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父！”我驚呼了一聲。沈飛、吳塵也驚得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呆呆的看著我。“臨風啊，新年快樂！”二師父的聲音似乎比幾個月之前要蒼老了些。“謝謝二師父，新年快樂。”我緊跟著問：“您現在在哪兒？還好嗎？這是新換的號？”“嗯。還好，為師在宜賓，勿掛念。你兩位師兄在嗎？”“他們在。”我把電話給了沈飛。沈飛接過電話，“師父，新年快樂！”不知二師父跟沈飛在電話裏都說了什麼，沈飛一個勁兒的回應‘嗯，好的，知道了，放心吧’等措詞。之後又把電話給了吳塵。“弟子吳塵，給師父拜年嘍！新年快樂，紅包拿來。哈哈……行。改天我給師父封個大紅包。嗯，好，知道了。放心吧師父，我保證能做到。嗯，三友那拉！”“呦！還飆上日語了？”我調侃了句。“嘿嘿，看‘島國動作片’學的。”吳塵把電話還給我，接著說：“我還會很多呢，亞麻跌——啊——哦——一庫一庫……”吳塵學著叫了幾聲，很是婬檔。沈飛冷著臉道：“吳塵，你夠了。”我對吳塵的婬檔叫聲也實在聽不下去了，便拽出一張餐巾紙揉成了團，狠狠砸向他，“叫那麼婬檔，你是菊/花癢了欠爆嗎？”吳塵聞言，把椅子向後推了下，坐靠在椅子上，叉開大/腿，婬檔地勾引著我們，“來啊來啊，我就是菊/花癢了欠爆，有本事來爆我啊！啊啊啊——”我太陽啊！幸虧是在餐廳的包廂裏，否則……或許就是因為是在包廂，他才敢這麼歡浪。我看向沈飛，隻見他的臉色已經鐵青，正狠狠地盯著吳塵。我當即使了個壞，拿起桌上未拆封的備用筷子，對沈飛道：“師兄，他既然那麼欠爆，幹脆……現場爆了他。”沈飛看著我手中的筷子，點頭壞笑道：“好主意。”沈飛訊速地一個轉身，轉到吳塵背後，揪著他的後領子，提起來一個旋轉，再往椅子上一按，迫使他屁/股朝天趴在椅子上。我倆一手按著他，一手拿筷子隔著褲子往他屁/股上一頓亂戳。“哎哎哎，我跟你們開玩笑的，別真捅/進去了，筷子那麼長，會把我捅漏的。喂！……”沈飛沉聲道：“漏了活該！”我笑道：“誰叫你好端端的，非要那麼婬檔？再敢婬檔勾引我們，信不信現在就扒了猛爆你。”“我信我信，我再也不敢這麼開玩笑了，快住手！啊——！他麼的，誰的筷子真戳進去了。你們真他麼下/流！……”突然，包廂門被打開了。一名服務生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我們。我們停下手中的玩笑，也愣愣的看著他。“看什麼看！”趴在椅子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吳塵嗬道：“沒見過有人被爆/菊啊？”服務生愣愣的點著頭，弱弱地說了句：“見過。”隨即他笑著低頭，“隻是沒見過用筷子爆/菊的。你們真是重口味。”他調整了下表情，一本正經道：“各位先生繼續，就當我什麼都沒看到。祝你們玩得開心！”服務生退出了包廂，並輕輕地關上了門。但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我聽見了哈哈大笑的聲音。“臨風，我們好像……玩歡脫了吧？”沈飛的表情有些萌萌噠，看的我想笑，卻沒好再笑出來。我點頭說：“嗯，好像不止是玩歡脫了，還歡脫過頭了。”沈飛衝我點了下頭：“嗯。同感。”“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既然知道玩過頭了，還不快放開我！”吳塵邊說邊掙紮著。我和沈飛放開他，並幫他翻過來坐好，他好像有些酒精上頭，連坐都坐不穩了。沈飛見狀問了句：“吳塵，沒事吧？”吳塵把手伸進後麵，不知摸向哪兒，“沒事兒，我、我好得很。你們、你們太壞了，太汙了，太下/流了。我的菊/花、菊/花被你們、你們爆了，漏了……”他竟趴在桌上，哼哼著睡著了。“我去！不是吧？這麼快就喝暈了？我以為他酒量有多好呢！”我還有些沒盡興，吳塵就醉酒了，有些不爽。“論酒量，我第一，你第二，他？”沈飛搖了搖頭，自斟自飲了一杯。“也是。”我突然想起二師父的電話，便問他，二師父在電話裏對他說了什麼？“沒說什麼，隻是祝福問候加關照你的話，總之老話重彈。”沈飛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他隻要一說謊，表情就會很不自然，而且還不敢看對方的眼睛。現在，他就是這樣的表現，證明他沒說實話。我很想問，可二師父是給我們挨個通話的，對每個人都有想說的話。所以，我沒有理由問，也不知該怎麼問，畢竟他們也沒因為好奇而問我。酒喝到現在，盡管我和沈飛還算清醒，但他比我和吳塵冷靜沉穩的多，自然話題也比我們少的多。一頓酒飯下來，他就沒說過太多的話，大部分都是我和吳塵在瞎侃。要不是酒喝多了，加上吳塵剛才那輕浮的言行，還有我的煽風點火，估計他才不會配合我玩的那麼歡脫。現在吳塵喝趴了，自然也就有些冷場。我不喜歡有人在身邊還這麼冷清，所以跟沈飛又吃點喝點，之後我便買單散場。我和沈飛扶著酒醉的吳塵出了餐廳，攔了輛出租。沈飛送吳塵回家，而我則自己攔車回去。當我回到家中，洗漱完畢，抱著我的白貓‘夢雪’準備睡覺時，又有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了我的電話。“誰呀？”“請問，是端木臨風嗎？”說話的是個男人。“是我，你是誰，有事兒嗎？”“你好，我是XX醫院外科的李晨醫師，你的朋友沈飛、吳塵，他們出了車禍，正在我們醫院就診……”“什麼？”不知是我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總之我無法相信，“你說誰出了車禍？”“你的朋友，沈飛和吳塵出了車禍。”“他們人呢？”“稍等，我現在就把電話給他們。”“臨風，我們真的出了車禍，你先什麼都別問，立刻來醫院。”沈飛的語氣很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