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現在他麵前的是自己的徒弟,他心裏已經先入為主,認為這個胖子不會對自己、也不敢對自己有什麼隱瞞,因此,胖子說的話,他倒是全信了。
本來臉有微笑的濟公正聽著自己的徒弟如何大展神威,仗義江湖的時候,卻聽到那個叫李鬆用一隻竹筷就很是隨便,但卻很準確的擊中小混混的手少陰心經中的少府穴時,手中的酒杯就放到桌子上了,笑臉自然也有些僵。
最後,再聽到李鬆很輕易地就製住了偷襲的時候,臉上不禁變了臉色。
等到劉洋講完了以後,濟公的臉上神色凝重,平時那個嘻笑不停的人間活佛竟然把眉頭也鎖了起來。
過了半天,濟公才一展眉頭,看著胖子,猛的一伸手在胖子的頭上重重的彈了一下,罵道:“我說,小王八蛋,你可是真是丟人,再怎麼說,我也是人間活佛呀,你也是我活佛的徒弟,怎麼,你就那麼的丟人現眼?被人家當玩具玩?平時我讓你好好練,你給我磨洋工,現在好了,現在好了,出醜了吧?還好,那人還沒有讓你叫他爺爺,不然,我豈不是老臉都要讓你丟盡了?”
說完了以後,濟公又出手如電,在劉洋的頭上敲了一個“核桃”。
第一下重擊,劉洋就知道今天又倒黴了,自己的這個師父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喜歡敲自己,好像自己和那齊天大聖一樣是銅頭鐵腦似的。他邊聽著師父的責罵,心裏也邊預防師父的第二個“核桃”,可是他再怎麼預防,又怎麼避得開濟公閃電一般的出手?
“師父,那人確實比我厲害多了,不信,你問師姐。”胖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如果頭上再來幾下,隻怕濟公就可以吃“豬腦”了。
聽到胖子這樣一說,濟公鼻子裏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看胖子,胖子這才覺得身上輕鬆了許多。
轉過頭來,濟公嘿嘿笑道:“燕兒,小洋道行淺,看不清對方的實力還情有可原,難道你也沒有看出對方的招數嗎?他真的就如小洋說的那樣厲害?”
李飛燕現在的心緒還停留在那個離去的背影之上,並沒有聽到濟公的問話,一張俏臉也正正好好的看著門外。
“咦,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被打,一個沒神?”濟公奇怪的笑道。他非常清楚自己的這個女弟子可不是一個容易分神的人,幾百年來,跟著自己東奔西走的,雖然說並沒有什麼降妖伏魔的壯舉,但至少少了自己幾百年來的寂寞。可是如今天這樣呆呆的樣子,濟可還是第一次看到。
胖子劉洋心裏一酸,知道師姐心中是一回什麼事,不過,他臉上倒什麼也表現出來,輕輕伸手一推,輕聲說道:“師姐,師姐,師父叫你呢?”
“啊?什麼?”李飛燕回過神來。
“哎喲,我們燕兒這是怎麼了?那麼的出神,想什麼呢?”濟公笑著問她。
看到自己發呆的樣子被師父發現了,李飛燕臉上一紅生怕師父再多問下去,連忙問劉洋道:“師弟,師父問我什麼呢?”
還好,看來自己剛才所講的一切師姐都沒有聽到,那麼自然也不會把自己沒有講到的,講得超過的給揭露了。這樣一想,劉洋心頭更是放鬆,心裏的酸意也稍稍減了一些。
他連忙把濟公的話對李飛燕說了一遍。
李飛燕聽到濟公問自己李鬆的真實情況,不由得也是眉頭一皺,她的心裏能夠記得最清楚的就是李鬆非常幹脆的離開,那背影多少的灑脫,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牽掛,可是至於李鬆的修真實力,她也說不清楚底是怎樣的一回事。
想了一想,她說道:“爺爺,剛才那個叫李鬆的一進來的時候,我就發覺他似乎與常人不同,我看他的額頭上隱約有光影流動,好像是什麼符吧,不過,真是慚愧,我真的看不出來,那是一個什麼符。後來,他一展身手,證明了他有著非常高的實力,確實也是一個修真者。不過,奇怪的是,無論我怎樣問他,他都推三阻四地說自己不知道什麼叫修真,他似乎有意在回避著一些什麼,或是在隱藏著一些什麼。”
說到這裏,李飛燕深思了一下,似乎在想什麼。濟公知道這個女孩一向心思細密,看問題也看得很準,隨自己修真也有二三百年了,也算是有了一定的功底,現在看她的樣子好像不知道要怎樣說出自己的感覺,可是不管怎樣,這就說明那個叫李鬆的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燕兒,你想到了什麼?”濟公看到李飛燕沉思了半天也沒有說話,忍不住問道。
“師姐隻怕是在想那人有多俊吧。”李飛燕對待李鬆的態度一直就讓劉洋心裏不痛快,現在看到李飛燕沉思不答,他不由得挖苦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