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時,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臉上,眼睛和太陽穴都倍感深疼。我坐起來,居然發現自己穿著睡衣?我疑惑地搓了搓臉,揉著深疼的太陽穴,努力回憶著昨晚。隻依稀記得,我似乎喝了很多酒,然後……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我歎了口氣,就去洗漱了。隨後,我來到歐陽慶華的臥室前,敲響了他的門,“慶華,睡醒了沒?昨晚我是不是喝醉了?怎麼回來的?黃刃和風陌的事情,算是就此扯平,不了了之?還是如何解決的?”嗯?怎麼沒人應聲?我側耳貼在門上,並沒聽到他臥室內有任何動靜。是沒睡醒,還是人不在?我又敲了敲門,“歐陽慶華,在不在?在的話就吭一聲,要是還沒睡醒,你就接著睡,等你睡醒了再說。”接著,我又側耳貼在門上聽,還真聽到隱約的哼哼聲。隻是,這聲音似乎不是一個人發出的,倒像是……兩個人的哼哼聲重疊在一起?兩個人,還是男人的聲音?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難道他家進賊了?我下意識去擰門鎖,門並沒上鎖。於是,我猛地推開門,眼前的情形令我大吃一驚。歐陽慶華的床/上不僅躺著他本人,還有黃刃。歐陽慶華與黃刃側身麵對麵,他的手搭在黃刃身上,黃刃的腿搭在歐陽慶華的腿上。他二人就這樣赤身躶體,看似擁抱狀的睡姿。我勒個去!大清早剛睡醒就看到這樣男男香/豔的一幕,我簡直是看傻了。他二人似乎才覺察到我的闖入,雙雙睜開眼。在他們睜開眼看到彼此的一刹那,同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啊——!”“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歐陽慶華不可置信地看著黃刃。“我怎麼會在你床/上?”黃刃也滿是不可置信和疑惑。“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那我又怎麼知道,我為什麼會在你床/上?”隨即,他二人同時看向我,同時問:“你怎麼在這兒?我們怎麼會睡在一起?是不是你幹的好事?”我去!聽到他們異口同聲的發問,我簡直哭笑不得,卻又不知該怎麼說,半晌才憋出一句:“其實,你們想問的,也正是我想問的。”隨即,我對他們道:“你們是怎麼睡在一起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這是你們的隱私,我也從不喜歡八卦別人的隱私。我隻想知道,我昨晚喝醉了之後,還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我是怎麼回來的?又是誰替我換上的睡衣?這些,我連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們三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他,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臨風,你先去客廳,等我們穿好衣服再說。”我依歐陽慶華所言,退出臥室,帶上門,回到我所住的臥室內,脫下睡衣,換了套休閑裝。之後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隨意調換著頻道。卻無意間看到陽台的升降衣架上,晾著我、歐陽慶華以及黃刃從裏到外的全套衣著。衣服是誰洗的?我腦海裏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歐陽菲菲。因為,以她那咋咋呼呼的花癡脾性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可仔細一想,又覺不對。如果真是歐陽菲菲,若僅是我一人喝酒喝到失憶,她把我扒光了,我倒是相信。但問題是,歐陽慶華不會允許她這樣胡來。而且,總不可能我們三人都喝到失憶的狀態?最重要的是,就算歐陽菲菲把我和黃刃扒光了,也不可能荒唐的去扒光他親/哥哥的衣服吧?這思前想後,是怎麼都想不通。就在這時,他二人來到客廳,我忙指著晾衣架,向他們問道:“我們昨晚穿的衣服全在那兒,誰幫我們洗的?”他二人齊齊看向陽台上的晾衣架,隨後看向我,同時搖頭。我嘖了一聲:“總不至於,我們三人全喝到失憶?回來之後,連衣服是怎麼脫的怎麼洗的都不知道?”“歐陽菲菲呢?”黃刃突然問向歐陽慶華。“我早就對你說過,她去朋友家暫住……”我想我明白他突然問起歐陽菲菲是什麼意思,於是我忙打斷歐陽慶華,否定道:“不是她。”黃刃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確定嗎?”“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解釋道:“因為她再怎麼瘋、荒唐以及花癡,也不會連她哥的衣服都扒光了,即便是好意清洗。”歐陽慶華似笑非笑道:“看來,你是越來越了解我妹妹了。”“我……”我被這一句噎得不輕,“你這話說的,當我多想了解她似得,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隨即,我問:“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歐陽慶華坐在我旁邊,“你問我,我問誰?”他看向黃刃,“你和風陌的事,怎麼處理的?”黃刃獨自坐在沙發拐角,“昨晚最先喝醉的是端木臨風,他趴在桌上睡著了。接著是你,跟他一樣睡著了。而我和風陌……”黃刃頓了頓,道:“總之,誰都沒把誰怎樣,隻是任由他離開。或許,以後不會再見。”他說這話時,麵無表情,語氣也很是平淡。但能聽得出,他並不想過多提起風陌。不過這樣也好,設想他的女人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一泡尿幾滴經/血,就輕而易舉的毀了風陌的千年道行。而風陌咬死並吞噬了他女人的魂魄作為報複。一仇報一仇,算是扯平了。等風陌內丹中的殘存法力全部耗完,也就要灰飛煙滅了。好在黃刃是個明事理的家夥。“但我清楚的記得,我隻喝了三杯酒,直到風陌離開,我都毫無醉意。但之後……我如同失去了意識,醒來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黃刃說完,我立馬問道:“小黃人,既然你是最後一個倒下的,那你還能不能想起我們是怎麼回來的?誰給我們脫的衣服?”“我都說了,如同失去意識,怎麼可能想的起來?”黃刃瞪大雙眼,似乎才反應過來:“你個逗逼!再敢叫我‘小黃人’試試看!”我不以為然:“切!你個小黃人不是牛逼的很嗎?怎麼連我們醉酒之後發生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黃刃站起來,指著我,“你……”“你什麼你?”我也站了起來:“你想打架啊?”“我……”“我什麼我?”先下手為強,所以我並不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這兩天,我心裏一直很不爽。看到你,我就更不爽了。”“夠了!你們都別吵了!”歐陽慶華皺眉思忖道:“難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