:“過不過份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要不是看你現在邏輯混亂、思維不清,我不與你計較。要換成平時,試試看!”黃刃道。“哎呀,行了黃老邪,你明知道他現在是邏輯思維都混亂不清,還跟他計較什麼呀?就當他是燒壞了腦子說胡話好了。”歐陽菲菲訕訕地衝我笑了笑:“臨風啊,那個……我們都已經說過了,你也證實了,真的沒有雪仙這個人啦……”“閉嘴!”我剛對她嗬完,突然想起還有人能夠證明雪仙到底是否真實存在。我想找電話,卻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穿的病號服,抬頭問他們,“我的手機呢?”“你要手機做什麼?”二師父謹慎地看著我。見他這副表情,我自然而然的會認為手機在他那兒,便向他伸出手,“我要與落黎兒等人通話。”二師父歎了口氣:“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早在你人劍合一之時,你周身衣服隨著誅邪劍的靈氣而爆裂開來。也就是說,當時你已衣不蔽體,哪兒還會有手機?至於,手機掉哪兒去了,我們都沒注意,也不會有誰在那個時候還去注意這種身外之物。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你整個人上。”我皺眉緩緩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那你們也沒在我身上看到一顆水晶球?”“哼!你二師父說的比較文雅是衣不蔽體,其實說白了,就是全身赤條條的手持誅邪劍刺向有窮禦天。”黃刃帶著諷刺地語氣說道。“我……確實不記得……我的衣服……”我揉著生疼的太陽穴,努力回想著當時,雪仙她明明用法術黏住了有窮禦天使他不能動彈也用不得法術,我才趁機……“看你那副矛盾痛苦的模樣,就知道你還是不太相信我們的話。既然這樣,那就用我的電話向落族長他們求證吧。”沈飛把他的手機遞給了我。我忙接過,撥下了落黎兒的號碼。大約幾秒鍾後,落黎兒接了電話。但她卻告訴我,真的從沒見過雪仙,就連名字都不曾聽說過。我仍舊不信,不斷把我記憶中有關她和雪仙同框的畫麵片段詳細的描述給她。但她依舊堅持說,是我記錯了,真的沒有這個人也沒有這麼回事兒。知道我不信,她把電話轉給窮盟,之後又把電話轉給她的師父出塵子道長。我向他們不斷求證著,但他們的回答也都一樣。真的沒有這個人,也沒有這麼回事兒。就在我剛掛電話,精神恍惚之餘,突然一條短信傳來,這個號碼我記得是叮當的。我忙打開短信:我是叮當,此信轉端木。通話內容我已知,邏輯思維混亂,記憶亂入,急需醫治,切勿諱疾忌醫。期待康複,也待眾人再聚。短信看完,我如遭雷擊,電話脫手而出。手無力的攤在床/上,呆呆地回想著他們的話。“端木臨風,我可以把我女兒歐陽琳琳的魂魄從念靈珠手串內召喚出來,讓她再來給你證實一下,雪仙她是否曾存在過。”黃刃說著,掐訣念咒,將歐陽琳琳召喚了出來。但,歐陽琳琳的回答,也同樣是從沒出現過雪仙這個人。我對此,已經徹底絕望了。嗬嗬……原來,我與雪仙的一切,不過隻是黃粱一夢。現在夢醒了,與她的一切都變成了夢中的虛無。還清晰地記得,夢中的你曾讓我答應,一定要幸福快樂的活下去。可你卻不知,當時的我想對你說卻沒能說出來的話。其實,當時我很想說:我的幸福快樂,在沒遇到你之前是單純、單一且索然無味的。但在遇到你之後,我的喜怒哀樂皆被你牽絆。如果失去了你,我的幸福快樂還有什麼意義?要給誰看呢?“嗬嗬嗬……”我不禁苦笑出聲:“原來,與她一切的記憶,都隻是虛無。緣來緣去,都不過是鏡花水月、海中泡沫。當夢醒了,一切虛無都不存在了。那麼既然如此,當初何必沉醉其中,既然已沉醉其中,又何必要醒來?更加何必要讓我體會到,那種無比真實卻又虛無的根本不存在的心痛感?嗬嗬……”我不斷苦笑著,任由那絕望、不甘、痛心卻又無可奈何的淚水模糊著我的視線,最後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