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著急,慢慢找找。”戚小薇悠然地勸著她。
杜興雪越翻越心慌,開始在儲物櫃裏翻騰了,“那裏麵裝了非林給我的戒指,還有很重要的東西。”她神色焦急,連帶著一旁吃葡萄的兩人也不敢胡亂說話了。
姚丹依還稍顯鄭定些,吞下一顆葡萄問:“上次見到的時候是什麼時候?”說著也上前來幫忙,“還是你忘記放哪兒了?”
“我也不記得了,我、我、那裏有我很重要的東西……”杜興雪神情越發急切起來,聲音裏有一絲苦悶的哀聲。
戚小薇起身也來幫忙,“你好好再找找,不要著急,好好回憶回憶放哪兒了。或者想想你上次見它是在哪兒?”她說著又補了一句:“不會是被偷了吧?”
“嘖。”姚丹依忙打斷戚小薇的話,拉著有些慌亂的杜興雪安慰道:“有的東西,就是當你找的時候怎麼也找不著,當你不找的時候它就會自動出現。啊,放心吧,隻要沒丟在外麵,肯定就能找到的。”
杜興雪哭喪著臉,急得直跺腳:“就是因為不知道是不是丟到了外麵才擔心嘛。”
戚小薇和姚丹依相視一眼,正待說些什麼,就見杜興雪的手機響了起來。
杜興雪見是孫司機的電話,忙接了起來,還沒等她開口,對方的聲音就衝了過來:“興雪啊,你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我今天下午還得去廊成市取貨呢。”
杜興雪一聽心情就頓時不好了,但她又不能衝著司機發火,忍著不悅的脾氣敷衍著:“哦,哦,哦,好吧,我馬上下來,等我3分鍾。”
杜興雪掛了電話後的表情一垮,連帶著剛才那個光鮮亮麗的小妞頓時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瞪著戚小薇和姚丹那濕漉漉的雙眸裏帶著些許懊惱的神色,隱隱地有些紅了眼眶,半晌才一跺腳,“那裏有非林送我的戒指。”說完轉身出了宿舍,留得戚小薇和姚丹依麵麵相覷。
秋日的陽光算是舒適,但也有幹燥的風吹得人嘴唇幹裂起皮。沿途的莊稼早在她們不知道的時候,該收的收,該賣的賣了,隻留了一地的枯枝爛葉和藤草漫天。
天空越顯高遠,心思就越顯孤寂廖鎖,車裏的杜興雪一句話也懶得說,她這一路走過來的心情不怎麼美麗,司機在幾次搭話後也意興闌珊地閉了嘴。
杜興雪絞盡腦汁地琢磨那手包到底放在了哪兒?或者是什麼時候丟了的?再或者,是放在了哪兒、掉在了哪個連她都不曾注意過的縫隙裏。
——下午茶時間,Vivian端著咖啡杯正在閑暇之餘跟同事在茶歇間聊天說笑,接到杜興雪打來的電話時,便放下杯子去接她進來。
Vivian笑容和善地跟杜興雪說:“Alston還在跟外麵開會沒有回來,他告訴我你要來了,就在會議室裏等會兒,有些工作方麵的事要跟你溝通。”言辭間已有了把杜興雪當熟人的感覺。
杜興雪溫婉微笑地看著她道:“好啊,沒關係,我在這邊等一下……”跟著Vivian走進辦公室微微抬頭的那一刹那,她就被滿世界的花海給嚇得不輕,忍不住低低的驚訝聲從唇齒間溜了出來,“天啊……”
對於正式的辦公室而言,室內擺放多的無非是些綠色的耐陰的植物,例如滴水觀音、發財樹、綠蘿等等,現如今是每個人的辦公桌上都擺著很多白色、粉色、紅色玫瑰花、跳舞蘭、滿天星等等,連帶著地上都擺放著很多,雖然不能稱之為花藝藝術,加上滿室的芳香馥鬱,用“花海”來形容真是一點兒也不誇張。
Vivian回眸瞧見了杜興雪臉上的驚訝,笑眯眯的臉上卻有絲絲狡黠的神情,歎道:“唉,誰讓我們有個魅力十足的領導呢?追求者眾多,所以這花也就多了。”
杜興雪秀眉微挑,忍著要笑不能大笑的神情,微微點頭:“嗯,確實。”
不可否認,白秣劼確實是個魅力十足的男子。杜興雪微微聳肩,當然,得先拋開他惡劣的性格再說。
杜興雪收起被那花海震驚的表情,問:“那他有說大概什麼時候回來麼?”
Vivian將她領進一間小會議室笑道:“他沒有說,隻是說會盡量準時回來。”她說著抬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複又對杜興雪道:“估計這會兒也快了。”
杜興雪含笑點點頭,她知道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便安心地在會議室裏等著白秣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