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你說的,既然我們是朋友,就沒必要提這個了。”歐陽慶華剛說完,我立馬接道:“重謝不重謝的都是後話,你最好先把情況詳細的闡述一下,我們再看如何解決。不過,先小人而後君子。若你毫無隱瞞的闡述完,我們判斷能搞定的情況下,現付定金十萬人民幣。徹底搞定之後,再付十萬,前後總共二十萬人民幣。在此期間,吃住都有你們所管,其他事宜的消費我們自己搞定。行就行,不行不我們立馬走人。”歐陽慶華和黃刃看我的眼神立馬變了,我明白他們是覺得我要價還黑。但是,我要這麼高的價,自然有我的理由,真的不完全是錢的問題。“要是我定金都付了,可你們搞不定,又怎麼辦?”曾一凡質疑道。我嗬嗬一笑:“簡單,定金退還,分文不收。”“好!爽快!”曾一凡哈哈大笑著:“我就喜歡跟爽快的人談生意。”我正陪著笑,就被歐陽慶華拉到一邊,對我耳語:“端木臨風,你是瘋了嗎?事成要價那麼高,事不成又分文不取?哪有你這樣極端化的?”我對他耳語道:“雖然有些極端化,但這是屬於對客戶也是對自己的能力和責任的肯定。再者,你看他家,那麼豪華富麗還有傭人,證明他家有很多錢,而他家又並不缺錢;若能搞定咱們不止可以賺些,還能利己利人。”這時,黃刃也湊過來,對我耳語:“何為利己利人?”我衝他二人譏諷地一笑:“還好意思說我白目?你們比我更白目!我之所以會要價那麼高,是因為咱們每人都可以分配同樣的業務酬勞;三人就算每人四萬來算,除去這十二萬,還剩八萬。兩萬積攢給咱們事務所做運轉資金,兩萬分別給我大師父正一道觀和二師父茅山道觀做香火錢。剩下的錢捐贈給社會上病困之人或者福利機構,這是我們共同的功德。難道,你們以前都沒做過福利事業?”“咳咳,呃,我讚同。你呢?”歐陽慶華看向黃刃。黃刃點頭,看向曾一凡,“說說你家的詳細情況,以及之前還有沒發生過特別的事?”“詳情?我基本上都已告訴了慶華。至於特別的事……讓我想想。”須臾,曾一凡大呼道:“想起來了,大約在去年九月初,有一個道士模樣的男人突然找到我家,說我家陰氣繚繞,日後恐有血光之災。他給了我一張折成三角形的黃符。說是切勿打開,日後能保我以及家人逢凶化吉。”歐陽慶華忙問:“那張黃符還在你那嗎?”“在,我一直收著,從未打開過。”“稍等,我去拿符。”曾一凡走出書房。很快,曾一凡回到書房,從西服口袋中掏出一塊包的很規整的四方紅布。“那位道士曾數次叮囑,千萬不可打開紅布,更不可拆開裏麵的符紙。說是他特別施過法的,拆開會立刻失效,就不能再保我家逢凶化吉了。”黃刃從曾一凡手中接過紅布包,“你家已在短短幾月內,逝了兩口人。這也叫‘保你家逢凶化吉’?”曾一凡沒有吭聲,但臉色卻是白一陣紅一陣。我心中暗笑:這‘小黃人’的毒舌功還真不是蓋的,與那個楚星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黃刃才不管曾一凡的臉色如何,隻顧拆著紅布包。我對還站在原地臉色變幻無常,正淩亂於風中的曾一凡微微一笑:“曾先生,我替我的朋友向你表示歉意,他這人向來這樣。請別放在心上。”曾一凡的臉色恢複了些許,尷尬地一笑:“沒關係,我並不介意。”我衝他點頭微笑:“曾先生的胸懷如海納百川。”曾一凡歉笑:“過獎了。端木先生雖是驅魔行業出身,既不文縐縐的咬文爵字;又不浮躁且爽快,還彬彬有禮,實在可貴也可嘉。”我也歉笑:“是你過獎也抬愛了。”在我二人的相互奉承一番之後,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人很是圓滑老道。至於,是笑麵虎還是真如表麵上的那樣,就不得而知了。當然,這也不是我所關心的事。“臨風,你快過來看!”歐陽慶華喊了我一聲。我忙湊過去看黃刃手中那張被拆開的符紙。僅瞄了一眼,已使我大為震驚。我立馬向曾一凡問:“給你這張符的道士叫什麼,長什麼模樣?多大歲數?哪地兒哪廟的?有沒有告訴你,這張符的名稱?”曾一凡微微一愣,道:“他並沒告訴我他的寶號,說是名字不過隻是一個人代號,無論是出家人還是世俗人,都一樣。而道士,不僅是一種稱謂,更是一種職責。至於他的模樣……近幾個月家裏家外都發生了不少事,而我……有些輕微臉盲,已記不清了。我隻記得,他的個頭與你差不多,聲音有些嘶啞,年齡大約在四五十左右。體型幹瘦卻十分精神,尤其是他那雙眼睛,黑多白少,黑眼珠清亮精銳,像是隨時都能發光一般,卻又的確不會發光。而且,他並沒摯拂塵。還有……他很少說話,通常都是我問他答,就這樣也很少正麵回答我的提問。呃……我親眼見他把那張三角形的符紙包在紅布內,說是能祛邪扶正、祛陰納陽、避開災禍,逢凶化吉。隻是,並沒說過這張符具體的名稱。呃……有什麼不妥嗎?”我和歐陽慶華以及黃刃,麵麵相覷。“我的這兩位朋友目前還不能確定這張符是否有不妥,但他們需要研究一下。畢竟,我華夏玄學已有數千年之久,各門各派都有所不同,可謂是博大精深。”歐陽慶華說完,曾一凡連連點頭:“那就先給你們在我家中安排客房,你們回客房之後再慢慢研究。晚飯時,會有傭人帶你們去我家餐廳就餐。屆時,你們再把研究的結論告訴我。”“我們一定會告訴你結論,也會找出你家問題所在,但不是在晚飯時。食不言寢不語,我不喜歡與不熟悉的人或多人一起吃飯。”黃刃冷冷地直視著曾一凡。曾一凡臉部肌肉抽動了幾下,沉聲道:“那就安排完客房後,你們去我名義下的酒店用餐,一切費用算我的。”之後,曾一凡讓傭人把我們帶去了他家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