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複習再簡單不過了。文科的考試,基本上都可以自己臨場發揮創作一下,寫滿卷子,想考七八十分是沒問題的。有一些考試天才,每考必有九十分,想跟他們比,才是瘋子。跟誰比也不能跟考試天才比啊。他們考試很厲害的。要比,就跟中國首富比一下財富,跟中央領導同誌比權力地位,跟PS圖裏麵的美女比漂亮。
不知道王雪豔是不是也要進行期末的複習和考試。這幾天來都沒有她的電話。也罷,大家都在忙,先忙著吧。
考完試的那天晚上,王雪豔請高依斌吃飯。這是隨便的一頓飯了。吃烤魚。
“這魚好吃吧?”王雪豔看著狼吞虎咽的高依斌,心中有說不出的高興,就像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在大口大口地吃著自己燒的飯菜一樣,更準確地說是老婆看著下班回家的老公大口大口地吃著自己做的飯菜一樣。
“嗯。我以前也到學校旁邊吃過烤魚,可是怎麼這次吃的就這麼好吃呢?”
“因為你這次肚子比較空?”
“可能是考試考出來的。教育事業的貢獻,為我國烤魚業的興旺發達的貢獻。”
“按你這麼說,這個餐館該給教育界的人士優惠一點兒了?”王雪豔說。
“你看到那個牆上寫著什麼了嗎?”高依斌指著左邊那堵牆說。
“憑學生證享受八折優惠。”王雪豔照著那條橫幅念出來。
“對。這就是它為教育界的人士出台的優惠措施。”
“這是廣告,到底是不是真的八折,我們還不知道呢。”
“可它是這麼寫了啊。這就證明了,教育事業對這個餐館的貢獻已經讓它返利了。”高依斌說。
“按你這麼說教育對我國的所有行業所有的一切,都有很大的幫助了?”
“說法完全正確!”高依斌說。
“行,先別說你這些歪理斜說,小心被人民打成迷信頭子。我們先說說那個準備工作吧。”王雪豔說。
“啊,終於說了啊,我都等了一千年了。”
“少來了你!”王雪豔用三個手指輕輕地推了一下高依斌的腦袋。接著就說了這個準備工作的一些情況。
大部分的工作,由許念龍和王雪豔的部下去做。王雪豔要做的,隻是一些最關鍵也是最簡單的事。又是關鍵的又是簡單的?這是不是有點矛盾?其實不是,關鍵的事就是關係到王雪豔相不相信的重點的事。所以隻要王雪豔親自見過聽過相信了,就行了。這必須得由王雪豔來做。
至於其他人員的安排,王雪豔說,隻要他們倆就好了,王雪豔和高依斌。
“那張新高不來了?”
“來。”王雪豔說,“我們兵分兩種,孔西孔也來,但她們都是機動的,也就是說等到需要她們的時候再來。這也可以說,如果不需要她們,那就不麻煩她們來了。”
時間就定在煙花三月,春暖花開之後。那個時候天氣比較舒服,不會太熱,但也不冷了,還沒有了壓抑的那種冬天的氣氛。這不但在情緒上能促進工作,而且也提到了調查的質量和增加了內容。怎麼說呢?就是可以把這次調查不但當成是一項任務,更是一次旅遊。
這次,王雪豔是跟高依斌說了一些關於這次調查工作的事項,可是還是讓他不大明白。有哪些地方不明白,他又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體有某個地方不舒服,可是哪兒不舒服怎麼不舒服卻說不出來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當然是複習、考試、放假。在回家之前,高依斌到上海看望了一下張新高。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去。張新高當然高興啦。他們在上海一見麵,張新高就說要牽手。這表示他們已經互相默認是那種關係了。什麼關係?不用說,默認就行了。
寒假是個很特殊的假期。因為這個假期裏有個大節日,春節。基本上,全國的大學生都回家過年。高依斌也不能在上海呆太久,第二天晚上,他就說要回家了。不然,趕上春運的開始,那就麻煩了。票難買,人也多,還不大安全。張新高也是。
剛回到家,那種感覺就不同了。哪兒都沒有家裏舒服。高依斌覺得家裏是最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