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聲,問:“相比之下,是你的禦風術快,還是落黎兒的瞬間轉移術快?”雪仙想了想,回答:“我沒與她比試過,也沒被她帶著轉移過;但,通過你的描述,我猜應該是她的瞬間轉移更快些,畢竟她是在空間夾縫中穿行,受到的阻礙不大。而我,會受到風速和地球引力的阻礙較大。”“哦~是這樣啊……”我話沒說完,就聽歐陽菲菲問:“什麼空間夾縫、轉移?什麼禦風術?你們不會是說……我們現在是飛在空中的吧?可是我們並沒乘坐任何飛行工具啊!”我剛要解釋,就聽雪仙冷哼一聲:“就算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歐陽菲菲不服道:“你不說,我當然不懂了。不恥下問,才能學到更多嘛!我說的對不對啊臨風先生?”我隨口回了句:“嗯,對。”“哎呦喂~!”雪仙那魔爪在我的腰間軟/肉上狠狠掐了一把。須臾,我們來到了台灣省台南市。雪仙尋覓了塊兒人少的草坪,就地降落。“巫女,快看看,我們已經到台南了,這是什麼地方?離你家遠嗎?”雪仙問。歐陽菲菲緩緩睜開了眼,四周張望了下,“這裏是……南部公園。”隨即,驚訝地看著我們,後退了幾步:“這……這太不可思議了,是怎麼做到的?難道……真是飛過來的?”我笑了下,把我們是怎麼飛過來的和禦風飛行的原理簡單地解釋了一番。她稍稍定了定神,對我道:“我現在終於相信,你是真正的大能之人。”她又對雪仙道:“不愧是修行得道的仙家,厲害啊!”雪仙不以為然道:“這屬於基本法術之一,就像是你們的代步工具一樣。”歐陽菲菲被噎的不知該說什麼。“咳咳。”我故意清了清嗓子,“歐陽菲菲,現在告訴我們,你家的具體/位置。”歐陽菲菲道:“這裏離我家不算太遠,沒必要再飛行了,萬一被人發現,恐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出了公園,招輛計程車,很快就能到我家了。”我點了下頭:“帶路。”出了公園,就像歐陽菲菲說的那樣,搭了輛出租車,大約二十分鍾後,我們在一座公寓門前下了車。她家住在13樓,一梯兩戶型的。她掏出鑰匙,走到1302的門前,“這就是我和哥哥的家。”玄關處擺放了一對半人高的石貔貅,看樣子他們兄妹倆不止懂巫師,還懂風水。貔貅,能聚財憋寶,又因貔貅沒有月工門,是隻進不出之意。故而,在通過開光後就變成了聚財斂錢的靈物。她家的魚缸裏,養了七條紅錦鯉,七條黑錦鯉,七條百花錦鯉,共二十一條。無論是從數字還是從顏色上來說,都是聚財聚運聚勢之相。我忍不住玩笑道:“你家這又是石貔貅,又是錦鯉的,估計聚了不少財運吧?”歐陽菲菲‘噗嗤’一聲,笑道:“誰告訴你,那對貔貅是石頭的?”我忍不住上前摸了下貔貅,的確不像是石製。雪仙也摸了下,又輕輕敲了下,“是鋼,而且是不鏽鋼。”“啊?”我吃驚道:“鋼的就鋼的唄,還他麼不鏽鋼?我隻聽說過有不鏽鋼的公雞,還從沒聽說過有不鏽鋼的貔貅。我說歐陽菲菲,你們家得是有多摳門呀?”“噗嗤!”雪仙笑出了聲。歐陽菲菲聳聳肩,神秘兮兮地說了句:“保密。”她家與我家的麵積差不多,都在一百五的平方左右。設施齊全,且豪華。歐陽菲菲將我們讓坐至客廳沙發前,又給我們斷了兩杯速溶咖啡,“請慢用。”“怎麼沒看見你哥歐陽慶華?”我問:“他不在家?”“是的。”歐陽菲菲端著咖啡坐在我旁邊,“他這個時間,應該還在電視台裏忙碌著。”說完,她向我身邊緊靠了下。我向雪仙那邊挪了下,歐陽菲菲又向我緊靠了過來,我尷尬地看向雪仙。雪仙站起來,將我拽到一邊坐著,她坐在了我剛坐的位置,也就是緊挨著歐陽菲菲。歐陽菲菲瞬間向旁邊挪動了下,與她保持了一些距離。雪仙雙目圓睜,冷峻地盯著她。而歐陽菲菲則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雪仙。我猜,此時雪仙的心中一定是跟歐陽菲菲暗暗計較上了。她們這樣互盯了好一會兒了,我想打破僵局,便道:“該說正事了吧?”丫的!倆人都沒理我。我試探地問:“呃……你們這樣,眼睛不累嗎?”“不累!”她二人居然是異口同聲。我愣了愣:“你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默契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什麼時候有過默契?”又是同聲。我理直氣壯道:“兩隻眼睛都看到,兩隻耳朵都聽到,就現在。”“閉嘴!”二人同時衝我嗬道。我隻覺似乎有一大群烏鴉,拖著長長的省略號,“嘎嘎”叫著,從我頭頂一飛而過。兩個女人,無聲的硝煙……我他麼招誰惹誰了?那個女人,我對天發誓,真是第一次見麵好不好?難不成,她真的對我有意思?蒼天啊!大地啊!這種事,我他麼找誰說理去?冤死了!請容許我在風中先淩/亂會兒。就在這時,歐陽菲菲家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在門口換鞋。“菲菲,家裏來客人了?”男人換完鞋,走進了客廳。歐陽菲菲隻是“嗯”了一聲,沒說別的。雪仙轉頭看了眼男人,禮貌性地問了句好,又和歐陽菲菲相互對視著。我站起身,伸出手對男人道:“你好,我叫端木臨風,她叫雪仙。我們是歐陽菲菲請來的。你就是歐陽菲菲的哥哥,歐陽慶華?”他與我握手,“幸會!我就是歐陽慶華。請坐。”歐陽慶華獨自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不解地看著她們二人,“菲菲,怎麼了?”歐陽菲菲道:“沒事哥哥,你先跟端木先生聊聊吧。”說話的同時,眼睛依舊緊緊地盯著雪仙,雪仙也是那樣。不難看出,她們之間的敵視。歐陽慶華麵無表情地衝我勾了勾手指。我知道,他讓我過去是想問什麼。我坐在他旁邊,道:“現在的狀況是,兩個女人無聲的硝煙,隻要她們不打起來,我們男人還是別摻和了。”我正要解釋這事情的原由,以及我們來的目的。卻看見歐陽慶華的眼神明顯冷了幾分,甚至還帶著些許的敵意。我暗暗心驚,難道……他已經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