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哈……軍師說的有道理!我看華月那小子還怎麼抵抗我!”將軍大笑道。
“將軍此二日盡可按兵不動,後日一舉攻之。”軍師道。
“嗯!那斷腸草的解藥,本將軍已派重兵看守在西邊的那頂帳篷裏,後天本將軍就去攻城,看他華月能有多厲害!哼!”將軍胸有成竹道。
“地利人和俱備,將軍隻需靜待天時了。”軍師不急不緩道。
我和沈鈺軒悄悄離開帳篷。走到敵營門口,沈鈺軒喚出那十名黑衣人,指其中七人道:“你們去將軍帳篷那裏拋磚引玉,引出重兵。”又指剩下三人道:“你們隨我去拿解藥。”“是,宮主。”十人異口同聲道。
不一會兒,我們便聽到了金屬的撞擊聲。我們躲在暗處,觀察著形勢的變化。隻見那七名黑衣人的身影纏鬥在一群士兵之間,身形靈活,出手迅疾狠厲。將軍慌忙掀帳而出,黑衣人開始向他進攻,他一邊奮力反抗,一邊大吼道:“兵呢?都他娘的死哪兒去了?!都給本將軍滾出來!”果然,四麵八方都湧出大量士兵,朝著黑衣人殺去。“走!”沈鈺軒道。於是,我們五人迅速來到西邊的帳篷處,那裏隻有二三十人了,我們飛快地結束了他們的生命,闖入帳篷中,隻見坑窪不平的土地上放著三個大大的布袋子。沈鈺軒將它們一一拉開,看了一遍,道:“不錯,是解藥。”於是,我們扛著解藥,趁亂逃了出去。
我們一氣趕到江邊,將解藥倒入江水中,便劃船回到了玉城。
“解藥已經融入江中,明日便會流到玉城了,那時,百姓和將士們隻要飲下江水,便可解毒。”沈鈺軒道。我高興道:“是啊!哼,那個將軍自大得很,還要帶精兵呢!也不怕驕兵必敗。那兩個士兵還說他‘有備無患’,還不是讓咱們給偷襲了?你想得真周到,瞞天過海,聲東擊西啊!嗬嗬……”“哦?怎麼說?”他饒有興趣地看著我道。我沉吟道:“那將軍就是覺得自己準備得很充分,又很自大,以為我們拿不到解藥,我們混進去,他都沒看出來,隻見我們一身他們那裏的軍裝,就認定我們是他們那一方的。但是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太陰,太陽。事情都是會互相轉化的,福禍相依,孰知其極?他以為天時地利人和便可勝了,不去居安思危﹑未雨綢繆,才中了咱們示假隱真的疑兵之計。”“有道理。”他讚許地點點頭道。
忽然,我想起了那七名黑衣人,便問道:“那七名黑衣人呢?”沈鈺軒笑道:“他們已經逃出來了。”我欣慰道:“那就好。咱們就十二個人去拿藥,今晚還是走了一步險棋。”“什麼險棋?”他笑著問道。我道:“聲東擊西。如果那將軍意誌堅定,死守解藥,那我們還是無機可乘,說不定就要死在那兒了。”他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咂咂嘴道:“所以說你不僅想得周到,那判斷力也好準啊!你既要判斷那將軍的意誌是否迷亂,又要看清他到底是真迷亂還是假迷亂,萬一你判斷失誤了,他就是不肯調動西邊帳篷那裏的兵力,那我們不就因為施計而自取其敗,反而中了那將軍的計了。”想到那個將軍,我忍俊不禁道:“他簡直都要出口成髒了,看樣子倒是個直性子,估計也不是什麼胸有城府的人。”他道:“此人雖胸無城府,但他手下的軍師可不是等閑之輩。他有勇而軍師有謀,合起來的力量不可小覷。”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