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你來了。”大媽疑惑地看著我們三人,“他們是……”陳警官解釋道:“他們是我的助手,是來協助我調查詢問的。”隨後,他指著我們一一介紹道:“這位是沈飛,吳塵,端木臨風。”“大媽您好。”三人同時問候了一句。“嗯,你們好。”大媽回應了聲。然後陳警官對我們說:“這位就是周翠華的母親。”“進來說吧。”大媽把我們讓進了屋裏。“請坐。”大媽指著客廳的沙發,“我去給你們倒水。”我剛想說不用,就見陳警官對我們使了個眼色。我們沒再吭聲,和陳警官一起坐在了沙發上。“來,喝水。”大媽把水杯放在茶幾上,“家裏沒茶葉了,隻能請你們喝白開水了。不過我家大姑娘已經去買菜了,你們就留下吃中午飯吧?”陳警官、沈飛、吳塵,倒是欣然點著頭,可我實在不好意思讓她忙活,畢竟隻是來詢問一些情況,完事就走。沒必要勞煩她為我們端水做飯。“不用了大媽,您別忙活了,我們……”“咳咳……”陳警官的咳嗽打斷了我的話,“臨風,大媽一番盛情,你就別再推辭了。”我剛想說點什麼,就見門被打開了,“媽,我回來了。”一個打扮很時尚卻看不出年齡的女人雙手皆提著好幾兜菜,站在門口。這女人管周翠華的母親叫‘媽’,應該就是周翠華的姐姐。大媽應聲過去接下了女人手中的菜,並對我們介紹道:“她就是我大姑娘,周翠萍。”她轉頭對周翠萍道:“陳警官帶著這三位助手來咱家詢問些情況,你先好好招待著,我去廚房做飯。”“哎。”周翠萍應了聲,便笑嘻嘻地搬了張椅子坐到我們對麵。待大媽走進廚房並關了廚房門時,周翠萍瞬間收起了笑容,沉聲道:“我妹妹的案子有進展了嗎?”陳警官道:“暫時還沒有,但我們警方一定會找到凶手,為你妹妹……”周翠萍冷哼一聲:“哼!我妹妹的案子,都被你們這些光吃不幹活的警察問了那麼多遍,也不見有什麼進展?還好意思繼續想說會為我妹妹討回公道?更好意思來我家騙吃騙喝?”“這個……唉!”陳警官尷尬地看著我們。“我叫沈飛,他叫吳塵,他叫端木臨風。我們都是陳警官請來協助調查此案的。”沈飛微笑著向她伸出手。周翠萍並沒有要和沈飛握手的意思,反倒是雙手環抱,用輕蔑的目光看著他。沈飛微笑著收回了手,也雙手環抱,淡淡道:“案子雖沒有進展,可並不代表不能繼續調查走訪。反複調查,證明警方對此案非常重視,也迫切希望能從中找到遺漏的線索,盡快破案,替被害者與家屬討還公道。而周大小姐剛才那番話的意思……難道是不希望警方找到遺漏的線索?”周翠萍聞言,有些慌神兒。她放下環抱的雙手,不自然地說道:“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被害人是我親妹妹,我怎麼可能不想讓警方找到線索破案?隻是……”她不屑地瞥了一眼陳警察,“隻是他和他的那些警察們,都來我家詢問過很多次了。結果,還不是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有。”“他們沒查到有用的線索,並不代表我們查不到。”吳塵帶著自信滿滿地笑意:“就看你們這做家屬的,願不願意配合了。”周翠萍的神情放鬆了許多,“你們要我怎麼配合?”“很簡單。”沈飛道:“快速回答我們所提的任何問題。”“好吧。”周翠萍掏出一包女士香煙,“抽嗎?”“謝謝。我們自帶。”沈飛掏出煙,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支,也給周翠萍遞了一支。“不用,謝謝。我抽不慣男人的煙。”周翠萍掏出打火機給我們點上,之後才給她自己點上。她深深地吸了口煙,吐了個很大的煙圈,翹/起了二郎腿,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夾著煙,“你們想問什麼?”她問這句話時,是看向沈飛。而我們三人則同時看向陳警官。陳警官看著我們,說:“不用看我,問案筆錄你們都看過了。我是真的已經沒什麼可問的了,就看你們了。”是啊,我們的確都已經看過筆錄了,並沒從中發現什麼隱秘的線索。現在要怎麼問,問些什麼?我看向吳塵。他搖頭,示意我看沈飛。沈飛不緊不慢地抽了兩口煙,才緩緩問道:“你妹妹死時,你在哪裏?”嗯?這個問題,筆錄上有啊,他怎麼還要問,不是應該問些筆錄上沒有的嗎?周翠萍無奈地笑了:“這問題早就問過不知多少次了,能換個嗎?”“不能。”沈飛堅定且嚴肅道:“不管以前問過多少次,但現在是我們來問,你就必須回答,而且記住,是必須快速回答。否則,陳警官及我們,有權告你決絕配合調查凶殺案和妨礙公務。”“你叫什麼,沈飛是吧?”周翠萍怒道:“你他媽當我是法盲嗎?想去告我就盡管去吧,我妹妹死了,你們這些警察沒用,還賴我們家屬妨礙公務?哼!自古都說,官字兩張口,一點都不假!白的都能抹成黑的!”沈飛卻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想讓你妹妹的案子水落石出,隨便你吧。別忘了,現在是你不配合,與我們無關。還有,你妹妹的案子沉底兒了,對你有什麼好處?”此話一出,周翠萍站起來,怒指沈飛,“你!你……”她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後麵的話。就聽沈飛道:“你是想讓我滾出去吧?我們可以現在就滾,不過滾之前,我要告訴你母親,是你不讓我們查周翠華的案子。大媽這麼大歲數了,痛失愛/女,又查不到真凶。你這當閨女的忍心看她難過?這就是你對母親的孝順?”周翠萍放下手,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恨恨地看著沈飛,“妹妹出事當晚,我在情人家中。我母親獨自在家,詳細情況,都在筆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