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的羔羊?”我不解地看著落黎兒,“你怎麼知道我迷路了?”“什麼?”落黎兒驚訝地問:“難道……你真的迷路了?”“是的。不僅是迷路,而且……”我將當時的情況,詳細地贅述了出來。末了,我問了句:“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這裏又是什麼地方?”不知是手電光讓我產生的錯覺,還是怎麼滴,她二人的臉色顯得很蒼白,而且表情也極為古怪,正在相互對視著。“喂喂喂,你們有沒有聽到我的問話?”落黎兒看著我,淡淡道:“這裏是主墓室旁的耳室。”“其實……”她猶豫道:“其實,我和叮當也分別遭遇了跟你同樣的事。”“什麼?你們也遇到了?”我驚訝道:“快告訴我,怎麼回事?”“當時,你站在金絲香樟木棺旁,愣愣的盯著裏麵。我本以為你是看上裏麵的明器,想順便撈上幾件。而那些明器,我已看過,安全無毒。所以,我和叮當就悉心的采血靈芝,沒再關注你那邊。可當我們把血靈芝完好的采下時,卻發現你從木棺裏取出了一隻錦盒,正要打開。我本想阻止你,可你卻已經打開了。然後,你就被那顆養屍珠所散發出的屍氣衝了身。我當下一掌拍碎了它,當時你雙眼通紅,像著了魔一般的攻擊我和叮當。我們對你隻能抵禦,不敢真的出手,怕傷了你。可之後,我們就失去了知覺。當我醒來時,也是身處黑暗中,叮當並不在我身邊。後來的情況跟你一樣。不過不同的是,那道白影閃過後,我就看到了叮當。他告訴我,他的情況跟我是一樣,也是在那道白影閃過後,才看到了我,但我們沒看到你。換言,我和叮當其實一直都在彼此對麵,但我們就是看不見光,看不見對方,聽不見,甚至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所以,我跟叮當說,一定要盡快找到你,沒準你也跟我們的遭遇一樣。而不同的是,你會變成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等待被宰割的迷途小羔羊。”“我暈!”我脖子一梗,“我之前的確在這該死的詭墓中迷了路,但我哪一點像等待被宰割的迷途羔羊?啊?”落黎兒雙手叉腰,蠻橫道:“你每一點都像!”我也雙手叉腰,“我到底哪一點像,舉例說明。”“你哪一點都像,要舉例的話,會有很多呢。”“那你倒是舉例說出來。”“啪!啪!啪!”叮當連拍了三下手。我和黎兒同時看向他。叮當對我和黎兒各翻了個大白眼,然後打著手語。我問黎兒,“他在說什麼?”“他說,現在不是鬥嘴的時候,既然血靈芝已經到手,應該立刻撤出去。否則,恐生更多變故。”我想想也是,先離開這裏,等回去之後,再跟她慢慢計較。但我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黎兒、叮當,那白影……你們是否有看清?”這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衝我搖頭。“雖然我們沒看清那白影,但我們相信,它絕無惡意。嗯……”落黎兒頓了頓:“沒準兒,我們能清醒過來,還有破了鬼打牆的假象,是它的功勞呢?”“……是嗎?”黎兒笑著反問:“難道不是嗎?”“……你問我,我問誰啊?”“哎呀!管它是不是,別想那麼多。”黎兒拉著我和叮當,“打道回府!”“等等。”我好笑地看著她,“你搶了我的台詞。因為回的是我家,所以本該我說這句話的。”“哦?是嗎?嗬嗬……沒得差了,回誰家都是回。你說你一男人,幹嘛總那麼較真兒啊?”我指著自己,“我較真兒?你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你……”說話間,落黎兒已經使出了瞬間轉移術。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已回到了我的家中。落黎兒從包裏掏出/血靈芝,將它一分為二。一半放回了她的包內,一半交給了二師父。他二人正要去臥室密聊,就見黎兒突然將頭撇向沙發腳下,驚訝道:“它怎麼在這裏?”我順勢瞧過去,沙發腳下蜷著那隻大白貓‘夢雪’。我也驚問了句:“它什麼時候回來的?”白貓抬頭看著落黎兒,喵了幾聲。隨即看向我,也衝我喵了幾聲。“我不想問你為什麼要回來,因為我知道。但你真的不該回來。”黎兒對那隻白貓說的話,使我覺得很奇怪,“你應該是第一次見這隻白貓吧?可怎麼搞得好像你們早就認識似得?”“當然不認識,隻是我看它蔫蔫的沒精神,像是病了的樣子。大凡稍微有些靈性的貓狗,都會在野外自己養病,或是認識一些草藥,也知道野外什麼地方有草藥,去哪兒吃幾口草藥,過幾天就沒事了。但它好像並不願像別的貓狗那樣在野外養病,我想大概是因為掛念你這喂養它的主人。所以……我覺得它不該回來,應該在外麵先養好病。”落黎兒說話時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但我並沒在意,隻是催促著她和二師父趕緊密聊。完了好醫治我兩位師兄,他們因受魔氣之傷過重,到現在還昏睡未醒呢。在二師父和落黎兒密聊的這期間,我給自己和叮當倒了杯水,便各自坐在沙發上休息著。猛然間,我想起白貓‘夢雪’。我從沙發腳下把它抱起,放在大/腿上,看著它全身髒兮兮,萎靡不振的樣子不覺有些心疼。“野到哪兒去了?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德行?”我歎了口氣:“唉!你看你,髒死了。算了,我還是先給你洗洗吧,等會醫治好我二位師兄,再帶你去寵物診所。”平時‘夢雪’是很愛洗澡、玩水的,可今天當我給它把浴缸的熱水注好後,它居然死活都不願意進浴缸。而我,則很粗暴地把它扔進了浴缸,它立刻就掙紮著從浴缸裏爬了出來,並用哀怨地綠眸子盯著我,“喵喵”的直叫喚。我想:難道是它真的病了,這會兒不想洗澡也不願見水?於是,我拿下淋浴噴頭,蹲在浴缸前用細小的水流慢慢地給它衝洗著,這次它不再掙紮。突然,背後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