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興奮地第二日天剛亮就起來:“師傅——師傅——”
師傅已經下去殿中了麼?
“我在房裏。”真是的,至於這麼興奮麼。思緒卻是回到了百多年前,當初的自己貌似也興奮地這麼早起了,不過當時的我可沒有這麼激動地叫喚。
花千骨一路衝過去直接推門進去才發覺失禮,連忙又退出去,卻又伸個腦袋進去看。見白子畫剛佩上掌門佩劍,玉帶白羽,華麗流蘇,頭發卻仍是隨意的披著。
“師傅,你怎不束發啊?”
“一會下去會有弟子幫忙束。”他雖一個人住在殿中,不需人伺候,卻隻有這長發打理不來。
“那我幫師傅束吧。”花千骨激動得跳到他麵前。(☆ν☆)
白子畫停下手中動作望著她。
花千骨指指自己的包子頭,洋洋得意道:“我梳的可好了。”
白子畫嘴角有一勾,一眨眼又不見了。白子畫坐下,遞給她梳子。
花千骨興奮的站在他身後,終於可以觸碰到師傅的長發啦,漆黑仿佛夜空一般,真不知道他怎麼保養的。一百多歲了啊,一根白發都沒有耶!有點手足無措的把一梳子梳下去,卻慌了沒拿穩,梳子直接不用外力的順著發絲滑落下地。花千骨咂舌,媽呀,滑成這樣,要用發帶發簪束好難度不是一般大呀。
半個時辰之後……
“小骨,還沒梳好麼?大典快開始了。”
“好了好了,馬上好了。”花千骨正把玩的不亦樂乎,回神過來,連忙三下五除二的把發給簡單的束了起來。
白子畫望了望鏡中,無奈的歎口氣,這不跟他的技術不相上下麼。唉,算了,就這樣吧,來不急了。
師徒二人,從絕情殿直下大殿。
“師弟,怎麼這麼遲。”摩嚴不滿的看著他。
笙簫默望望白子畫,又望望他身後磨磨嘰嘰的花千骨,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師兄,你的頭發……”怎麼亂七八糟鬆鬆垮垮的啊?第一次看到一向超凡卓絕的師兄有這麼可愛的樣子。
“沒事。”白子畫念了個法訣,長發立刻規正清爽了許多。隻是他平常本就很少動用法術,連頭發都要靠法訣來維持似乎是小題大做了點。不過畢竟正式場合不束發又不成體統,他平時都能免盡量免了。
花千骨心虛的嘟起嘴巴,唉,不怪她技術不到家,實在是難度太高了啊。
典禮上,和火夕,舞青蘿,落十一他們站做一排。不敢出聲,隻能眉來眼去的算打過招呼。感覺身後有道淩厲的目光,轉身看卻果然是霓漫天。大半年不見,她出落得更加美豔動人,玲瓏有致,她本就比花千骨長了兩歲,已長成迷人的少女,而花千骨依舊個子小小像個孩子。
無語凝噎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胸,依舊是扁平扁平的,半點起伏都沒有。
唉,你平就平吧,要是哪一日,臉蛋可以有阡陌姐姐千分之一的好看,那也就心滿意足了。
想起送給自己骨哨的殺阡陌,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還有軒轅朗,不知道他問題解決的怎麼樣了。東方彧卿那麼厲害,是不是已經考上狀元了呢?還有雲隱,離他上一次禦紙鳥傳信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不知道茅山一切可好。
整個宴會上花千骨都在走神,到了宴會結束也沒見好。白子畫帶著迷糊了的花千骨向絕情殿走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