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賀真人的通話內容,我都聽見了。也許……他有他的苦衷,不得不那麼做。也許,他說的對,我與你走的太近,遲早會害死你。畢竟,你的前六世都因我而死,我……”“雪仙!”我拉過她放在我肩上的手,順勢站起來緊緊地抱著她,“即使今生的結果與前世一樣,即使我再度因你而死,也心甘情願。我愛你,這是不爭的事實,也是生死都無法阻撓的。我承認,我曾有數次的風花雪月,但那些女人沒有一個對我真心,我同樣也沒對她們付出過真心。但你不同,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認定了,為你收斂,隻想一心一意做你的男人。任誰都沒權反對阻止,任誰也阻止不了我要與你在一起的那份決心。至於,賀真人……”我苦笑一聲:“嗬嗬,他依舊是我的恩師。隻是,那份師徒之情,再也回不到過去。”雪仙將頭緊緊地貼在我懷中,用溫柔地語氣對我說:“臨風,我也愛你,很愛很愛,否則也不會辛苦地尋找你七世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的今世又會有什麼樣的劫難,但隻要能跟你在一起,無論怎樣的劫難,我都願執你之手,與你相守,共同麵對任何劫難。”雪仙在我懷中小聲啜泣著,我輕撫著她腦後的馬尾長發,靜靜地聽著她的泣聲,心裏說不出的感動。前一刻與賀真人的通話,使我心如刀割;後一刻與雪仙這般煽情地對話,使我熱淚盈眶。此刻,我不是不想哭,也不是不能哭;而是,不敢哭。我不敢在雪仙麵前哭,不敢讓我的女人看見我也有軟弱的一麵,也會掉淚。因為,我、是、個、男、人!我更是雪仙的男人。沒過多會兒,雪仙停止了啜泣,我適當的哄逗了她幾句,便挽著她的手,搭車回到了事務所。由於這王福壽一家,沒有親人,隻有他曾經一些關係好的老同事。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和他曾經的那些老同事,一起張羅著操辦了王福壽父子二人的後事。我們也照王俊懷的遺願,把他和父親王福壽安葬在一處,並把那張銀行卡內剩餘的愛心捐款,分別捐贈給那些需要錢救命的重症患者。在料理完這些事後,我們便回事務所準備像往常那樣,繼續承接靈異業務。同時,我還抽空整理了下我們所記錄的驅魔檔案,並把這兩樁靈異案件原由、處理方法都詳細地寫在了那本《驅魔檔案》上。當然,也不忘按照慣例,把案件備份在電腦上的《驅魔檔案》中。在這期間,我也曾無數次的打電話給沈飛、吳塵、落黎兒、陳達生陳警官。但,奇怪的是他們的電話始終是暫、時、無、法、接、通。我還打電話給我大師父玄明子道長,他告訴我,他也不止一次試圖聯係他們,但毫無音訊。他還問我,既然已經知道二師父賀一鳴是我親生父親的事,對此有什麼想法要跟他說嗎?我依舊說了那句話:賀真人永遠都是我的恩師,隻是那份師徒之情,再也回不到過去。大師父聽聞我這麼說,他明顯很失落,但並沒說什麼。隻是還在安慰我,說:遇到我這樣的事情,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在第一時間如此淡定和理智。我能有這樣的想法並保持師徒間的關係,心態已經比過去成熟了不少,也比不少人強了很多,但還需要努力修行,提高自我修養。願我和賀真人將來不僅能回到過去的信任,更能成為血濃於水的父子。我放下電話後,長長地歎了口氣,苦笑了下:“不是我不願與他回到過去的信任,也不是我不願與他成為血濃於水的父子。而是……賀真人似乎不願不想也不給我這機會,來化解我這深埋於心的結和刺。”然而,對於沈飛、吳塵、落黎兒、叮當等人的消息,我不是不著急不擔心,而是……與他們就此失去了聯係。我也曾試圖去找‘SHBS-SY001’特偵組的上級,但這所謂的上級似乎是消失了,或者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無從查詢。連陳達生的同事也在試圖想法兒找他。其實我覺得,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因為我怕……一旦得到消息,就是我最不想知道的那種消息。如果他們真沒事,隻是沒有信號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那麼一旦有了信號,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聯係我,而不是通過別人來轉告我。接下來,我以為日子會像往常那樣過,以為我和雪仙會像普通夫妻那樣的圓滿幸福快樂。但,緊接下來的一件事,卻打亂了我和雪仙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同時也是我人生以及驅魔生涯的一個巨大轉折點的開端……由於,我的大學生涯還剩下最後半個學期,也需要去上課。但我已經做出了個重大的決定,就是向學校征求提前畢業。當然,起初學校並不同意,以各種理由拒絕我,並向我國外的父母打了電話,我在經過與父母的仔細溝通後,還告訴了他們我如今已經是驅魔人的身份,在本市開辦了一家專接靈異事件的事務調查所後,他們已知無法挽回我的心意。在擔心之餘,隻好勉強的答應了。而我,從父母那裏要了兩百萬,做為給學校的助學資金後,校方同意我提前畢業,並承諾即便我現在不去上課也會在學期後,會給我發學曆、學位證。我用兩百萬助學資金,向學校為自己買了個自由身,我不知這事兒是該哭還是該笑,還是該被諷刺。但這事兒,還就真的這麼落實了。不用上學的我,每天都可以摟著我心愛的女人雪仙,一覺睡到上午十點,才開著車晃晃悠悠地去事務所開門營業。這一天,我照例和雪仙睡到十點,起床吃完早餐,洗漱完畢後便去了事務所。事務所剛開門,雪仙照平時的習慣開始打掃衛生,而我則是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著那本早已被熟記於心的《驅魔檔案》。這時,有一個穿著粉色性/感的短旗袍,高盤著頭發,年紀並不大的女人,走著貓步踏進了我們事務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