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在香田中學的乒乓球界對高手也是了如指掌的,什麼時候冒出一個女生竟然能夠打敗潘浪?雖然潘浪比起自己來要差一點,可是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翹楚,到了潘浪嘴裏居然是被女生虐了。
“什麼時候我們學校出現乒乓球高手了,還是一個女生,我怎麼都沒聽說呢?”
張帥詫異地看著潘浪,這幾乎是一個聳人聽聞的故事。
潘浪不還意思地摸了腦袋,不確定的將那個打敗他的女孩的來曆說了出來,原來是剛從城裏下來的姑娘,她父親到香田鄉任書記,所以就跟著下來讀書,雖說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可是身材卻是非常高挑,模樣長得也是特別媚人,隻是為人比較傲氣,似乎有點看不起鄉下的學生,就獨來獨往的,幾乎沒有看到她有什麼朋友。說完之後,潘浪氣憤地將腳下的碎石頭踢向很遠,把他的腳趾撞得難受極了,不過終究是少年人,不肯在自己同學麵前丟了麵子,強行忍住疼痛,隻是表情猙獰,頓時麵紅耳赤。
張帥聽完之後,把他內心撓得癢癢的,他在香田中學有一種高手寂寞的孤獨,沒有人能在他手下敵過十回,現在聽到潘浪說有一個女中豪傑,將他本能都激發出來,恨不得現在就找到那個女孩打一場,急不可待地問潘浪。
“潘浪,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她通常是什麼時候才去球場?我好想和她打一場啊!”
潘浪身高稍微比張帥高些,貼近他之後,把手放在張帥的肩上拍了幾下,神色略帶打量之色,幽幽地道:“張帥,你可別陰溝裏翻船啊,那小丫頭可野著呢,路子跟電視上那些運動遠的差不多,那天我施展了渾身解數都沒能戰勝她,唉,可憐我一個男子漢居然輸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裏,我這臉可真是沒法放了。”
張帥此刻滿腦子都是在想那個女孩打球的動作,暗自在心底想象對戰的場麵,自然是沒有注意到潘浪的尷尬模樣。三人一路閑聊著,不知不覺就到學校門口了,不得不感慨時間流逝如水,竟是無法看透它穿梭的痕跡。
香田中學校園中的槐樹此刻在山坡上紅日的照耀下顯得特別幽綠,油油地在晨風中招搖,像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在迎接學生的到來,此時教室裏隱隱有幾個愛好學習的學生在晨讀了,朗朗讀書聲傳遍這個在曠野寧靜的校園,槐樹葉子映在地上,零零碎碎地畫了一副黑色潛隱,時而重疊,時而分散,時而抖擻著腰肢,格外媚人。
當三人踏著晨曦來到學校的時候,學校教務處主任潘峰站在學校二樓憂心忡忡地看著三三兩兩的學生,圓乎乎的身子仿佛更加佝僂了幾分,連粗壯的骨骼也支撐不起他肥胖的身體,額頭上的皺紋如同荒田中的裂縫。
昨天他出去另一個中學考察,香田中學最近幾年中考成績成為全市墊底的學校,潘峰上任不久就提出新校規,要求全校教師協助他提升學生考試的能力,隻是他才出去幾天,學校就弄出這麼一個意外事故,校長陳學打電話給他說了這個情況,急得火燒眉毛,也顧不得再考察了,向那個中學的校長辭別之後,就連夜趕了回來。
今天一大早就起床了,就是為了找當事人了解情況,摔傷的女學生現在的傷勢如何。香田中學僅僅500多個學生,而且校長陳學就是張帥他家後山的,算起來他們兩人還有幾分親戚關係,對張帥的情況也比較了解,昨夜趕回來的潘峰就找到陳學商量應對方案,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定要妥善處理,否則就有可能影響他們的仕途,當然潘峰還是對學生負責的,每學期要讓教師去學生家裏家訪,關注他們的生活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