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僵屍?”沈飛皺眉思忖:“我竟沒感應到她的屍氣。”“我也沒感應到她的僵屍氣息。”吳塵疑惑地看著我,“你沒看錯吧?”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假一賠十!再不行動,那僵屍美女可就跑遠了。”吳塵搖頭歎息道:“唉!這麼漂亮標誌的美女,居然是僵屍?真是可惜了。”我們三人離開酒吧,尋著她的僵屍氣息,追到了一條小胡同內。“別讓她跑了,分頭堵截。”我對他二人說道。他二人一個向東一個向西,我在正南。而這裏的胡同是四通八達,所以不管怎麼走都能堵截到那名僵屍女。我看到她急匆匆的身影,大嗬了聲:“站住!”嬌嬌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以為還能跑得掉嗎?”我不緊不慢地走到她跟前。“你端木臨風的大名,我已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遇到你。”嬌嬌冷冷地看著我。“我也沒想到會遇到你,隻是還是遇到了,這算不算緣份?”我戲謔地對她說道。“哼!我可不想與你有這樣的緣份!”說著嬌嬌就露出了細長的僵屍牙,她的手瞬間暴漲開尖銳而修長的青黑色指甲。“你是確定要與我動手?”我不屑地看著她。“不是我非要跟你動手,而是如果我不動手,你會放過我嗎?”我淡淡地反問了句:“你覺得呢?”“哼!今天算我背,遇到了你,端、木、臨、風!”嬌嬌說著就向我撲了過來。“停!你先看看你的身後。”我看到沈飛和吳塵相繼從其他胡同走來,悄無聲息地包圍了她。嬌嬌回頭一看,大驚失色:“端木臨風!你們三個大男人圍攻我,好意思嗎?”我不屑一顧地說道:“他們隻是負責堵截你。我保證單獨跟你鬥時,他們不會插手。因為你這樣不入流的僵屍,我一個人足以對付。”“哼!好狂妄的口氣。我就不信,你端木臨風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嬌嬌全身散發出冰涼地黑氣,繼而撲向我。“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撲街吧你。”一道紫色的光,從剛結好的九字真言手印處衝出,擊中了嬌嬌的胸口。“我的本事並不大,但是對付你這個小小的僵屍女,就一招,足以讓你撲街了。”嬌嬌在一聲慘叫之後,捂著胸口,咬牙狠狠道:“端木臨風!我真的是小看你了。”“小看我的人多了,你又不是第一個。”我微微一笑:“嬌嬌寶貝兒,安心地去吧。”“會有人替我報仇的。”嬌嬌那虛無縹緲的話音剛落,便化作了一縷煙雲,最後四處飄散開來。沈飛和吳塵慢悠悠地走到我跟前。吳塵略帶驚訝:“你怎麼一招就給解決了,就不能留給我們過兩招?”我衝他撇撇嘴:“這麼菜的僵屍,連一招都禁不住,還兩招?”沈飛抱著雙臂,疑惑地看著我,“我感到很奇怪,在酒吧我和吳塵都沒有從她身上感覺到半點僵屍之氣。你是怎麼察覺到的?”“關於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吳塵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不過就算是僵屍,也會因為寂寞孤獨冷,去酒吧找床伴兒。在不傷害活人的情況下,沒必要一招解決吧?”我解釋道:“本來,我也沒有從她身上感應到僵屍氣息。但當我與她舉杯碰酒之時,我脖子上佩戴的通靈玉墜有了灼熱的反應。我偷偷看了下,玉墜呈現出淡淡地青黑色。這證明有僵屍,且離我很近。可挨著我散台旁的人,都去舞池了。當我在看向嬌嬌時,她對我露出了貪婪之色,還伸出舌尖兒舔了一下嘴角。那種神情,絕不是因為寂寞孤獨冷,而迫不及待的想上我;而是想在迫不及待的上了我之後,再吃了我。”我微頓了下,接著說:“她可不是單純來酒吧釣凱子找床伴兒的。而是尋找那些年輕體壯、精力旺盛的男人,以美色來引他們上鉤,從而吸食他們的陽氣,在精盡人亡之前,再吸光他們的血,以此來滋補自己和掩蓋僵屍之氣。”“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沈飛、吳塵二人同時抱著雙臂,用異樣的眼神盯著我。“咳咳……”我不自然道:“事實上,我曾去夜店……就遇到一個吸食男人精血,妄圖用這些旁門左道還陽的豔鬼。那時,我驅魔經驗尚淺,又沒開陰眼,無法辨認。幸虧有大師父給的護身通靈玉墜,不然……唉!”我不自覺地撫摸著脖子上戴的月牙形漢白玉,能夠感應一切邪靈的通靈寶玉掉墜。想起那茬兒,我至今倍感唏噓啊!沈飛摸著下巴,若有若思。吳塵歎了口氣:“色字頭上一把刀,把妹需謹慎啊師弟!”“……”我感到有一群烏鴉,拖著一大串省略號,從我頭頂“嘎嘎”地飛過。“別發愣了,還要不要去玩兒了?”在吳塵的催促下,我們又回到了酒吧,繼續泡在舞池中‘群魔亂舞’……正舞地盡興,突然聽到“啊——!”一聲女人的尖叫。我們三人頓時停下肢體的舞動,警覺了起來。其實在酒吧中,偶有女人的尖叫聲很正常,尤其是感動的音樂聲那麼震撼,所有人都在各嗨各的情況下,沒人會在乎這聲尖叫。但我們三人不同,因為我們在這聲尖叫之後,都感覺到有陰氣的存在。與此同時,我隱約感到通靈玉墜有了些許灼熱感。我看了下,玉墜呈現出淡黑色。“好濃烈的陰氣!”吳塵剛說完,就見一名酒吧的推酒員驚慌的從一間包廂內跑了出來,邊跑邊殺豬般地嚎:“殺人了!死人了!殺人了……”舞池裏的音樂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名推酒員。隨後,保安攔住了驚慌過度亂跑亂喊的推酒員,並向她詢問情況。推酒員抖得如篩糠,戰兢兢地說道:“包廂……有死人……殺人了……好恐怖……”她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出事的包廂。“啊——!有人被殺了,死人了!快跑啊!”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酒吧裏頓時混亂起來,顧客們都驚慌地向大門處擁擠。“我剛才感覺到很濃的陰氣,現在又說有死人,肯定是妖邪作祟。臨風、沈飛,我們去看看。”吳塵說完,就向那間出事的包廂而去。我和沈飛緊隨其後。包廂內的情形,令我們大為震驚。之所以震驚,是因為包廂裏、沙發以及地上,血跡斑斑。死者的是個男人,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臥槽!死的真他麼慘!這死者看不出年齡,雙眼珠、雙耳、舌頭以及心髒均被剜下,放在包廂的茶幾上。而死者從胸膛處就被開了條大口子,花花綠綠的內髒均已外漏,最重要的是他的“老二”,連同丸子都被割下來放在了已被開膛的肚腹之中。這使我情不自禁地夾了下腿,感受這蛋蛋存在。心中暗歎:他這已經不是蛋蛋的憂傷,而是蛋蛋的悲催啊!“好濃的怨氣!”我歎了一句。就在這時,酒吧的經理、保安、其他工作人員都相繼趕到了包廂,一看這情況,那幾人頓時嘔吐不止。我和沈飛、吳塵,不約而同地閉眼默念開眼咒:“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陰陽結精,水靈顯形,靈光水攝,通天達地,法法奉行,陰陽法鏡,真形速現,速現真行。吾奉三茅真君如律令!急急如律令!”開眼法又名‘鬼眼術’。不僅可以看到肉眼看不見的東西,還能幫助追蹤怨邪之氣。於是,當我們念完開眼咒再次睜眼時,看到包廂內圍繞著一條墨黑色的怨氣帶,直達門口以外。沈飛輕輕道了句:“追!”我們隨著怨氣帶的蔓延,追出了酒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