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眾人果在紅蓮房中搜出奇異花卉一盆,其葉似蘭非蘭,其花似芷非芷。大夫查之,卻是此物無疑。一丫頭說:“我曾見紅蓮姐姐侍弄這盆花草,因其頗美,故問她這是何物,她隻說是極為珍稀的花草而已。”
何夫人見狀,氣不打一處來,踹了跪在地上的紅蓮,罵道:“你這個下作的小娼婦,吃裏爬外的東西,平日裏見你老實,沒想到暗地裏卻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眾丫頭婆子皆扶住何夫人,罵那紅蓮。時,紅蓮之母林媽媽至,見一幹人圍著自己的女兒,遂衝上去,跪倒在地。抱住女兒對眾哭訴:“大少奶奶行行好,姑娘們行行好,我家丫頭雖有錯,但看在老身夫妻伺候了淩家三輩的麵子上,饒了這丫頭吧!”
一婆子指著林媽媽罵道:“林嫂子,你是不知這丫頭闖了多大的禍,她蓄意謀害家主在前,嫁禍家母在後,這種罪業,若是不遣送官府,豈有王法?”
林媽媽見事情鬧大,跪走至何夫人腳下抱住,哭:“大少奶奶,老身就這一個閨女,倘若……倘若……”
人見皆可憐林媽媽生此不肖女兒。然而紅蓮見母親如此苦苦哀求,卻無人見憐自己,遂起身拉了母親,拭幹眼淚道:“媽媽,別這樣,他們這些人,盡是冷血無情之徒。想將我送官?哼,恐怕沒這個本事。”
說畢,從懷中取出一顆藥丸,一口吞下,隨即變成一隻半人半魔的怪物,那怪物怎生模樣,隻見她雙目圓睜,口似血盆,背插雙翼,手如利爪。青麵獠牙,看著好不恐怖。
林媽媽見自己女兒這般模樣,嚇暈在地。何夫人與眾人亦是驚嚇不輕。隻見紅蓮惡狠狠,便向何夫人撲將過來,幸而李煊手疾眼快,一個移行,救下夫人。一旁淩澈見同謀妖魔化後竟然變成如此,遂欲奔走,誰知卻被淩家小廝攔住去路。
紅蓮見狀,對淩澈道:“你還不服神藥飛升,更待何時?”淩澈見她這般模樣,哪裏還敢吃那東西,連連搖頭,道:“不,我不要做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紅蓮氣急,正要撲去殺他,又見一人閃出,擋在前麵。仔細一看,原來是淩倩。淩澈見淩倩出現,大驚道:“你不是在地牢裏嗎?”
淩倩笑道:“我若不出來,如何揭穿你和這賤婢的陰謀?”
李煊見淩倩既出,自己多了幫手,遂對淩倩說:“眼下先勿多言,對付這妖魔要緊。”
說畢,眾人四散躲入屋內,留李煊淩倩二人齊力對付紅蓮。或許是因為初次變為半魔,紅蓮雖擁有強大魔力,卻不知該如何運用。隻見她,口吐紅光,燒毀房屋幾座,利爪一輝,砍倒樹木幾顆。卻始終沒能擊中李淩二人。二人見她好似不大適應,大喜,飛身躍起,淩倩控製花木欲將其纏住,李煊手握雙刃斬其羽翼。然而畢竟紅蓮魔力強大,二人也未能得手。
就這樣僵持不下,半晌,紅蓮強展雙翼,一飛衝天,在淩府上空,對著下麵就是一陣噴射紅光,躲入屋內之人有被房屋壓死者,有嚇得膽裂而亡者,已有未死卻傷,以及毫發無損,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之人。
二人見不是辦法,隻好另想他計,淩倩救人心切,催動靈力,令院中樹木枝葉如傘狀張開護住院落。另催動一顆柳樹,隻見那樹木頓時長高約十尺,枝葉衝天而上直朝紅蓮飛去。紅蓮迅速躲閃,無奈卻被那柳條圍在垓心。紅蓮見無路可走,隻得口噴紅光,那紅頓時光化成烈火燒著柳條。
淩倩見著火,催動靈力控製更多樹木枝葉,一麵護住地麵,一麵與紅蓮抗衡。李煊生怕樹木抵擋不住烈火,遂念動咒決,鑄出一道屏障保護大家。紅蓮見事情不妙,不敢再噴火苗,然而為時已晚。隻見那些樹枝燃著火,越靠越近最後形成一個火團將紅蓮緊緊包住。火球墜落,淩倩趕忙將枝葉散開,紅蓮倒地撲騰了幾下,再無氣息。
見紅蓮已死,幸存者皆出,隻見林媽媽顫顫巍巍走到紅蓮身邊,嘀咕幾句,將其抱起,默默離開。有人欲攔阻,何夫人出手阻攔道:“放她去吧。”
隨後,眾人便又一次將目光投向淩澈。隻見他也嚇得不輕。淩倩走過去質問他道:“那丹藥可是你給她的?”
淩澈連連搖頭,道:“不,不,不是我……”
李煊一個箭步衝將過去,提著淩澈衣襟。仲曦提醒李煊道:“此人身上有麅鴞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