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們也問過。”我問沈飛,“那他怎麼說的。”沈飛搖頭歎息了一聲。“不知是他上頭沒說,還是他不願意告訴我們。”吳塵說:“總之,他是一問三不知。”我急忙說:“那還等什麼,快打電話通知他,說我醒了,讓他或者他們快來。”“嘖!你著什麼急呀?”吳塵道:“打電話叫送外賣先,等吃飽喝足再找他們談也不遲。”“叫什麼外賣?你先給陳警官打電話,等我收拾下,咱們出去吃,吃完直接回事務所。”說著,我跳下床就去洗漱。說來也奇怪,不是說我昏迷一周嗎?可我撩/開被子跳下床去衛生間洗漱,這麼大的動作為什麼我居然不會感到頭暈或哪裏不適?不僅如此,我甚至還感到精力無比充沛,全身充滿了力量。雖然我為此感到十分困惑,但也無暇考慮太多。不過我想,這也許是因我服用了黎兒留下的那瓶帶有血靈芝藥水的關係。而對於我與雪仙在一起一周,並且她用靈力為我療傷的記憶……也許,真的隻是我的夢。可如果是夢,那場景,那觸感以及與她的翻滾……也都太他麼真實了吧?可如果不是夢,那他二人為什麼要否認,說我是在做夢?而且他們還守了我一周?該不會……是我的軀體在家中被他們守著,而我靈魂出竅與雪仙相會?“嗬嗬嗬,怎麼可能?”我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不是因為不可能,而是因為由兩位師兄在旁邊守著我,我的靈魂怎麼可能有機會出竅。如果他們發現我靈/肉分離,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將我魂魄打回到軀體內,並在我醒來後告訴我。但,沒有。所以,我隻能無奈地認為這七天與雪仙一起的記憶,隻是個夢。“臨風,你好了沒?是掉進浴缸裏還是掉進馬桶裏了?”吳塵在衛生間門外喊了句。“哦,好了。我這就出來。”在我們三人吃飽喝足後,沈飛開著那輛已修好的奧迪載著我們去了事務所。事務所門口,陳警官和柳夏輝、王小可以及兩名年輕男女已等候在那兒。“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沈飛打開卷簾門將他們五人讓了進去。“沒關係,我們也是剛到。”陳警官帶著那一男一女很自然地坐在沙發上。而柳夏輝和王小可則是各站在沙發的左右,感覺有點兒像保鏢。沈飛在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了我們記錄的那本驅魔檔案,二話不說遞給陳警官。吳塵用快燒燒了些開水,然後忙活洗茶杯,取茶葉。而我,則找了幾張折疊椅,擦拭幹淨後拿給柳夏輝和王小可。須臾之後,吳塵用托盤端著幾杯熱騰騰的茶水放在茶幾上。我和吳塵同時挪動著椅子圍坐在茶幾前,看著他們幾人默不作聲地翻閱著那本厚厚的已經被記錄了三分之一的驅魔檔案。當他們翻閱到目前為止最後記錄的那樁周翠華的案件時,靠在辦公桌前環抱著雙手的沈飛淡淡道:“這就是我們目前為止所記錄的檔案,你們看完了有什麼想說的嗎?還是該把你們的機密檔案拿出來,給臨風以及我們觀想?”陳警官聞言合上檔案,輕輕地放在茶幾上,左右各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兩人,隨後三人起身。陳警官對沈飛道:“左邊這位就是我給你提到過的紮紙匠的徒弟,萬俊祥。右邊這位姑娘就是靈媒,魯南。”“噗!”正在喝茶的我,竟忍不住噴了出來。魯南?一個個頭不高,看不出三圍穿著背帶褲,看似漂亮幹練的短發姑娘,怎麼取這麼個名兒?難不成是他家人嫌她是個女孩,希望她能像男孩那樣像粗魯的男人?哈哈哈……呃……當然這隻是我在內心偷笑了一下而已。“端木臨風同學,你是在歧視我的名字還是在歧視我的性別?”魯南冷冷地盯著我。“呃……”我尷尬道:“魯小姐你想多了,這兩者都沒有,我隻是被茶水燙著,所以……噴了。”魯南滿臉不信,“是嗎?可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了嘲笑和歧視的意味。”我慌忙解釋道:“真沒有,我這人從來沒有性別歧視的概念。況且,當今社會,女人能抵大半天,哦不,是蓋過半邊天。我深知這一點有怎會歧視……”“臨風,無須解釋。”沈飛輕瞟了眼魯南,“魯小姐,很抱歉。現在不是說這種話題的時候,畢竟我們並不熟。”沈飛緊接著看向陳警官,“你們已經看了我們的驅魔檔案,稍後我會備份給你。那麼,機密檔案現在可以拿出來了吧?”沈飛的語氣和眼神略帶著些似敵非敵的意味。魯南氣呼呼地看著他。陳警官點了下頭,從公文包內拿出了一支檔案袋遞給我,“SHBS-SY001機密檔案,授命令正式轉交給端木臨風!”說完向我敬了個軍禮。我以禮回之,並接過來那份檔案。看著封麵上用黑體打出來的‘SHBS-SY001機密檔案’幾個字,不知為何,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沉重和不安。“我們可以選擇不接受與你們合作,以及我本人不願打開這份機密檔案嗎?”“不可以。”陳警官沉聲道:“我接到的命令是:如果你們服從配合,我們將盡量給予你們最大的利益和支持;如果你們不服從合作安排,那麼……”陳警官為難地看著他身邊的兩位,又為難地看著我們。“那麼如何?”沈飛冷冷問道:“你們接收到的命令是什麼?想怎樣?”“對不起。”陳警官緩緩低下頭。“不是我們想怎樣,而是我們接到的命令……”魯南從背帶褲口袋內掏出一把袖珍式手槍,“最新式QSZ92919mm口徑,你們誰想試試?”她把槍指向了我。“我去!小姑娘家,就別玩這麼危險的東西了,容易走火。乖啊,放下先,咱們有話好好說昂。”我舉起雙手好言相勸。“我去!搞沒搞錯,一言不合就拔槍啊?”吳塵也舉起了雙手。“陳警官,既然你是特偵組的組長,而我們的交情向來匪淺,那麼你的組員這樣不懂禮貌,你要怎麼解釋?”沈飛抱著雙臂冷冷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