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邊走與蘇靜聊著天,感覺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就到白鷺洲了。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繼續聊天。我想,這就是最樸實的約會。不用花錢,也可以很開心。
"經理小姐,籃球社的活動你好像都還沒有參加過哦!除了開了一次會。"
"嗬嗬,是哦!怎麼辦呀?社長不會是要開除我吧?"
我的態度突然由開玩笑變成認真,說:
"沒有啦,我隻是希望能夠盡可能多地看到你在我身邊,這樣我會很開心。"
"嗬,我就隻能盡量啦!"蘇靜笑道。
聽到"盡量"我不免有些失望,這大概就是好朋友的最大值。不過也不必太難過,這個世界上能夠讓蘇靜做到盡量的人應該也不會很多。就好像如果能在NBA打替補也不用太失落,畢竟能進NBA的全世界隻有幾百個人。
與蘇靜並肩坐在一起,感覺很好。我能夠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自然的香味,勝過公交車上經常聞到的那種刺鼻地香水味千千萬萬倍。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情人眼裏出西施,因為我們不是情人。
我突然感傷起來。離畢業就隻剩下一年不到了,大三下學期就得自己找工作去了。就剩下這不到一年的時間,不知道我們會走到哪一步。雖然我下定了決心,但是我一向是那麼地悲觀。
我假裝可憐地感歎道:
"再過一年就畢業了,也許我們就隻剩下這一年的時間了。"
"為什麼呢?"很難想象女生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難道,真的所有的女生都這麼單純?
"因為再過一年就畢業了,到時候就沒有辦法像現在這麼悠閑了。"我真的不想說出我心中真實的顧慮來給蘇靜壓力。
"那有什麼關係呢?等工作穩定了,我們就又可以很悠閑啦!"
"也對噢!你很會做菜嗎?我想吃。"根據我的了解,蘇靜在家都是家務全包的,這樣的好女孩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還好啦,到時候你住我家隔壁,天天都可以吃哈!"
關於"家"的含義,我連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說:
"好啊。要不我幹脆住你家?"
"啊?"
這時我才明白,剛才所謂的"家"是她和他的家。
"哦,對了,你這麼不常回家你爸媽都沒有說你什麼嗎?"
"不會啊,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我媽很早就跟我說希望我嫁遠一點。"
我一聽,壞心思馬上出現了,說:
"哎喲!晉江蠻遠的噢!"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了,大概是鹿鼎記看多了。
蘇靜苦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害羞地看著地板。
"我說真的哦!晉江離三明真的挺遠的,可以考慮。"我像是突然被韋小寶附身了,很無賴。
"死小鬼,不要亂說啦!"
也許我比蘇靜小就是我最大的致命傷。雖然,也不過小幾個月而已。
我故意把頭抬高,然後晃來晃去,假裝沒聽到。那首蔡依林的歌怎麼唱的?對了,我不聽,我不聽。
我們就這樣坐著,一直聊到了九點多。
來之前,聽人說晚上會有花燈展覽。於是我和蘇靜就到處找,可是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怪我方向感差,走來走去,都好像是在繞圈子,我們隻好回學校。
公交車依然人滿為患,車車爆滿,的士也一樣。要是今天晚上公交車突然漲價到每人五塊錢,估計也沒有人有意見。由於白鷺洲離學校比較近,我們再次選擇了走路回去,坐自己的"11路"車。
回到學校已經是十點多,一進宿舍我就看到阿泰坐在椅子上看著我,旁邊還帶了個陪審團--尚佩和安陽。我哼了一聲說:
"你們這演哪一出啊?"
"發展得挺快嘛,難怪見色忘友!"阿泰說。
我朝安陽看了一眼,然後說:
"安陽,阿泰說你呢。"
阿泰完全不理會我的打岔,說:
"別裝了你。"
"你們繼續折騰,我睡覺。"尚佩爬到床上說。
"我也睡覺。"安陽也馬上爬到床上。
阿泰急了,衝他們兩個喊道:
"喂!你們......剛才不是說好的嗎?"
"我就知道隻有你這麼無聊,看來還真需要有個人管著你,這樣你就不會整天沒事幹,專門做一些無聊的事情。"
"好啊好啊,你看要不要幫我出出主意?"
"煙。"
阿泰馬上掏出煙,遞給我。
"火。"
阿泰接著掏出打火機,給我點上。
直到我把整根煙抽完,阿泰還在等著我點說什麼。於是我隻好說:
"好了,睡覺。"