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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之始,花落之終,世間輪回,生死離別,免不掉黯然神傷……
高峰直通萬丈青天,周遭雲海繚繞,霞光隱隱現,此峰處天地渺茫一隅,不知謂何處仙境。
仙境之中,有一仙氣長河,其上有著萬千異象幻化而出,鳳凰群聚,啼鳴不絕;玄龜遊弋,周遊四海;星辰泛光,漫天旋轉;神靈飛升,九天呈祥……
異象之下,一素衣女子,邁著赤足,輕踩在仙河之上,步履緩慢,一步踏而走,一步停而思。
她的雙眸凝視遠方,飽含複雜之意,神情黯然,麵色無光,隻是怔怔的盯著某處……
那遠方的飄渺之處,有著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他,是她心中唯一的慰藉……然而,那人影,卻沒有如她期待的那般,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來,僅僅是木訥地走著。
良久之後,人影變得越發的模糊,仿佛被一層迷霧所阻擋,隱隱約約,看不真實。僅僅一個呼吸之後,那人影之處異樣突生,一束光芒照耀在了他的軀體之上,身影像是被烈焰灼燒,一絲一縷地逸散在了空氣之中,然而在這劫難之際,他卻回過頭來,給予了她一個淺淺的微笑……到最終,人影被光芒全部淹沒,消逝在了她的世界之中……
一時間,仙河斷絕,鳳凰隕落,玄龜斃命,星辰墜毀,天人五衰……
女子雙眸欲淚,跪伏在了死去的仙河之上,她用玉手輕輕地撫摸著它,雙眸的淚珠自兩頰間滑落。
她的朱唇在輕微地顫動,欲要表達什麼,卻又哽咽不言……
心在痛,痛徹骨,心有餘,力不足,她無法去改變什麼,哪怕是一絲一毫!隻能痛斥著這天地,痛斥這天地的殘忍無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麵對這天地的威嚴,神靈又能有何作為?最終都消逝而盡,化為須彌,起於塵衍,歸於塵衍罷了……
“沒了……終究是沒了……”天之邊際,一黑衣男子劃著一道祥雲而來,“跟我走吧,天地,已不容你了……”
“不,我要留在這裏,至少他還在……”
“你會再也回不來的……”
“對不起,各有執念,今生緣盡,已是必然……”
“緣盡……我,才不走……”
一黑一白,兩道光束,刷的一下向遠方飛去,直到墜入一座萬裏巨山之中……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數千萬載的時光已悄然而逝,天地大變,曾經的一切隻許後人代代流傳。
今時今日,天地一隅,有一仙脈,此脈有名,曰之“青鳳”,隻因世人代代言之“天人之仙居,鸞鳳之靈府”。
晨光初現,此脈光華頓生,流露出勃勃生機。在其某處有一朝陽山麓,生長著大片竹林,竹林之中竟藏有一樸實的小竹屋,其後還有一方小落泉與一處藥田,此方意境,別有一番清新淡雅的閑逸。
散碎的微光透過窗隙,進入到竹屋之中,裏麵僅擺放了一張竹床與一張小桌,床上有一名妙齡少女,閉著雙眼,睡得香甜且安詳。
直到光線打在了她的睫毛之上,她才動了動自己的眼角,眉頭隨之輕顫了一下。
朱唇有些乏力地張開,卻並沒有發出某種音韻,倒是使得女子驚詫般地抖動了一下,眉宇之間凸顯著疑惑的神情。
隨後,她驅使著嘴唇極其緩慢地張合了多次,卻始終沒能有何聲響,直至嘴角輕微地麻木,她才明白,任憑她作何辦法,都始終無法發聲。
與此同時,她的眉毛早已緊緊鎖住,那種比被膠水粘連住眼角還要痛苦數倍的感受,使她備受煎熬。盡管已多次嚐試,卻始終無法使自己的眼睛睜開,哪怕是一絲重見光明的縫隙也無法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